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的画面把卫瓜瓜勾住了。牛奔也看见了,“这不是期末监考那男的,怎么上宣传片了?又没我长的帅。”
“是是是,没你帅,没你这八百度的大近视眼帅,”杨田野把牛奔推开,嘟囔着别挡道,“人做主持你也做啊,人搞社团你也搞啊,人参加比赛拿奖你也拿呀,人被白富美围着你也勾搭一个看看呀。整天张嘴闭嘴媳妇儿媳妇儿,活该吃糠咽菜当一辈子屌丝。”
牛奔脸上挂不住,烦躁的抓抓头发,“你今天怎么了?真生理期啊,说话这么酸。”
卫瓜瓜横插一杠隔开他俩,“小甜甜,姓季的什么来头你跟我说说呗。”
“我刚才就想说,你脸是怎么回事,滚过来的?”杨田野说着狠狠捏了一把2瓜的脸蛋。卫瓜瓜心里一抽,还不是因为早上跟那谁争着要先出门,结果被恶意绊倒栽门框上了。这话打死他也不会说,打哈哈想法子搪塞过去。说巧不巧,季双辰从对面红砖小礼堂里出来,身边偎着一位楚楚动人的长发美女。他没背包,单手拿一摞文件夹,笑的像三月春风哗哗啦啦能吹开一路桃花。
“手进来剁手,脚进来剁脚。”
想起他那天的样子,卫瓜瓜不屑的撇开视线。明明是大尾巴狼非装犯二萨摩耶,狗怎么你了这么跟人家过不去。
“在读研究生,多的我不清楚。不论多么热闹的表象只要有人配合总能造出来,实打实的东西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吃得开的人都有那么点特殊原因,不过他好像不太一样。”
“什么意思。”
“这人不简单。你问他干嘛?不问女的,抓住一大老爷们问个不停。几天不见你怎么又胖了,再胖下去搅*基都没人要你。”杨田野上下打量他一番,突然目光一变,“不对,你现在得有c罩杯,让我摸摸。”
今非昔比的卫瓜瓜岂是人能随便抓住的,他轻盈的在人群中躲闪,脚下一顿,感觉不对。扭脸看见一白头发矮胖老头,油光发亮的脸蛋憋的通红。他忙点头哈腰说了一串对不起。
“十点的专业课,怎么还在路上晃。”原来是认识的老师,虽然没什么印象。“这就去,马上去。”三人忙说,刚想溜,“卫瓜瓜你站住。”
偏偏叫我?
“你明白自己的处境吗,你现在是系里,乃至院里的重点观察对象------”对方语气不善,临退休老年人的特点是抓住机会就要传道授业,解不解惑并不在乎。卫瓜瓜站路边老实听着。“------期末考专业课统统不及格,还背上了违纪处分,我多少年都没见你这样的学生了。特别是在我们这样的重点院校重点学科。下午来我办公室一趟,我们好好谈谈。”他一番话说的义正辞严,人来人往的路上丝毫没有打算控制自己的音量。好在胖瓜脸皮厚,要是小女子得哭晕过去。
牛奔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一个身体下的双重视角非常奇妙。
琢磨了这么些日子,2瓜对大学生活有了点了解。除了利害相关、情投意合的哥们儿,其他的不管你杀人放火,就算闹出天大的事撑死俩星期就从大众视野中消失了。与外围仅有一墙之隔的大学校园,有纯粹的知识珍宝,也有复杂的人情是非。无论你是人是妖,只要有本事,想上天堂你就使劲扑腾翅膀,想下地狱你就可劲堕*落,谁能管你,谁愿管你!何必找不自在。当然,最大的一拨人其实在原地踏步。
船已经下水,扬帆亟待远航,然而陆地上观望的大多数还没有想好上哪条船。此岸安逸,彼岸无法预知。在人群里或真或假的犹豫,时间充裕,混在人堆里所以觉得安全。然后犹豫成习惯,被时光磨损了面孔,毕竟不论舞台搭在哪儿,金子塔尖或是棚户区的陋巷,主角只有那么几个,大部分都是路人。
活在同一个时空,但人们时间的维度不同。这卫瓜瓜小时候在路边晃荡的时候就发现了。就拿钱包来说,青壮年的行人,步速越快的包里的钱越多。不论在哪儿,维度是你自己选的,回馈也就是你应得的。王二那样的角色游离于维度之外,卫瓜瓜呢,他沿着马路牙子一边慢跑一边想,他终于看到给自己造一条船的可能。
让他去办公室,干嘛?再被骂上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对方撒完气,补考还得补,处分粘背上也掉不了。傻子才去。辙得另外想。
晚上没吃饭,卫瓜瓜脑门上扎一小手绢跑过长满合欢树的那条背街。宠物诊所依然关着,“一切安好”的打印纸不翼而飞。
一辆银灰色敞篷跑车从身后斜窜出来贴身掠过,险些把卫瓜瓜带倒。车载音响沉重低音炮指挥路边电动车警报一路引吭高歌,生生带出一股千军万马的排山倒海之势。披头散发的姑娘扒住车顶,一手一只啤酒罐,卖力向他挥动。长发被吹的胡了一脸,发梢上沾着泡沫,红艳的嘴唇若隐若现。另有两辆跑车一黄一白紧随其后,虽说没那么张扬,车速已经开始飘忽不定。
“路边有只猪哈哈哈哈------”从车后窗伸出三五个脑袋,呲牙咧嘴的调笑。
卫瓜瓜解开小手绢擦掉飞到脸上的啤酒沫,心里咆哮着,监控摄像头照照照,快照死他丫的。
跑在最后的白色跑车突然急刹停在路边,以为会走出来个黄毛绿毛荧光色冲锋衣之类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但下车的男人看起来很正常,步子稳的,车开走后直*挺挺的在路边又站了一会儿。
看看表,十点半。跑回家估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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