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你好,请问是张先生吗?”
“是,我姓张。你是哪位?”
“我姓池。请问你家原来是住在街心花园对面的建国小区吧?”
“是,刚搬走没几天。你有什么事?”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是这样,我家和你家原来住在一个楼,我家在一单元,你家在二单元。我想打听一下原来住你家对门的那家人的情况。”
“嗯?我家对门?”对方的语气里显出了一种好奇,“嗯……我从没见过那家有人住。不过我很早就搬出来了,那个房子主要是我家老爷子住的。你为什么打听那家情况?想买房子?”
池恒展顺着对方的思路说道:“是,想问问那个房子的情况。”
“我是不知道什么情况了,要么晚上我见了我家老爷子帮你问问。”
池恒展当然不能让他代劳,连忙说:“谢谢了。但是方便的话,我想和你父亲见个面,有些事情我想当面问可能会更清楚些。”
“哦……你还想问他什么事?”对方又来了兴趣。
池恒展有些反感,他讨厌别人追根究底地问一些与其并不相关的事情,像是个八婆似的。他觉得楚飞扬这一点就特别好,从来不追问他不想说的事情。但他当然没有让自己的不快流露出来,而是笑笑说:“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电话里一时想不起来的事情,有时候聊一聊,也许就想起来了。”
对方听出池恒展不想多说什么,反正等池恒展见过老爷子,他就能从老爷子嘴里知道个一二了,就干脆地说:“也对,我家老爷子每天十点都会去花鸟市场里遛弯,和一帮棋友下下棋,你去了准能见到他。”
“今天周六,也会去吗?”池恒展刚想起今天是双休日。
“会,雷打不动。哎,你认识他吧?”
“我认识。谢谢你!”
池恒展挂断“小张”的电话,看看手表,刚九点,他准备马上就去找那个“老张”。出门前,他把那张带有“春蕾照相馆费赠”的照片放进手提包里,如果时间允许,他想也去春蕾照相馆了解了解情况。
花鸟市场离他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好在不是车流高峰期,交通还算顺畅。池恒展来到花鸟市场停好车时,看看时间,还有近半个小时才到十点,他就在市场里慢慢走走看看,寻找下棋的地方。
这个市场是建立在公园里的,池恒展就主要找亭子一类的建筑,他觉得下棋基本上会选在亭子、长廊一类的地方。
商铺有的已经开门营业,他慢慢地走着,看着。有的挂满了各种玛瑙、水晶、玉石制品;有的摆放着很多陶瓷的或仿青铜的器物;有的则出售各种奇形怪状的根雕、盆景、木制茶海等;有的挂出一大片鸟笼,里面的画眉、夜莺、八哥、鹦鹉等,五颜六色,啘啭啾鸣;有的古董商铺则还紧闭大门,也许是并不着急开门,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他想起家中的那个“尾生抱柱”瓷罐,也不知价值几何,是真品还是赝品,父亲又是从哪儿得来的,会不会就是在这样的古董铺子里淘到的。
走过这条两侧商铺林立的街,他就走到了相对清静的公园深处。
公园的深处有一片湖,他抬眼看到不远处在湖边就有一座亭子,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有站有坐,亭子的花架上挂满了各式的鸟笼,离得老远都能听到鸟鸣,像是唱歌比赛似的,一只比一只唱的响,一只比一只唱的欢。他走过去,越过一圈观棋的人,看到石桌边有两个老人正在下棋,他又环视了一圈,基本上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年人,个别的看着年轻些,但也得有五十多岁了。
他的到来,反倒引起了一些老人的注视和好奇,大概是觉得年轻人这个时间不上班、不学习,无所事事,来这个地方消磨时间,太不像话了。池恒展没有发现他要找的张大爷,又不好意思站在老年人堆里被严厉地审视,就走出亭子,在路边的石椅上坐了下来。他想,这是从公园入门处通往亭子的必经之路,等一会儿张大爷来的时候正好能拦住。
在等待的时间里,他本想拟定几个问题的,后来想想,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随机应变吧。随机应变这一点他还是很擅长的。
他全身放松地靠着椅背,看着波澜不兴的平静湖面,不知不觉间思绪又开始任意游走,他又想到了楚飞扬。
难道设计部门今天加班?楚飞扬现在公司里开会?不是说上午要讨论慕容林林的设计稿吗?楚飞扬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有些时候自己的设计思路在帮同事改文案的时候就加了进去,到最后成果是别人的,不过这也是他人缘好的原因之一吧。
公司的那些女孩都觉得楚飞扬脾气好,温和,长相又英俊,背地里不知议论多少回了,都希望自己能成楚飞扬的女朋友。上次他等电梯时,就听前面两个女孩子在轻声讨论楚飞扬女朋友的事情,什么不会没有女朋友啊,什么感觉很神秘啊,什么喜欢就去追啊,女追男又不丢人……他当时心里只觉得好笑,还暗暗得意,你们喜欢的楚飞扬喜欢的人可是我。
但是,现在呢?他还能这么自信吗?不知道楚飞扬以前有没有和女孩子谈过恋爱,他以前怎么就没想起来问问楚飞扬呢,说不定楚飞扬是……双性恋?在形形□□女孩子的追求下,楚飞扬真的能够不动心吗?尤其是那个慕容林林!说起来,今天慕容林林的设计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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