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这般冷淡的性子,实则这一路帮我解决了不少麻烦,若没有他在,恐怕我现在可就要狼狈得多了。”
沧沅冷哼一声,倒也没有否认。
云祀颔首,修真之人怪癖繁多,他也不甚惊奇,既然知道对方并非恶人那就够了,“上次是晚辈冒犯了,当时有他人在场,晚辈不得不做些表面的样子。”
“那些事就别提了,不过师兄你这次来是做什么的?”穆华絮好奇地问道。
“前段日子门派有人在这镇子西边的树林中发现了一处洞府,师傅便叫我来查看。不过那洞府外设有强大的禁制,非寻常之法可破解,自然也无从进入。本来今日便要回去门派了,却不料感知到你的灵力,我便让其他人先走,自己寻来了。”修真界偶尔会有人发现前人留下的洞府并不稀奇,这些洞府有的设有强力禁制难以入内,这一类的大多都会弃之不管,毕竟不是每一个洞府都像沧沅的那么有价值,甚至大多数都是没什么好东西剩下的。
穆华絮点点头,“那师兄你便回去吧,若是停留太久受人怀疑可就不好了。”
显然云祀也有此顾虑,纵然是不放心也没有办法,但在离去之前云祀仍犹豫地说了一句,“师弟……莫要恨师傅,他应当也是有苦衷的。”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那不懂事的孩子了,哪来的这么多恨。”摆摆手,穆华絮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无奈,似乎是弄不懂怎么师兄就总是把他当个孩子哄。
“嗯,多保重。”似乎是松了口气,云祀微微颔首,随即驾驭着飞剑离去。
目送云祀御剑离去,当那抹玄青色的身影终于从视线中消失后,穆华絮面上的悠哉才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苦笑。
不恨?说来简单,实际上又谈何容易。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道理穆华絮当然懂,师傅于他恩重如山,他不应对其心怀愤懑。但人们之所以常说旁观者清,便是因身处其中之人纵然心中再清楚,也难以控制自己的心绪。
短暂的沉默之后,沧沅率先向前走去,感觉到穆华絮并未马上跟上,停住脚步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别愣着,带本尊去看别的地方。”
“嗯?”沧沅以前还没主动表露过对世俗界的兴趣,现在忽然主动说这样的话着实令穆华絮一时反应不过来。
见他还没跟来,沧沅的脸色更是冷得如同要结冰一般,但依然没有回过身,“之前说过,在你失去用处之前本尊自会保证你的安全,别让本尊重复第三遍。”
感觉到背后射来的充满探究和兴味的视线,沧沅不知缘由地感到颇为不自在,随即便听见身后那人似乎心情很不错地开口道,“承蒙关照,不过下次关心我不用这样拐弯抹角也可以的。”
蓦地有种被看穿心思的尴尬感,沧沅猛然转身反驳,“胡言乱……”到了嘴边的话又倏然停顿,他看到了穆华絮此刻的笑容,并非平日那般的随意,而是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比那骄阳还要温暖耀眼。这是头一次,沧沅体会到了为什么人们常执着于外貌,至少在看到这个笑颜的一刹那,他几乎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要说什么,脑中在一瞬间完全空白。
“沅沅?盯着我看什么?”穆华絮见他像是忽然就开始发呆似的,纳闷地在他面前摆摆手。
“……没什么。”
不明就里地跟上匆匆离去的沧沅,穆华絮心道难不成鲛人都是这么情绪多变?怎么忽然就脸红了?
在镇子上逛了一天,临近黄昏时二人才回到住处,进了院门就看到柳青愁眉苦脸地捧着一个明黄色,约有成人拳头大的果子,如同吃药一般一口口咬着,时不时可怜兮兮地看一眼坐在一边的风离,期望对方大发慈悲允许他不用吃了。
穆华絮此时心情正好着,见了他这模样就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柳小公子怎么还像个孩子,吃个果子便这般难受?”
这摆明了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言论引来柳青的瞪视,“这东西难吃死了,比药铺里最苦的药还要苦!你倒是来吃给我看看!”
眼睛一转,穆华絮对柳青嘿嘿一笑,看起来很是不怀好意,“这有何不可,不然这样,我不用御剑之术,你若是能抓到我,我就替你吃了那东西。”
这个提议可是正中下怀,柳青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先是偷眼看了看端坐一旁的风离,见他并没反对,当下眼睛就亮了起来,然后冷不丁地冲着穆华絮扑了过去。他自然是没注意到穆华絮眼底计谋得逞的得意,还有风离哭笑不得的叹息。
正当柳青的双手差一点就要抓到穆华絮衣摆时,刚才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人却一下子消失了,柳青一个猛扑根本什么都没抓到,还差点撞到沧沅。柳青对于沧沅还有些畏惧,所以见到那一双金瞳不带情绪地看过来,当下就吓得浑身一抖,硬是在撞到对方身上之前停住了脚步。
柳青站定后连忙左右寻找穆华絮的身影,就看到对方正悠哉悠哉地半靠在院墙上,笑眯眯地冲他招手,“柳小公子怎么了?我在这呢。”
这次先是谨慎地观察了一番,待确认了穆华絮的确就在那里后,柳青才迅速冲上前,结果狠狠地撞到了墙上,疼得一阵龇牙咧嘴。柳青捂着脑袋,还未等从疼痛中缓和过来,脑袋上就又被人用手指左右各弹了一下。愤愤不平地抬起头,柳青却震惊地看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穆华絮站在自己的两侧,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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