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突然就热血沸腾,极度兴奋起来了。在飞机上的十几个小时中,除了睡觉,其他时间里,他总是故意在大家面前表现出对楚飞扬的过度亲密,对楚飞扬的称呼也从“飞扬”改成了“亲爱的”。
当邓部长问他飞机大概还要飞几个小时才能到巴黎时,他却转过脸对楚飞扬说:“亲爱的,邓部问咱们还要几个小时才能到巴黎,你回答一下吧。”
楚飞扬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告诉邓部长还要有二个小时才能到。
邓部长笑着指指他,道:“恒展,人家飞扬可没说上辈子跟你是情人吧?你这是单相思。”
他坐在靠近走道的位置,就转身一搂楚飞扬的脖子,说:“亲爱的,你告诉邓部,我们上辈子是不是情人?”说完,趁人不注意,借着身体和座椅的遮挡,飞快地在楚飞扬的脸上亲了一下。
楚飞扬一下子脸通红,低头挣脱了他的胳膊说着:“别闹。”
邓部长看着脸通红的楚飞扬,更乐了,对他说:“恒展,你可不能屈打成招啊,飞扬可是个斯文人。”
他的兴奋劲儿正水涨船高,就再次搂住楚飞扬:“亲爱的,你告诉邓部,我们上辈子是不是情人?”说完暗暗地捏了捏楚飞扬的手臂。
楚飞扬看如果不好好配合他,他就要闹个没完没了,只得连忙说:“是、是、是!”
他这才得意地松开了楚飞扬,看着邓部长说:“邓部,您可是亲耳听到我亲爱的承认了。您还有什么疑议?”
邓部长笑着,摇摇头说:“唉,恒展,平时可没见你这样啊,真是人不可貌相。要是平时你也这么随性些,也不至于女孩子们都对你敬而远之吧。你应该多向人家飞扬学学。”
他却又似真不假地说:“没关系,我只要有这个亲爱的就行了。”
说得楚飞扬哭笑不得,手又极为隐蔽地捅了捅他的腰,让他收敛一些。他却觉得那一捅里满是羞涩和嗔怪,让他心旌为之一摇,然后又一直摇啊摇。
等到了巴黎,在宾馆大厅分配住宿房间时,他又一脸恳切地对邓部长说:“邓部,我要和亲爱的一个房间,您不能拆散我们,棒打鸳鸯的事情您可不能做。”
邓部长笑着,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把门卡塞到他手里说着:“快去吧,快去吧,别在这儿腻味我了。你看人家飞扬多安静。”
他们一走进房间,关上门,楚飞扬就紧盯着他的脸,不可置信地说:“恒展,你疯了!你也不怕大家疑心吗?”
他迫不急待地就抱住了楚飞扬,一边索着吻一边说:“没关系,大家都以为我是开玩笑呢。”然后一个吻就吻得缠绵悱恻,浑身的渴望蠢蠢欲动。
楚飞扬待他终于放开自己的唇后,却又问:“如果大家不认为这是开玩笑,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当时他没有想,他觉得那是不可能的,大家怎么会当真呢。即便有部分人将信将疑了,那么他最后也会以他的结婚来打消这部分人的猜测的。
那天晚上,他当然也没有轻易地就让楚飞扬睡觉了。他和楚飞扬纠缠了很久,直到两个人精疲力尽,连下床倒杯水的力气都没有了。飞机上他偷偷给楚飞扬的那个亲吻,楚飞扬那酡色醉人的脸庞,还有这异国他乡的浪漫情调,早就已经让他心神不定,心痒难耐。
但是,第二天一早起来之后,在众人面前,他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他不再开那种暧昧不清的玩笑,而是沉稳庄重,专心地欣赏着一件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仔细地听着每一句讲解,惟恐漏听了一个字。一直到回到云海市,甚至到现在,都再没有过那种肆无忌惮的状态,似乎那天在飞机上的不是他,而只是长得和他一模一样,性格却迥然相反的替身。
然而,在飞机上的那段时间,让他感觉很放松,很愉悦。现在想起来,也很怀念。当飞机离开了地面,他就如同一只笼中鸟展翅飞上了广阔的天空,在云际间自由翱翔。一切束缚都没有了,什么都不用顾虑了,他和楚飞扬可以坦坦然然地在众人面前以“情侣”的身份相处。尽管在别人的眼里,他不过是在开玩笑,但他和楚飞扬都知道,那才是真实的。他们像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众人的注视之中,大摇大摆地偷取幸福的小偷,可是众人却以为他们只不过是在演戏,不断地给他们鼓掌,为他们叫好。那种放纵与放肆的感觉很新鲜,很刺激,也很甜蜜,但也仅限于那短短的十几个小时,就像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仲夏夜的梦。
“怀念当初你太重要,但你始终未心全力。”这句话好像是楚飞扬在说给他听,让他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这种不安情绪的起因具体是什么,但这个原由不是外部强加给他的,而是他自身莫名生出的,就像去巴黎的飞机上,他莫名的兴奋一样。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池恒展终于回到国内。一下飞机,他就直奔火车票售票口,他要马上就回云海市,去见楚飞扬。虽然他不能给楚飞扬一个承诺,但是他需要快些见到楚飞扬,就是见个面,简简单单地说一声“我回来了”也可以。
池恒展风尘仆仆地回到云海市,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楚飞扬的公寓门前。看着熟悉的门,他深呼吸了一下,按下激动的心情,等自己的心跳恢复了正常后,才一长二短地敲了敲门。可是,没有人。又敲,还是没有人。他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楚飞扬去哪了儿?和慕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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