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只能靠引力波发现它们的存在。
被一种本能的危机感驱使,薛垣拉下紧急制动手阀,同时疾速向地面射出钢缆。
机体刚刚开始加速,在起飞的过程中被拽住,结果可想而知。
“du!”
北极狐号完成了一个空中转体一百八十度s形后坐式用脸躺平的高难度动作。
换做平时,薛垣早在内心暴跳如雷了。他对自己王子般的形象极为看重,即使无人看见,也决不允许自己做出如此欠高雅的姿势。
但他此刻没有这样的余裕。就在他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被钢缆击碎的冰块从彗星表面飞散出去,激射|入太空。然而它们在接触到某个区域的一瞬间,突然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一头撞进了某个看不见的魔术口袋。
迟采蘩在对讲系统里急切地呼叫:“伊万?出了什么事,要不要增派技术官?”
过了好一阵,薛垣的声音才传回来:“技术官已经无能了。我想,我们大概需要一个神官。”
作者有话要说:
☆、玫瑰
好几天过去了,联邦舰队对那片“太空百慕大”一筹莫展。
那片区域就像一面透明的无形之墙,横亘在舰队的前进路线上。光线和粒子流可以穿透过去,但一切肉眼可见的宏观物体都无法通过。所有接触到这面无形之墙的宏观物体全都凭空消失,就连远程操控的无人探测器也一去不返,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弄清楚它们究竟去了哪里。
在距离星际空间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人类被墙了。
有“人”——或者说有什么“东西”,不希望人类在宇宙中走得更远。
虽然全人类前途堪虞,该做的工作还得继续做。
“人类软件计划”如期进展。
这个计划的前身是人类基因组计划。正如计算机程序是0和1排列的产物一样,人类亦是dna排列的产物,可以像软件一样进行编写和规划。
如今,第一个依靠4d打印技术制造出来的基因改造人“k”顺利诞生了,用以研究人类与人工智能脑机结合。
薛垣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也是为k编写程序的技术官。
“好好干啊,”秦焕不止一次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真是赶上了一个历史性的节点。如果成功了,你的名字也会永载史册。”
形同温室的玻璃房间里,几天前的那具“人体标本”坐在墙角。
他依然赤祼着身体,只有耳朵上夹着一张塑料卡,上面登记着他的个人信息:
姓名:祁涟
英文名:k
生理年龄:20±
血型:o
看见薛垣进来,他好奇地站起身趴在玻璃上,像宠物店里希望被人带走的幼犬。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真正的人类。
他没有生理上的童年期,一出生就是这么大。尽管在智力上是成人,但阅历还不如一个蹒跚学步的幼儿。
薛垣走近他身旁,手臂一伸,来了个的壁咚:“早安,宝贝儿~~”
“…………”
“不会说话?”薛垣习惯性地蹙眉,用食指勾起对方的下颔。祁涟已经通过“胎教”方式完成了基础学习,不应该有语言障碍。
“嗯……早安。”对方生涩地开口。
“很好。——怎么还夹着这个,不疼吗?”薛垣摘掉他耳朵上的塑料卡。金属夹子很硬,他的耳垂被夹得红通通的,印着一道深痕。
祁涟伸手摸摸自己的耳垂:“他们没说可以摘掉。”
“不用理他们。”薛垣眯起眼睛端详卡面上的字,“祁涟,k。你喜欢这名字吗?祁是你‘爸爸’的姓。”
“我爸爸?”
“唔,严格的说法是,你的dna样本提供者。”
“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薛垣自动忽略了这个问题,继续说:“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你该叫我叔叔。不过那样显得太生疏了,所以你称呼我尊敬的技术官先生就可以了。”
“…………”
房间里几乎没有什么陈设,薛垣左右看看,只好在简易的折叠床上坐下。“今天没有工作,就是跟你见见面。往后一段时间,我会是你见得最多的人。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不过我解答不解答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祁涟凑近他的颈窝闻了闻:“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为什么我的味道和你不一样?”
“因为我用了香水。你身上那是消毒液的味道,当然不好闻。”
祁涟没再说话,也不知他到底懂不懂什么是香水和消毒液。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直到一阵音乐响起,精神医师安娜的影像出现在墙面屏幕上。
“早安,k!”她笑意盈盈,“今天开始,由我每天给你做心理辅导。”
薛垣吹了声口哨,站起来抖抖衣服:“那我先走了。——晚宴上见。”后一句是对安娜说的。
安娜等他出了门,问祁涟:“你对伊万的印象怎么样?”
“伊万是谁?”
“你的技术官啊。他刚才没跟你自我介绍吗?”安娜朝门外努努嘴。
“呃……他胸牌上的名字是薛垣。”
“伊万是他的俄语名字,他有俄罗斯血统。对了,以后你可能还会听到有人叫他‘露兹卡’,那是他的外号,俄语‘小玫瑰’的意思。”她促狭地眨了眨眼。
“小玫瑰?”
“是啊。以前我不认识他的时候,听人说起Рoзka【※】,还以为是个女孩。后来才发现,大名鼎鼎的小玫瑰原来是男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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