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的父亲,累了个半死,脸肿的越发厉害了。
山阳泽摇了摇头,“看你的面相,你父亲至少还有七年寿数,除非……”你不是亲生的,或者有人动了什么手脚。
齐老大眼睛一亮,他早上想找山阳泽算一算,想算的就是父亲的寿数,还有他齐家未来的财产分割。
虽然父亲在的时候他们兄弟两个都是姓齐的,都住在一道大门后面,不过要是父亲去了,分家就是势在必得,能不能拖到三年孝期满都不一定。
齐老大觉得自己肯定是拿大头,毕竟他才是当家的那个,而且齐家老二因为算是老来子,从小就被母亲宠溺,家里的米庄不怎么管,而且有点游手好闲,虽不至于到纨绔子弟那一挂,但是让他正正经经的做个什么事情,也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去了。
按说有了个这么个不成器的弟弟,齐老大应该不怎么担心分家的问题。确切的说,要是老头子在他的确不担心,老头子一手把他带出来,跟他感情好,但是架不住母亲喜欢弟弟。
搁现在这种情况,老头子要是先去了,母亲说不定能做出要跟小儿子过的举动,然后把他齐家一家老小的脸都丢在黑山镇父老乡亲面前,让他齐家米铺再也开不下去。
所以听了山阳泽的这番话,齐老大心思又活络了。
山阳泽道:“道家五术,山、医、命、相、卜,我都精通的很。要是寻常大夫看不出来,也说不定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齐老大摇了摇头,“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我黑山镇上从来不闹鬼的,脏东西什么的,也很少有。”
我怎么不知道!
山阳泽顿时有点心虚,要不是昨天夜里山上动静太大,黑山镇的几个靠山现在伤的伤,倒的倒,齐家老爷子必不会受了这无妄之灾。
况且这还是他的第一单生意,山阳泽务必要让他圆圆满满的成了。
听了山阳泽的话,齐老大先是迟疑片刻,想想还是将人请回去的好,别的不说,哪怕老爷真的不好了,说不定这个人还能招个魂什么的,也能来主持公道。
山阳泽察言观色的功夫练得很是到家,看见齐老大脸上细微的变化就知道他动摇了,便又说:“事不宜迟,赶紧过去。”
齐老大下定决心,先站起身来,道:“请先生随我回家一趟。”
两人走出客栈,门口的马车已经套好了,还是那名叫做张三的伙计。山阳泽上了马车,若无其事道:“你这伙计,今儿一天见的都是他。”
齐老大点点头,“可不,他手脚麻利,人又老实,算是我店里最最得用的一个了。”
两句话就到了齐府,齐府五进的院子,也算得上是鼎盛人家了。齐老大刚下马车,就见管家急匆匆奔过来,道:“大爷,您总算回来了。老爷药喝不进去……”管家面露为难之色,小声道:“听我在老太太屋里当差的孙女说,老太太已经拿了钥匙开了箱笼,拿了地契出来了。”
齐老大晃了一晃,山阳泽急忙在他肩上一拍,一道清心符画了出去,齐老大顿觉神清气爽,胸口也不闷了,头也不晕了,道:“先生速速与我进去!”
老爷子的屋子在最后一进,山阳泽进了屋子还没觉出什么来,就听见齐老大道:“谁让把窗子关上的!大夫说要透气,这么闷,你们是想害死老爷!”
四个小丫鬟齐齐跪在地上,道:“老太太说天凉了,关上两扇,后来二爷来了,说风大,再关上两扇。”
齐老大气的不行,亲手过去将窗户打开,又道:“这才关了四扇,还有两扇窗户呢?谁关的!”
丫鬟面面相觑,只说没注意,不知道。
齐老大刚想发作,就看见山阳泽掀了老头子的床帘,咦了一声。
齐老大踢了打头的丫鬟一脚,道:“还不快出去!”几个丫鬟回头看了一眼山阳泽,迈着小步出了房门。
山阳泽看见齐家老头子的面相是越发的奇怪了,这一位的面相比齐老大还好,而且一看就知道跟齐老大是亲生父子,所以这老头定是被人做了手脚了。
齐老大凑到跟前,山阳泽道:“无碍。”说着他从兜里取出一包银针来,跟齐老大道:“你家老爷子眉心,我要刺一滴血出来。”
银针细细如发丝,刺上去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这血出来的有点奇怪,只见细细的针孔中鲜血泌出,挂在银针下方,大大一滴鲜血就那么挂着,颤颤巍巍的就是不滴下来。
山阳泽将银针递给齐老大,道:“拿着。”
齐老大捏着银针,紧张的一头是汗,心里却有了三分欣喜,这是个高人,老头子想必有救了。
山阳泽又从兜里取出个小油灯来。
这是他用槐树精干枯的枝干做的,这油灯长的跟平常的不大一样,没灯芯,而且该放油的地方有几个小孔,中间一个大孔,旁边第一圈围了三个小孔,再往外一圈是七个更小的孔。
山阳泽将油灯放在齐老头胸口,左手接过齐老大手中的银针,右手一道符箓画出,再微微一弹,只见那滴鲜血便稳稳当当落在了中间的大孔里,顿时燃起一道火光。
这火光看起来倒是跟平常的油灯烧起来没什么差别了,中间火焰微微发黄,外焰较红,可是想想这东西烧的是齐老爷子的血,这平常便又不平常了。
火焰很快就灭了,火焰一灭,周围的两圈小孔里便有了点不大一样的东西,像是小珠子,微微发光。
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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