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事没事都是一起行动,一起过早,一起上教室,一起去球场打篮球,一起翻墙去上网,一起熬夜写作业。
至于和芮忱之间,似乎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了。但恐怕的确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期末考试考到一半。傍晚芮忱把牛奶瓶送还到订奶点,正巧遇上来领牛奶的秦屿。秦屿把瓶口上的锡纸揭开,递给他。
没有想到却在门口遇上了黄重阳和齐骧。
“啧啧,回回遇上你们俩出双入对。”黄重阳正看到芮忱把牛奶瓶接过来,开玩笑道。
秦屿回击道,“彼此彼此。”
芮忱早习惯了齐骧把自己当陌生人一样撂着,也不会主动跟他说话了,只问黄重阳,“你几号回家?”
这个问题恐怕是所有专县生在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就要考虑的问题。黄重阳考试前就在收拾回家的东西,回答说,“考完当天就回去啊,你呢?回家吗?还是在外公外婆家?”
芮忱的父母还在国外没回来,他无处可去,也就只有留在市内了。他耸耸肩,“应该是住外公外婆家吧。”
道别之后,芮忱喝着秦屿的牛奶,听到他问,“暑假有什么安排?”
“没想,可能吃吃喝喝睡睡玩玩,两个月就过去了。”芮忱从小到大的假期生活差不多都是这个路数,非要回忆起一些什么,也就是偶尔因为走亲访友,去省外游玩一番。他喝了一口牛奶,问,“你呢?什么安排?”
秦屿扁了扁嘴巴,“要去巴黎。”
芮忱睁大了眼睛,但很快也不觉得奇怪了,“挺好的,学有所进。”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带你去玩。”秦屿提议道。
“嗯?”芮忱讶异地眨了眨眼睛。
他转而笑了,摇摇头,否定道,“开个玩笑。”
这个暑假并没有像芮忱原先设想的那样百无聊赖,他还是出了远门。
暑假开始后不久,芮忱在网上见到了很久不联系的父母。母亲说起舅舅要去新疆科考的事,科考队可以安排家属,要是他愿意可以跟着一起去玩一玩,开开眼界。
其实没有什么愿意或不愿意,隔天舅舅上家里来找芮忱,没过多久就出发了。
北疆的环境比南疆要恶劣许多,本来处于高纬度,昼夜温差很大,再加上风沙侵袭,芮忱跟着科考队的叔叔伯伯们到达那里,没几天就感冒了。
还好是新陈代谢快的时期,医疗设施也算完备,感冒过了一个星期以后恢复。
芮忱跟着舅舅他们一起去看了大漠黄沙和胡杨林,学到了许多关于地理环境的知识。
谁想回南疆路上,遇上了一场小动乱,一群人留在宿舍里连门都不敢应。有惊无险过了这么一趟,芮忱更是觉得还是待在家里好了。
他那几个好朋友在暑假期间的活动都十分丰富,甚至还一起聚过几次会——当然主要目的还是打游戏和玩桌游。
凌同斌暑假过生日,邀请芮忱上家里去玩,但是当时他所处的地方根本连信号都十分微弱,一直到后来进了城市才收到。不过生日已经过了,芮忱看到他发在空间里的照片,有许多同学。让芮忱很惊讶的,就是齐骧也在。
开学前一天晚上,芮忱的外婆眩晕住院,他在病房里等外婆吊点滴,没能去学校。
早上他把外婆送回家,才有机会拿到手机充电器,连电都没来得及充,匆匆忙忙去了学校。
抵达教室时正是第四节课课间,他一夜没睡,只犯困,倒在桌面上打瞌睡,直到有人在后边踢他的椅子。
芮忱不悦地回过头,不耐烦道,“干什么?”
黄重阳和赵铨一看到他,都愣住了,前者噗嗤一笑,问,“同学你谁啊?怎么跑我们班上来了?”
类似的话芮忱早就在外公外婆还有道馆里的朋友们口中听到过了,他不在意地撇撇嘴,“我去了趟新疆啊。”
赵铨打量着他的脸,还是忍不住发笑,“果然那里有丰富的太阳能资源啊!”
芮忱自知晒黑了不少,不过过个夏天晒黑也是难免,他并不在乎。他看看他们两个,问,“怎么样?上哪儿玩了?”
“还能去哪儿,还不是天天陪老妈打麻将?咱学校别举行个麻将赛,否则我必定以一敌百!”他话说了一半,看向芮忱身后,“交作业?”
闻言芮忱回过头,发现是齐骧。
他把两本作业本递给黄重阳,“数学和生物的。”
“哦,好。”他才把作业本收起来,挑眼看向芮忱,用收债的语气说,“小晨晨,别怪哥没提醒你,该交作业了啊,跟维族小美女唱歌跳舞是一回事,作业还是要写的啊!”
芮忱翻了个白眼,把作业本翻出来,丢到了他桌上。
赵铨被他们两个逗笑了,对齐骧抬抬下巴,提醒道,“你不是有事找芮神吗?”
这反倒是让芮忱很意外,抬头惊讶地看向他,而更让芮忱意外的事,齐骧看起来精练结实了许多,再没有才见面时那个弱不禁风的模样了。
齐骧低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语气冷淡,“没事。”说罢便转身走了。
芮忱落了个莫名其妙,听到黄重阳也说,“诶……这小子,昨天你没来报到也没上晚自习,明明紧张得要死,不知道问了千万遍,现在竟然这态度,简直死傲娇!”
“问了好几遍?”芮忱诧异道。
“对啊,还上你这儿坐了一会儿呢!不信你问简婕,他问了几次了。”黄重阳撇撇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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