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饭让伙计收了碗筷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直到睡去的季钰突然惊醒,穿鞋走去隔壁的房屋,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应答。
看样子梅舒傲还是没有回来。
季钰只好去打了些热水,洗洗便睡下了。
第二日还是不见梅舒傲回客栈。
季钰独自一人在小镇子里闲转,突然一阵绵甜的酒香吸引了他的注意。
循着香气走了几步,是一家挂着酒幌子的小酒铺。
“公子可要买酒?”
店家放下手中的活,问季钰,
“这香味可是桂花酿?”
“是的,小店去年这个时候摘的头茬桂花酿的酒,现在又是金桂飘香,酒也正是喝的时候。”掌柜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妪,“公子可要来一壶?”
季钰看着酒架子上摆的酒葫芦说:“给我一壶。”
“都是自家酿的,十五钱。”老妪取下一只酒葫芦,“老身看公子没有盛酒的器具,这葫芦收公子就收公子三文钱。”
老妪见季钰没有反对,就用酒提子从大酒缸里舀了四勺酒倒在葫芦里,再将酒葫芦封好交到季钰手中。
收完钱,老妪笑眯眯的说:“公子您走好,好喝再来。”
拎着酒葫芦,季钰在乌镇转了转,他发现镇子有许多家酒铺子,可能桂花酿也是镇子的一个特色。
季钰走进一家酒楼要了些饭菜,菜送上来才发现自己点多了。
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季钰还是拿起筷子慢慢吃,一个人不知不觉吃了两个人的饭量。
回到客栈,季钰先去敲了梅舒傲的门,还是没人应。
在门口楞了一会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季钰坐在桌子旁,轻轻尝了一口壶中的酒,酒味香醇,还带着丝丝甜味。
季钰皱眉,他不太喜欢这种味道。
盯着酒壶看半天,才把手中的酒壶放在桌子上。
季钰找出在永域城买的皮囊酒壶,将酒葫芦中的酒慢慢倒入皮囊壶中,期间酒水洒了一些。
季钰看着自己手上沾的酒,不禁苦笑,一样的桂花酿,盛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这又让他想到了两年隐居时,把采好的药材晒干,他总爱用药杵一点一点磨碎,有时候一篮子药可以磨上一整天。
盛药的瓷瓶更是能来回摆放很久,按花纹或者是高矮。
有时候把晒好的药材来回的换盛装的地方,从竹筐放到木格子里,又觉得不对劲再放回竹筐中。
那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当然却觉得有些无趣了。
季钰擦干净滴落在桌子上的酒,将皮囊酒壶放在梅舒傲的屋中,简单洗漱就休息了。
夜深,季钰突然被身边的动静惊醒。
“别怕,是我。”
梅舒傲钻到被筒中,搂住季钰。
听出是梅舒傲,季钰平静的说:“回来了…”
“隽钦,等急了吧?”梅舒傲又往季钰身边蹭了蹭。
“没有,你说了你会回来。”
梅舒傲右手扳过季钰的头,望着季钰说:“我想你了。”
梅舒傲慢慢低下头,用嘴唇蹭了蹭季钰的脸,这次没有浅尝辄止,梅舒傲微眯双眼慢慢的寻觅着季钰的嘴。
舌头在季钰唇上轻轻舔了舔,试着钻进他的口中。
季钰一开始身子僵硬有些抗拒,慢慢也张开双唇,迎合着梅舒傲。
口水吞咽的声音在沉寂的夜晚格外明显。
季钰感受到梅舒傲的手固定在自己头后方,把他整个人往上抬,而压在身上的重量却不减。
梅舒傲的下身也一直往季钰身上蹭。
一丝的动静,在黑夜中都变得不寻常。
“隽钦…”
不知道过了多久,梅舒傲双手搂着季钰,头埋在他的脖子旁。
“咱们成亲吧。”
季钰听到梅舒傲的话,轻笑两声。
“我明白你我都是男子,可是…”梅舒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了片刻,梅舒傲说:“你为何不问我这两天去了哪?”
“你要是想说自然会说。”
“你闭上眼,我讲给你听。”梅舒傲轻声说,“一些关于梅家的事,你要是累了就睡吧。”
季钰嗯了一声,双眼却没有闭上。
梅舒傲看不到季钰的脸,深吸了一下季钰脖子间的味道,才说:“我昨日是见到了梅庄以前的老管家,姓吴。”
“好几年前吴伯一家就从梅庄离开了。那时候我还小,恩…才十四吧…”
“老管家人很好,平时不想练武,就躲在他房里,他也会帮我瞒着爹娘。”
梅舒傲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笑了笑才说:“不过,吴伯现在真是老了,在客栈门前差点没认出来。”
“吴伯说他们从梅庄离开就一直住在这里,不知不觉就呆了七年。”
“他一定让我去他家坐坐,看看吴婶。所以我才让小二和你说晚些回去。”
梅舒傲语气有些波澜,“到了他家,吴婶一直拉着我说这几年他们的事,却不小心说漏了嘴,我才知道当年他们离开的原因并不全是因为上了年纪。”
“我一再追问下,老管家才告诉我一些我这辈子有可能都不会知道的事。”
那年梅舒傲正在梅月,也就是梅天唯一一个妹妹,梅舒傲的姑姑家。
梅庄发生的一些事他并不知情,而梅老爷梅夫人又刻意瞒着他,老管家走了,只说是年纪大了,想回老家过日子。
其实是那时梅天看上了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那女子爹娘都遇难,梅天动了恻隐之心要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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