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因为父母躲避计划生育罚款,将她寄养在奶奶家,那时候刚上幼儿园,四五岁的样子,已经有一些记忆了,突然离开父母,离开熟悉的环境,肯定不适应,但又不能说。虽说有奶奶照顾,但到底不仔细,吃喝上不差什么,但他们不会跟小孩交流,她爷爷那时候特别凶,动不动就凶她,还打她。她一个人晚上总躲在被窝里哭,有时候被发现,还要挨骂,小小年纪很是可怜。直到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父母才终于回来,把她接回家。但那时候,她心里的伤似乎已经留下了。
人的童年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时段,童年留下的许多事情,好的,不好的,快乐的,伤心的,都会映射到你日后人生的每一个阶段,只是有些事情的发生,我们从未去寻根追底而已。
杨母收拾好了饭菜,去叫了杨子忱到餐厅,看客厅不见杨子愉,也听不见她的声音,以为她睡着了,轻手轻脚掀开门帘,发现她正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发呆。杨子愉看见杨母进来,也不起来,只拿眼睛看她,撒娇的叫唤她,还把尾音拉的长长的,简直亲昵的不要不要。
杨母坐在床边,表情温柔,抚了抚她的头发,问道:“怎么了,累得很吗?累也要先吃点东西再睡”。杨子愉也不说话,只不停的叫唤她,像唱戏一样。杨母看出她也许心里有事,就更加温柔的问她:“怎么了,心里有事吗?有什么事不能跟妈说吗?”杨子愉也是觉得研究生上的辛苦,压力大,又想到赵菱行跟刘洋那样,还又来招惹她,心里憋屈。
便趴起来抱住母亲,将头抵在她怀里哼哼说自己失恋了。杨母很惊讶,没听说谈恋爱啊,怎么就失恋了呢?便赶紧追问:“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家里还不知道呢,怎么就分了呢?”杨子愉说:“七月谈的,十月就分了”,杨母一思索,说道“这七月到十月,中间不是还有将近四十天的假期吗,这总共在一起加起来的日子不到两个月,这算什么失恋,这是没谈成,傻瓜,没谈成算什么失恋,走,我们去吃饭!”说着将杨子愉拉下床,杨子愉听杨母说的“没谈成”,也是醉了,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从身后推着杨母的肩膀去了餐厅,还赞叹母亲:“妈,我觉得你说话还挺有道理的”杨母听她心情好了,便说道:“你这是损你老母呢啊,你这小缺德儿的,鸡腿今天不给你吃,留给悦悦吃。”
杨子愉知道妹妹高三,假期留在学校补习,便问道:“妈,悦悦什时候放假?”杨母也有些忧虑的说道:“说是腊月二十五才放,唉,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考上?”杨子愉也有些担心,但只能略略安慰杨母,说道:“悦悦一向运气好,考不上一本,二本是没有问题的,你就放心吧!”
杨父也算半个文人,一手毛笔字写的比较出彩,也比较喜欢玩弄笔墨、字画之类的东西。在街面上开了家装裱字画的店铺,每年也就趁着逢年过节,给人写个对联,裱个字画什么的挣点钱,所以这几天有些忙,早上去铺子,晚上才回来。此时吃饭的也就杨母、杨子愉和杨子忱。
杨子愉和杨母进餐厅时,杨子忱已经饱餐了一根大鸡腿,正喝汤呢,吃的满嘴流油。杨子愉就说他:“杨子忱,我和妈还没来,你就一个人吃吗?”杨子忱已经吃饱,擦了嘴,说道:“就等你,我都要饿扁了”,说完就一溜烟跑出去了。杨子愉喊着问他:“那你吃饱了没有,跑出去干嘛去?”只听杨子忱喊出一个字:“玩”,人已经没影了。杨子愉看他那猴急的样子,就想“到底是小孩,就知道玩!”便坐下,和杨母边慢慢吃饭,边说一些家里、邻里、朋友之间发生的事情。
晚上,杨父回来,他是个身材消瘦,有些儒雅的男人,其实杨子愉的有些气质和脾性很像杨父,都属于文人这一类,带了些书卷气。杨子悦倒更像杨母,性格乐观、开朗。
吃过晚饭,杨子愉拿出赵菱行给带的东西,杨父一一细看了,虽然不是顶贵的东西,但也不是市面上常见的便宜货。便问杨子愉是哪来的,杨子愉说是她师兄送的。家里知道她有个师兄,但以杨父的想法,这么高档的东西也不是随便什么师兄就舍得送的。而且,他知道杨子愉同门好几个人,难道每个师弟师妹都送了,杨父猜想这什么师兄肯定目的不单纯。但女儿长大了,他又跟大女儿一向不很亲近,也不便直接说什么。就旁敲侧击的说:“社会很现实呐,拿了人家的东西肯定是要还的,对我们还不起的人情,在接受的时候一定要慎重!”
杨子愉再心思灵秀不过,听父亲绕这么大圈子,无非就是想告诉自己“要懂得自尊自爱,不能随便接受男人的东西”又觉得好笑,又为父亲的良苦用心感动,便说道:“是我大师兄,他家里比较富裕,一向很照顾我,因为这次回来要过年,才送的礼物,倒没别的意思”
杨父也觉得点到为止,说:“那就好,开学去的时候,带点家里的东西,也要感谢人家,我们家虽送不起厚礼,但该尽的情谊还是要尽到。”杨子愉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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