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大腿穿西装居然真的是要出门吗。岑眠捧着杯子走到书桌跟前,摊着的习册却让他一愣——
洒脱恣意、自有风骨的字迹填满了他的习册。岑眠瞪大眼睛,把习册拿起来,大腿居然把剩下的都做完了,最后一页还贴了一张符咒,上头明明白白地把怎么复制粘贴到剩下习册的方法列了出来,傻瓜都能看懂的那种列。
刷刷地按照大腿的方法抄着,岑眠居然在六点之前就抄到了最后一本,工工整整地画下最后一个句号,岑眠抱着吃了药轻了点的脑袋,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合上那本习册的时候,却看到敞开的封底内侧,张扬有力的四个大字——
“下、不、为、例。”
岑眠摸着那四个字,仿佛还能感觉到刚才捂着自己那只手的温度,拿了橡皮,像是在做坏事,小心地把那本习册的名字改成了自己的。
捧着杯子里冷了的水准备去续杯,窗边正好是六点半的日出,人生第一次,岑眠开始思考起,关于拒绝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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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宅妖:
住宅里奇怪妖物的统称。
(《聊斋志异 宅妖》:长山的李公,是大司寇的侄儿。宅子里有许多妖异的事情。曾经看见过房子里有一条春凳,肉红的颜色,非常细腻润泽。他因为原来家里没有这个东西,就走近前去抚摸按压它,随着手的动作而弯曲,几乎就像肉一样软,他害怕的转身跑了。又回过头来看,只见凳子的四只脚移动着,慢慢的进入墙壁中。又曾看见墙壁上倚靠着一根白色的木棒,光洁润泽还很长。走进按一下它,柔腻腻的样子就倒下了,曲曲折折的进入墙壁,过了好久才消失了。
康熙十七年的时候,王生王俊升在他家里当教书先生。天晚了刚开始点上灯火,他穿着鞋子躺在床上。忽然看见有个长约三寸的小人儿,从外面进来,稍微转一转,就又走了。过了一会儿,背着两个小凳子来,放在厅堂中,简直就像小孩子们用粱菇草做的东西。又过了一会儿,两个小人儿抬着一个棺材进来,大概长四寸左右,停放在凳子上。还没有安置完毕,一个女子率领着几个小厮婢女进来,都是又细又小就像之前的那样。女子穿着丧衣,麻做的带子束着腰肢,布包着头。用袖子捂着口,嘤嘤的哭泣,声音就象是很大的苍蝇似的。王生偷看了很久,汗毛倒立,就像是身上下了霜一样。于是大声呼唤,立即跑起,掉下床来,颤抖的不能站起来。学馆中的人听到动静都来到了厅堂中,只是小人儿都不见了。)
②三轿:
龙在道教中最主要的作用是助道士上天入地,沟通鬼神。龙被认为是“三轿”之一。这里所指的“三轿”,一曰龙轿,二曰虎轿,三曰鹿轿。道教的三轿主要是作为其上天入地的乘骑工具。张光直先生认为:“濮阳第45号墓的墓主是个仰韶文化社会中的原始道士或是巫师,而用蚌壳摆塑的龙、虎、鹿乃是他能召唤使用的三轿的艺术形象。”他把蚌壳龙、虎、鹿与古代原始道教上三轿相联系,认为二者有渊源关系。
传说有法力道行的天师、真君还能召龙、驱龙。《酉阳杂俎怪术》称:在一个名叫云安的地主,江边有十五是险滩,舟楫若不靠人拉纤,无法通过。
十八章 图穷匕见
垃圾车在静寂的凌晨唱歌的声音准时响起,趴在桌上小憩的岑眠像是被这声音刺中一样,蓦地醒来。
……四点了啊。经历整整一周的熬夜,岑眠迷蒙地揉揉眼睛,不用看桌上的闹钟都知道现在几点了。虽说妖兽没有睡眠的需要,但是重感冒的岑眠熬了一周,即便有贺少钰天天糊他一脸药,病情也只重不轻。
在旁边的水盆子里拧了一条冷毛巾擦脸,清醒了一些,岑眠继续埋头写着那堆小山高的习册。
五点半,楼下的山猫开始出门晨跑,岑眠终于抄完了最后一本。看着日历上被圈起来的明天,不,今天的日期,岑眠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今天贺清越就要回来了,他就可以去做那天他下决心要做的事了。
手一甩,把最后一本习册扔到习册小山的顶上。嗯,这是最后一回了。岑眠揉着眼睛想着,歇了一会,继续把厚重的课本拿出来,摊开,看着上头密密麻麻的笔记和自己整理的框架图开始复习。
六点钟,迷蒙的天边泛起鱼肚白,晨光熹微透过窗户。
……不知道大腿起床没,是不是又没吃早饭就赶去警署了。多半是走了吧。和贺少钰时间完全倒过来的岑眠已经快一周没见到他了。
换好衣服抱着背包,吸了吸鼻子,满满都是感冒的味道,岑眠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连灯都没开,关门转过身,看到床上压着被子睡的大腿却呆在了原地——
朦胧的晨光从窗户照进来,打在大腿的眉骨上,在眼窝投下淡淡的阴影。见惯了大腿凶煞的样子,现在闭着眼睛,光线柔和了霸道的气质,总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就是看起来很累呢,到底被什么事缠得早出晚归呢。劳累在大腿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岑眠心里也涌出一阵忧伤。
……啊啊啊啊啊啊!真是毒药啊!岑眠低下头狠狠摇了几下,柔软的发丝都乱了,抱着御宅屋猫着腰潜行出了房间,生怕把床上的大腿吵醒。完全没听到,自己关上门的那一刻,房间里熟悉的“嗤”地一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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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的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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