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问:“味道怎么样?”
同伴微微笑着点点头,说了声:“还不错,细腻香醇。”
那个高大修颀的男人明显放松了下来,笑了。
池恒展直愣愣看着那两个人。他知道盯着别人看是很不礼貌的,但他的目光怎么都挪不开,像是在欣赏一幅养目怡情的画,怎么看都看不够。他觉得如果要用一种植物的气度来比喻面前的两个男人,那个稍显纤细的男子就如修竹之林,那个高大修颀的男人则如松柏之海。而楚飞扬呢……楚飞扬就像一片在柔和阳光照射下的温暖的白桦林。
看着看着,他的脑海中不由得幻想出了一幅画面。他和楚飞扬也坐在这街边的咖啡店,沐浴在欧洲宜人的阳光下,看着如诗如画的风景,而他们也是这幅画中一抹不可或缺的温暖色彩。楚飞扬正在为他调配咖啡,动作娴熟而斯文。不一会儿,一杯香浓的咖啡就被那双纤长优美的手推到了他的面前,楚飞扬说着:“恒展,你尝尝看,是不是你喜欢的口味。”他就很惬意而闲适地端起杯子,品了一口,然后点点头,接着,就看到楚飞扬咧嘴一笑,可爱的虎牙又露了出来。
那个如修竹的男子敏锐地感觉到了池恒展的目光,眼神迅速扫了过来,瞬间又收回。池恒展心神一动,这才从幻想中跳将出来,他都没来得及转移目光,和对方正好撞上了。他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喝了口咖啡,掩饰自己的失礼。等他再抬起头来时,却又忍不住看过去,如修竹的男子再次看向他。他立刻歉意地笑笑,如修竹的男子礼貌地动了动嘴角算是回应。
如松柏的男人发觉,顺着同伴的目光转过脸来,看到池恒展,回头问同伴:“你们认识?”
如修竹的男子摇摇头说:“不认识,应该也是中国人吧,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感觉总会亲切一些。”
如松柏的男人听了,立刻转过脸来,笑着问池恒展:“你好,你也是从中国来的吧?”
池恒展没想到对方能主动和他打招呼,同样泛起了他乡遇故知的欣悦,立刻回答:“是的。”
如松柏的男人又说:“不介意的话,过来一起坐坐,聊聊天吧?”
池恒展很高兴地端了咖啡和两人坐到了一起。
相互作了自我介绍后,池恒展才知道如修竹的男子叫云子青,如松柏的男人叫司空阔。这两人长他好几岁,却并不摆年长的架子,很随和。实际上,如果对方不说,池恒展还以为他们与自己同龄,尤其是云子青。
池恒展在心中暗暗揣度二者的关系。看两人举手投足间的自然默契,司空阔对云子青的体贴关心,云子青对这一切的泰然处之,甘之如饴,还有他们指上风格一致的戒指,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云子青和司空阔都是圈内人。再加上,刚才自我介绍时,特别让他心中感动的司空阔最后的那一句“青云舒卷长空阔”,听得他心里暖暖的。仅仅那样的一句话,就已经能让人深刻地体会到云子青和司空阔之间的爱情有多深厚,多浓郁了。
但他还是不敢贸然询问,因为这样的问题对于中国人来说是很敏感的,尤其是云子青也在场。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仅是司空阔一个人,他还比较好开口问。
待到云子青去洗手间的空隙,池恒展才试探地问司空阔:“你们是恋人吧?”
司空阔哈哈一笑说:“怎么,你看出来了?”语气里充满了自豪,那神态似乎是在表明,被人看出他和云子青是恋人是一件让他非常骄傲的事情。
池恒展听出了他的自豪,也笑着说:“看你对云子青细致入微地体贴照顾,说话时温柔的语气,最主要的是你看云子青的眼神,想让别人不看出来也难啊。”
池恒展熟稔又诚恳的态度,让司空阔对他也如老友一般,满脸幸福,点头哈哈笑。
“你们认识很久了?” 池恒展希图通过别人的感情实例,来解答自己心中对感情这件虚妄虚幻东西的疑惑,他也看得出司空阔性格开朗,是个好沟通的人。
“我们啊,从小就认识喽,标准的青梅竹马。”司空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咧嘴一笑。
“青梅竹马的爱情,能走到现在,太佩服你们了。”池恒展不由得赞叹,又心生羡慕。
“青梅竹马的爱情嘛,只能说是我单方面的。我从小就喜欢青,从那时起,再漂亮再优秀的人都是浮云。不过一开始,青真的只是把我当青梅竹马的朋友,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圈内人,等到后来发现他是圈内人了,却也发现他已经伤得很深了,很难接受我。
那时真的是痛苦得彻夜难眠,和朋友们在一起时,酒是一瓶瓶地喝,一个人时,烟是一盒盒地抽,没有人能说,也不敢说,主要怕对青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后来我就想,不管结果怎么样吧,我都要用一辈子守在他身边,他就是结婚了或者和别的人在一起了,我也要作为最好的朋友守他身边。”司空阔丝毫不遮掩,大大方方。也许因为是在国外,与池恒展是偶然邂逅,而且他也看得出池恒展同是圈内人,促使他想把多年压抑在心中的感受说出来。这些都是在国内时,不能跟其他朋友们说的。
“追得很辛苦?”池恒展听司空阔说得那么艰难,在国内那种环境中,他想知道司空阔坚持到了什么程度。如果换作是他,他应该不会那么辛苦,因为他是要结婚的,更因为他还没有爱上过谁。
“是啊,用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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