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手掌,然后又有些尴尬地停住,“呃......如果您同意的话。”
安德烈收回目光,往山脚走过去。
蓝提斯的脸上扬着愉悦的微笑,他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因为温度的升高而渗出的汗,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r 27
“能打开么?”安德烈站在小门前面,伸出手摆弄了几下挂在门上的锁头。
“当然。”蓝提斯笑眯眯地说,“不过是个普通的锁而已。”他蹲下来研究着锁孔,“真有意思,这还真的就是个普通的锁,用根细木棍都能打开,估计这门里也不会有什么珍贵的东西。”
安德烈站在一边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不过既然都走过来了,我们还是打开看看吧?”蓝提斯讪讪地笑着问安德烈。
安德烈点头。
蓝提斯松了口气,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金属丝,捏着锁头捣鼓了几下,将锁给卸了下来。
“你平时都随身带着那东西吗?”安德烈问。
“到您船上之后就没再带了。”蓝提斯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金属丝,笑了笑,“这根是从雷瑟先生待的那个商会里面顺来的。”
“你倒是手快。当心他以后找你麻烦。”
“我相信以雷瑟先生的宽广胸襟,一定不会在意这点小事。”蓝提斯笑眯眯地说完,小心翼翼的将门给推开,侧过身往里头看了几眼。
安德烈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拖到自己身后,然后弯下腰跨了进去。
蓝提斯傻了一下,跟进去笑道:“我还以为您对这些完全没兴趣呢。”
安德烈打量了一下门里面的情况,说:“以你这连几个普通人都对付不了的程度,还是算了吧。”
蓝提斯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又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但还没等他伤心难过,就忽然意识到了安德烈走在前面的原因,这个理由使他顿时眉开眼笑,“其实如果只是一些小机关的话,我还是能解决的,毕竟以前干那活儿的时候,总会碰见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种程度,还为难不了我。”
安德烈转过头给了他一个怀疑的眼神,然后继续观察四周。
门里面的空间明显和那小门很不对称,他们所在的甬道一直通往更深处,唯一的光源就只来自于那扇开着的小门。
蓝提斯眯着眼盯了一会儿更远处完全黑暗下去的通道,然后回过头看那扇打开的小门,揉了揉有些被刺痛的眼睛,“我们还要进去吗?”
他看见安德烈点了下头,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根只有手臂的一半那么粗的木棍,往旁边的石壁上用力一划,一团火焰就窜了出来,燃烧在棍子的顶端。
“......这是什么?”
“顶端嵌了一块打火石。”安德烈一边回答,一边抬腿向前走去。
“在普通石头上摩擦也可以?”
安德烈用鼻音应了一声。
蓝提斯在跟上去之前再次回过头看了一眼连接着外面的小门,刺眼的阳光从门外渗透进来,让他的思绪一阵恍惚。
他有时候会坐在四四方方的小房间里,读着他父亲离开前留给他的书,那些漂亮的,深入人心的一句句诗词,都像是世界上最美的乐章,寄托着他幼小心灵里如大海一般宽广恢弘的梦想。当他抬起头的时候,能看见房间里唯一的一扇小小的窗户,耀眼的阳光照亮整个世界,像是无尽黑暗里唯一的希望。他记得他看向窗外时,睁得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憧憬,那时的他多希望有一天也能和父亲一样,坐着大船离开家里,去往另一片全新的天地。
而现在,他坐着大船在各个国家中穿越,却再也不是因为当初那个丝毫不含利益和目的性的理由了。身为一个通缉犯,大海是他唯一的容身之处。
他觉得自己最近好像越来越多愁善感了。蓝提斯摇了摇头,提起精神。
在他思考的时候,安德烈已经走到了甬道的尽头。蓝提斯跟过去,看着前方陷入震惊。
“......先生。”他开口叫道。
“嗯。”安德烈点了点头,“你的直觉倒是挺准。”
甬道的尽头是一个小小的方形房间,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可以使用的火盆挂台,但只是凭借着安德烈手里那根火把,就足以反射出那一大堆金器发出的刺眼光芒。
“其实我真的只是好奇而已,没想到真会碰见好东西。”蓝提斯说,“我一直以为这种藏着宝藏的地方应该会看守得很严格才对。”
安德烈蹲下来,抓了一把金币放在手里感受了一下,“应该就是这个年代的金币,估计才放进来没多久。”他说着,扔了一枚金币给蓝提斯。
蓝提斯伸手接住,用手指搓了搓,“这么多金器,肯定价值连城,您觉得会是什么人放在这里的?”
“不清楚。”安德烈站起身,“会画地图吗?”
“我?”蓝提斯一愣,“会。我以前做过关于地图的工作。”
“你倒是什么都干过。”
“没办法,”蓝提斯笑笑,“父亲不在,只有我能帮家里做点事。”
安德烈点头,然后转身往入口处走去,“行了,走吧。”
“这些东西就这样放这里了?”蓝提斯惋惜的摇着头,“虽然我已经不再窥觊这些财宝了,但还是很可惜啊。”
“我们先出去,你把从这附近一直到海边的地图画一份出来给我。”安德烈说,“能做到吗?”
“能的,当然能。”蓝提斯立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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