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桓是替朕去查案。”夏文轩解释道,“最近有些混乱,……上官家的余孽出现在了京城,还企图离间朕与卫家的关系。”
“上官家?”太后惊讶,“锦桓遇到上官家的人了?”
“嗯,昨天晚上遇上的,那人武功颇高,他受了惊吓,昨天夜里还发了烧。”昨天郭杨走后,锦桓一直窝在夏文轩怀里不愿走,连夏文轩去洗澡都不让,他只好抱着他合衣睡了。没想到半夜锦桓就发起了高烧,太医来看说是惊吓过度,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
“朝堂上的事哀家也不懂,皇上自己处理就好,只是这上官家的余孽一定要除干净,否则后患无穷。”
“母后放心,朕心中自有分寸。”夏文轩道。
“皇上办事母后自然是一万个放心的。只是皇上也别只顾着二皇子,这眼看就要春节了也该叫锦礼回来团圆,皇后昨天还在跟哀家说想念锦礼了。哀家也想念啊。”太后这一病已经病了四个多月,时好时坏,人也一下子苍老了不少。
“锦礼递过折子了,说是不回来,托朕给母后带个好。”夏文轩说到这里也面露喜色,锦礼这几个月来长进极大,连极少夸人的元隆也在战报上夸了他。
太后放下了手中的药碗:“王嬷嬷把这个拿走,太苦了,哀家没胃口。”
“母后,良药苦口。”夏文轩阻了她的手,劝道。
“哀家连亲孙子都见不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么病了又病,没意思极了。”太后转过头,不肯看夏文轩。
夏文轩难得见到她母后耍脾气,不由得觉得好笑:“母后,您把身体养好了,锦礼才能安心在边关打仗。元隆和锦礼已经夺回了洛安城,正在把剩余的梁军余孽赶回对岸。”照顾锦桓久了,夏文轩居然对照顾人也开始颇有心得,一边给太后掖着被角,一边缓着声音哄太后。
“锦礼一天不回来,哀家这颗心就吊着啊!你说你,锦礼是你唯一的亲生皇子,你怎么就舍得放他出去呢?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江山怎么……咳咳咳……”太后说到后来有些激动,开始猛咳,夏文轩连忙上前替她顺气。
“母后,锦礼是唯一的继承人,朕没得挑。所以只能让他多历练,能真正担得起储君之责。”夏文轩一边帮太后顺气,一边说道。
“哎,不提他了,提了哀家伤心。”太后摇摇头,“惜兰的婚事你准备怎么办?她已经过了及笄礼,也该上上心给她找个婆家了。皇后如今天天吃斋念佛也指望不上,只能让贵妃这个亲娘来操持了。”
“母后不用太操心了,这些事情朕会放在心上的。”夏文轩站起来,“时候不早了,朕该走了,母后好好休息。”
夏文轩回到清凉殿,锦桓靠在床头,脸色红润,嘴里吃着东西。
“在吃什么?”夏文轩坐到床边,他嘴巴鼓鼓得吃东西的样子特别可爱,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锦桓脸一红捂住被夏文轩亲过的地方:“男……男孩子的脸不能乱亲的。”
夏文轩低笑:“男孩子也不会粘着皇伯伯不放,睡觉还要抱抱。”
锦桓听了脸更红了,他好不容易才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说话也清晰了不少:“锦桓喜欢皇伯伯,皇伯伯抱着睡得香。”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夏文轩一愣,耳根发烫。
“皇伯伯皇伯伯,你也喜欢锦桓吗?”锦桓靠进夏文轩怀里,搂着他的腰往他小腹上蹭。
夏文轩浑身僵硬,就在这时,李元走进了寝殿:“皇上,丞相大人求见。”
“让他在书房等朕。”夏文轩如获大释,他站起身准备走,却在锦桓可怜兮兮的眼神中折回来,俯身轻轻亲了锦桓的额头,“朕去处理公务了,你好好休息,不许乱跑,也不许吃太多点心。”
“嗯,知道了。”得到熟悉的亲吻,锦桓又乐开了花。
夏文轩走进书房的时候齐芮白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看见夏文轩进来极其利落地行了一个礼:“参见皇上。”
“姓上官的抓住了?”夏文轩问。
“没,皇上。宋府那里已经去探查过了,没有遗留线索,那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不过,洛安那边来消息了。”齐芮白说。
夏文轩绕到书桌后面坐下,问:“什么消息?”
齐芮白呈上手中的奏折:“元隆将军刚刚发回来的,梁国那边要求和亲,许诺休战十年。”
“岂有此理!”夏文轩一拍桌子,把齐芮白也也吓了一跳,“梁国人真以为自己是跟夏国平起平坐的国家了吗?乱臣贼子。”
“皇上息怒。臣以为跟梁国和亲有利于我们。”齐芮白道。
“……”夏文轩平复了情绪:“你说。”
“梁国迟早要收复的,可是我们还没准备好。”齐芮白道,“皇上,只要五年,或者可能更短。开春后开始举行科举,定会为夏国吸引大量的人才,而我们一直预备着的骑兵也会训练成熟,更多拥有汗血宝马血脉的战马将加入我们的军队,增强我们的实力。所以皇上,现在还不是跟梁国决战的时候,答应和亲正是最好的休生养息的机会。”
“你说的有理。”夏文轩赞同,“可是,让谁去呢?”
齐芮白:“皇上,惜兰公主是唯一的人选。”
“惜兰,朕的公主也只有她。可是,洛琼已经战死沙场,朕难道还要把她的女儿也作为牺牲品送到梁国去吗?”夏文轩抬头,似乎想透过屋顶望向苍穹,那个已经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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