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那人是周铭,十七八岁的样子,用青春洋溢、意气风发来形容他恰到好处。右边的大男孩无论是眼神、笑容还是气质,都温温柔柔的,仿若清澈的水。
陈柏溪认得那人,白栎光。
白栎光,人如其名,周铭心里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也是自己永远都比不上的人。
客厅内忽然传来开门声,陈柏溪惊了下,把照片放回抽屉。他长长呼口气,整理整理情绪,走出卧室。
客厅里的灯被打开,周铭被人扶着,似乎又喝了不少酒。醉酒的人有多沉陈柏溪心里清楚,他抱着臂看着气喘吁吁的男人,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男人快要撑不住了,向陈柏溪投来求救的目光,“能来帮我下么?”
陈柏溪这才走上前去,刚一扶住周铭,周铭就像胶皮糖一样黏在身上。
“宝贝儿,你怎么在这儿?知道老公喝多了来照顾我?嗯?”
陈柏溪推开周铭的脸,皱眉,“别跟我说话,味道这么大熏人!”
周铭脸颊红红的,半眯着眼,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把头埋在陈柏溪颈窝里蹭来蹭去。
把周铭扶回来的男人喘口气,擦掉头上的汗,说道:“真的太重了,他喝完酒还是这么小孩子气啊,你也怪辛苦的。”
陈柏溪懒得客套,直截了当的质问:“白栎光,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回国,也不回来找他的么?”
白栎光眼中闪过一丝歉意,“这事是我不对,这次回国是为了我男朋友的事情,想求他帮个忙。所以你不要担心,我真和周铭没什么,我们只是朋友。”
陈柏溪怨白栎光言而无信,却更怨周铭去见白栎光。他清楚白栎光只把周铭当朋友,也一直很守朋友的本分。面对自己的敌意不气也不恼,还答应自己减少和周铭接触。白栎光确实没什么毛病可挑,可越是这样他越是自惭形秽,惭愧自己样样不如人,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哦。”
白栎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陈柏溪,眼中尽是温柔笑意,“上次谢谢你,不过那个药没有这个药好用,你试试这个。”
陈柏溪并没有拿药,而是扶着周铭往卧室走,语气冷淡:“多谢你送他回来,我就不送你了。”
即便被下逐客令,白栎光也是笑眯眯的样子,他将药瓶放到桌上,轻声道:“药给你放这里了,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了。”
陈柏溪将周铭扶到床上时,白栎光已经走了。他注视着床上喝得烂醉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脸,很生气,“白天不是刚喝过?怎么晚上又喝?不喝酒会死么?”
周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露出痴痴地笑容,将陈柏溪搂到怀里,“高兴啊……好朋友回来当然要喝酒了……宝贝儿……”
陈柏溪最受不住周铭喝完酒腻歪的样子,一把将人推开,关了灯,“行了睡觉吧。”
没过多大一会儿,一只手明目张胆地摸进了陈柏溪的睡裤里,他皱着眉头将周铭的手拽出去,越想越气,“能不能睡觉了!”
周铭的腿又缠上来,将陈柏溪抱得紧紧的,声音懒懒散散又充满磁性,“宝贝儿……想c,ao`你……”
陈柏溪更气了,语气刻薄,“怎么?刚见完白栎光就想上我?他上不成就上我是吧?”
周铭的手松了松,声音也一改方才的轻佻,沉声道:“我和栎光只是朋友。”
“是朋友?你抽屉里那张照片翻来覆去都看旧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他的心思。我以前还觉得自己是黎瑾辰的替身,后来我在机场见到白栎光,我才知道黎瑾辰算什么啊我又算什么啊,他才是你心上人吧?”陈柏溪鼻子很酸,一口气说完憋了很久的话,竟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月色下陈柏溪看不清周铭的脸,却明显的感受到一股寒意在周围蔓延开来。周铭翻身背对着陈柏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
陈柏溪浑身一颤,心里凉了一截。他自嘲的想,是啊,自己有什么资格呢?脑子一热就跑来了,赫然一副捉j,i,an的样子,然而自己又是他的谁呢?包养的一年期限早过了,周铭也没提继续,是自己赖着不肯走不是么?
有什么好难过的呢?不都是自己自作自受么?
“是啊,我什么都不是,什么资格都没有。”陈柏溪声音发抖,脸色苍白。
周铭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翻过身将陈柏溪揽到怀里,轻声道:“刚才是我话重了,别放在心上。”
陈柏溪沉默不语,他难过的闭上眼,这个人的怀抱这么温暖,心怎么就是冷的呢?
睡梦里,往事像老电影一样,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闪现,许许多多的片段堆积叠加如潮水般涌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回忆一波,讲一下纠葛,就回到正式进度,虐攻怼黎瑾辰……至于白栎光……简而言之他不是坏人23333
☆、cer 57
陈柏溪第一次见到白栎光时, 是在机场, 那时他刚和周铭达成某种关系不到一个月。
这是个大雨天,太阳被乌云遮住, 空气闷热地让人喘不过气。
他刚下飞机,连续几日黑白颠倒的拍戏让陈柏溪非常疲惫,疲惫之余他就有些想周铭。想周铭什么呢?陈柏溪也不知道,反正见到这个人就会很开心。
今天终于拍戏告一段落,他想给周铭个惊喜, 就没说自己要回来的事。
陈柏溪戴着鸭舌帽口罩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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