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无话可说,所有人都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剑之塔自导自演的闹剧。至少他们还没有办法对于荆棘魔女为什么能逃出有顶级大法师镇压的剑之塔,这个问题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解释。
问题没有解决,雷恩·蒙肯特只是转移了焦点。在他要做最后的陈词之时,一声突兀的拍掌声响起来:“啪。啪。”
所有人,包括雷恩,都往那一处望去。在那翠绿的眼眸里,映出了一个玄红暗袍的身影。当他从暗处走到光明下时,不管是谁都忍不住摒息。那是戴着半边银质面具的男人,而让大伙儿移不开眼的是他露出的另半张脸——那是一种摄人心魄的美丽,代表着异域血统的暗红眼珠犹如跳动的地狱之火,白瓷般的脸使他看起来宛若冷冰冰的石雕。
那是近年攻顶剑之塔的年轻法师,曾经被送上火架后死而复生的地狱亡魂、魔龙的主人——泽维尔·韦涅罗。他走了下来,嘴里操着一口纯正的贵族音,低沉地说:“很精彩的演说,蒙肯特主教。”
当他发言的时候,喧闹的议会厅明显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沉默之中。
泽维尔·韦涅罗是一个谜,他长相极其俊美,对贵族间的繁文缛节熟稔明悉,如果不是那异族象征的红头发,大多人会以为他是出身高贵的贵族。可事实上,并没有知道泽维尔的底细,他似乎是凭空出现那样,并得到了黑暗之神的眷顾,天生就永远难以匹敌的力量。
“荆棘魔女的逃脱,是剑之塔的失职,如果说边境活尸的活跃与她有关,那么剑之塔就更加责无旁贷。”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站在主教的面前。
他们身形相仿,一个美丽一个英俊,一个代表黑暗一个象征光明,看起来格格不入,却又诡谲地无比和谐。
那火焰一样的眼瞳紧锁在年轻的主教身上,大魔法师的威压可以轻易压垮一个力量薄弱的祭司,可是雷恩·蒙肯特并不孱弱,作为圣殿年轻一辈的中坚力量,他和泽维尔·韦涅罗之间的纷争常常为人所津津乐道。大伙儿都承认泽维尔力量卓越,但是在这个世上,没有谁可以单打独斗。比起强大得超乎人类所能想象的法师,一般人显然更青睐神圣而光明的祭司。
“那你想要怎么赎罪呢,泽维尔阁下。”雷恩毫不退缩地迎向那双眼,带着圣职者独有的傲慢与慈悲,似乎众生在那翡翠色的眼眸里,都是不值得一提的蝼蚁。
直视这道目光的法师并没有露出怒意,那红艳的瞳孔只是微微一缩,在场的人当中,只有主教阁下能敏锐地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炽热……
泽维尔·韦涅罗不会动嘴皮子,他的力量已经足够代表整个剑之塔的立场。当他站出来的时候,不管争论的结果如何,那都已经微不足道。
议会不会在一天内进行裁决,他们做事总是拖拖拉拉,反正还不到迫在眉睫的时候。
雷恩·蒙肯特踏出议院,他人脉广泛,在贵族的圈子里有不少友人,他不免要在议会结束后再耽搁一时才能离开。
他的男仆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在踩上马车之前,他似乎早有预感地扫了一眼巷子的另一头,然后便对他的仆人说:“我有个要见面的友人,你们可以先回去。”
说完,雷恩披上了黑色的斗篷,转身走入巷子,一直走到尽头的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就停在那儿。他谨慎地瞧了一眼左右,还未叩门,那扇门就蓦然打开来,一只苍白的过份的手从里头伸出,猛地抓住了主教的胳膊。
门一关上,车夫就甩起鞭子。从一开始到现在,它停留了一刻钟不到。
车厢里头和那不起眼的外表比起来,还要宽大舒服得多,而为了照顾某个人喜好,在那里头还体贴地点燃了熏香。光线很暗,黑色的帘子将唯一的窗子掩的牢实,薄弱的细光从帘子轻晃时露出的一点细缝流泻进来,一道细线照耀在那紧紧缠在一起的一双人影身上。
“唔……嗯!”披风被掀开来,年轻的主教身上压着另一个人,他们的唇像是收吸引的磁石一样缠粘在一起。男人之间的亲吻是充满力量的角逐,雷恩一开始想过要回击,可是对方的舌头如同狡猾的水蛇一样,它抢占主攻的地位,一再地攻城略地,“嗯……”最初的剑拔弩张渐渐褪去,主教的双手慢慢地回搂住身上之人,发觉他的抗拒减弱之后,那个人攻势减缓了下来,慢慢地变得温柔而陶醉,在纠缠的时候,彼此都发出细碎的呻吟。雷恩的十指在舒适刺激的亲吻之中,慢慢地插入那艳红的发梢之间,然后猛地一使劲儿,将人狠狠地从身上扯开!
分开后,他们在昏暗的光线下凝视着对方。雷恩的胸口微微地一起一伏,那玫瑰色的唇瓣变得鲜艳湿润,他虽然制止了身上的人,但是仍然困在他的臂弯之间,他微微仰起下颌,带着几分揶揄说:“你太大胆了,泽维尔。我可不希望成为第一个因为被发现和法师媾和,而被送上绞刑台的祭司。”
“没有人会发现。”那比死尸还要苍白的手掌抚向雷恩英俊的脸庞,因为修行黑暗巫术,魔法师的指甲变得像墨汁那样漆黑,冰凉的温度传了过来,雷恩·蒙肯特不自觉地粥眉头,他不太喜欢这一种像是被尸体抚摸的感觉。“没人发现,雷恩。”泽维尔重复着这句话,红色的眼瞳有暗芒闪烁,“多嘴的家伙,不管藏在什么地方,地狱之火都会吞噬他。”
魔法师的话并非空口无凭,他们的言语存在魔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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