温热的气体扑到了何语的脸上,带着一股陈旧的像老木桌一样的味道。何语疑惑地睁开了眼睛,发现白因离他很近,近得如果白因没有侧过脸,那他们的鼻子肯定会碰到一起。白因的嘴微微张着,在对何语的嘴呼气。
何语的脖子有些僵硬地往后退,白因按住他的肩膀,又凑近,嘴唇不小心掠过了何语的脸。何语的心脏撞击着胸膛,血往头上涌,浑身都软了下来,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感觉。
但很快的,他的感官就被另一种触觉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一只虫子在他的口腔里爬,终于爬到了嘴唇上。白因伸手把虫子拿了下来,收到了自己的袖子里。他皱眉:“应该一口气就能出来的,怎么这么慢。”
“一定要嘴对嘴吗?”何语有些发愣。
白因说:“用手指你也难受。”
白因浮出这个房间,围在大门前鬼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道。外面停着一辆车,车里是正在擦拭着一把刀的陈亥。他此刻无比地懊悔……鬼屋探险这种落后俗套的游戏,他竟然还提议来玩儿。结果喜欢的女生举止怪异地就跑掉了,死党也不知所踪。但哪怕下个发生意外的就是他,他也不打算就这样离开这里。
也许到了晚上,那些灵异的、超自然的东西就会显形,不管对方是个什么玩意儿,他都要把何语和林蓓蓓的下落问出来。他偏过头去看那些黄色的符咒,上面那些红色的花纹让他觉得发闷。
白因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情绪:“他带了些不该带的东西。”
王玮问道:“昨晚杀死那个人的是不是他?”
白因摇了摇头。
昨晚,没有一个鬼发觉有人闯入了这里,也没听到声响,那个人就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这里,而且那个逃走的黑影……很明显不是一个人。那他又是怎么把符咒贴到这个人身上的呢?白因回了房间,叫何语跟着他。
“搜一下。”他的目光看向那具尸体。
何语蹲下去,尽量不去看那个残缺的脑袋,却还是被又滑腻又臭的血弄得想吐。他克制着,尽量轻柔地翻着死者的衣服,动作实在太慢了。
白因握住何语的手,何语的手僵住,任由白因带着他。白因轻声提醒:“你的手指要动。”
他反应过来,翻动了所有的衣兜,甚至开始解死者胸前的扣子。白因的手猛地一紧,然后慢慢松开:“把他胸前的项链取下来。”
死者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脖子上却挂着一条细细的银色的链子,项链坠是一个雕刻着花纹的装饰怀表。
“打开。”
何语把它打开,里面填充着一张黄色的纸。抖落开来,是一张符咒。
也就是说……让死者魂飞魄散的东西,可能是他自己带进来的。因为白因靠近怀表链的时候都感到了不适,所以不太可能是那个黑影给他挂上去的。
“有打火机吗?把它烧掉。”白因抹了抹自己被符咒烧灼的手,对何语说,“谢谢你了。”
何语转身去翻背包,没想到听到了一句感谢。他小心地回头,看着那个穿着旧式中山装的人,在想……他死了多少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页
三十一楼(为什么你不敢看我)2014/5/2 15:49
是夜,陈亥潜入了荒屋内,符咒在手电筒上裹了几圈,被陈亥握在手里。他试探着、一步一停地走动着。在这个时候,他既期待一切平安无事,又希望有鬼出来…那么他就能得到何语的下落了。当然,前提是他能活下来。
他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是存在鬼魂的,他也觉得鬼怪对于他来说具有很大的吸引力,不然他也不会来到这儿,但连累到朋友,真的算是他干的一件大蠢事。
他小心地推开一扇门,用手电向里面照,从屋顶、墙壁、再到地板,无一遗漏。白因就跟在陈亥的身边,冷冷地旁观。
突然,陈亥激动地低声喊道:“蓓蓓?
这个房间极其昏暗,窗户由内向外推开,窗台上坐着一个人。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和裙摆的形状透露出她是个女人的信息。她轻轻地、前后交错地晃荡着自己的双脚。她歪过头,说:“蓓蓓?”
陈亥听得出来,那就是林蓓蓓的声音。他着魔般地向前走着:“蓓蓓你没事吧?”
“蓓蓓你没事吧?”她重复着。
他拉住林蓓蓓的手,弯下腰来,准备抱着她出去:“你怎么了?是不是吓坏了,别怕……我马上带你走。”
她的嘴根本没有打开,眼睛只是呆呆的望着前方,但她确实发出了声音:“你怎么了?是不是吓坏了,别怕……我马上带你走。”
白因见状把手往前伸,陈亥感觉一股力在拉扯林蓓蓓,砰地一声,林蓓蓓倒在了三米开外的地上。他着急地想往那边跑,但是脚被一股力控制,只能徒劳地前后蹬着。林蓓蓓从地上爬了起来,脚尖蹭在地上发出布料摩擦的声音,她动作迅速地往陈亥脑袋上一挥,陈亥的腿突然能动了,他往后一退,却没来得及退到安全位置,几条血痕出现在他脸上,颜色秒速变乌。
白因的手又一挥,把林蓓蓓压制到地上。他慢慢走到她的面前,看向她的眼睛。轻声命令道:“出来。”
林蓓蓓的体内不止一只虫。除了寄居在喉咙里如复读机般的应声虫外,还有一条金色的尸虫。那使得林蓓蓓的反抗变得有力,她把站在她面前的白因的腿一把攥住,白因的腿开始燃烧,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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