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好用的东西,它将身体和灵魂剥离,忘我的高潮中,会重现很多不堪回首的记忆。
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方应看大步走进来一把掀开那个压在裸的男人,陈总懵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正玩得兴致盎然却被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打断。“你tm……”正要发怒,却被方应看三拳两脚再次打懵。
“滚吧!”方应看将人和衣服往门外一丢,“砰”地一声关上门。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倒霉的陈总被方应看整走了两次,解决了这个麻烦,方应看赶紧走到床边,看见无情的脸色已经是惨白,他迅速拿开蒙住无情的眼罩,打开床柱上的手铐。
“你没事吧……”方应看话还没说完,无情就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他从前一天下午就没吃什么,吐出来的都是酒和水。
方应看铁青着脸,听着他快吐完了,才倒了一杯白水推开卫生间的门。
挂地跪坐在马桶边,无力地靠墙喘着气,根本站不起身来。然后,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儿,被方应看像拎小鸡一样从地上抓起来架在自己的臂弯里,头晕目眩,定睛看了半天,才辨别出来方应看往自己手里塞的是一杯水。
他漱了口,撑着盥洗台,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道:“你先出去,我洗个澡。”
浴室的水声响了很久,久到方应看以为他在里面睡着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只见无情披着浴袍缓缓推门出来。
他精神清醒了很多,但还是没力气。而且从吐完,就一直在咳。
方应看盯着他道:“给你一分钟,穿好衣服,我带你到医院检查。”
无情摆摆手:“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说着正要坐到躺椅上去,只见方应看倏地站起来,随手抓起自己的风衣往无情身上一裹,直接打包带出门。
“卧槽!你干什么!”无情挣扎中还踢了方应看两脚,然并卵。
抗议无效,下了楼,方应看把人往车里一塞,一脚油门飞驰而去。
吓傻了清晨站在这豪华夜场门口昏昏欲睡的一众保安。
一路上方应看都板着脸没说话。
当车稳稳停在医院门口,方应看走下来,替无情拉开车门。
无情扒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的——方应看的风衣、浴袍和最里面的一条内裤,赤脚上一双居家棉拖鞋。所以,连内裤拖鞋都算上一共四件。医院好歹是公共场所,这深秋凌寒,他穿着这样,能不能见人不知道,但一定是丢人的。
方应看看他不动,沉声道:“你是打算自己走,还是让我抱你进去?”
“别,别,我自己走,我怕了你了还不行?”无情无奈地穿着棉拖鞋跨出车门,站在医院大门口,风中凌乱。他觉得进出的人一定以为他是被带来看精神科的。
方应看把他领到院长办公室,也不说哪里不舒服,直接吩咐给无情做全身检查,并且他两天内要看到体检报告。
全身检查繁琐而折磨人,等每一项都检查完,已经接近傍晚。
趁他检查的功夫,方应看已经从六扇门取了一套无情平时穿的衣服。现在他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已经双腿发软眼冒金星了。
这不能怪他,他从前一天就没吃一点东西,大早上的被方应看扔进医院,折腾一天,就差两眼一黑直接再推进去挂葡萄糖了,这倒是方便得很,他想。
浑浑噩噩地上了方应看的车,方应看看他脸色苍白,问:“想吃点什么?”
无情揉揉额头,闭着眼睛道:“随便,有素食就可以。”
方应看一挑眉,没说话,专心开起车。
方应看把他领到一个小巧干净、布局雅致的餐厅。并不是素食餐厅,但做起任何菜来都精致极了。
菜上桌的时候,无情漫不经心地夹着吃。
“不合胃口么?”方应看看他吃得很慢,菜入了口要咀嚼很久才咽下,完全不像一个饿了一天饥肠辘辘的人。
无情摇摇头,又夹了一片菜叶,道:“受的训练,多少年早就变成习惯了。”
方应看没再说什么,做无情这一行的,走路要迈多大的步子、一口要吃多少东西、什么酒该用什么杯子喝,经过的礼仪训练绝不比他们这种世家子弟少。自然再饿,也不会看见他狼吞虎咽的样子。
难怪外面的人把他们也叫做“少爷”。
想要站在受人瞩目的光明下,不是那么容易的,之前要经历多深、多无助的黑暗,个中酸甜苦辣无人能知。
饭吃到一半,方应看手机响了。
他看是院长,八成是汇报病情的,便接起来听着。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方应看的脸色变得凝重,他看了无情一眼,这人依旧在低头,认真专注地吃东西,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简单地说了几句,方应看便挂了电话,他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你吃素是因为胃不好么?”
“这两者没什么必然的联系。”他是没办法告诉他,自从他在那片焦黑的废墟中站起来,入眼的碳色尸块是他的父亲、母亲、管家爷爷……便再也不能接受被加工成任何形状、任何颜色的肉类食品了。
无情抽了张餐巾擦擦嘴,看方应看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刚才医院来电话,你的体检报告虽然还没出来,但院长说你有很严重的胃病,需要尽快治疗。”
“哦,老毛病了。”明显,无情很清楚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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