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间,反手关了门,吩咐人在外边守着,回头打断道:“我同她没有男女私情。”
“……你这是打算白占人家小姑娘便宜?啧啧,没想到哇。”
朱定北闻言,坏笑地上下打量宁衡。
宁衡颇觉无奈,虽知道朱定北多半是玩笑话,但还是正正经经地与他说明道:“我家中无兄弟姊妹,她与我年纪相仿,太后便让她与我作伴。我对她,如同姊妹。”
宁衡看上去冷冰冰不通情理的一个人,看人却最是通透,因此六公主那点小心思也瞒不住他。
不过,他们左右也不过是十岁出头的孩子,她又是小时候他照顾着看着长大的妹妹,便对他多几分纵容。
六公主自小被陈妃送到太后宫中教养,与生母的感情寡淡,太后也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她,事实上她在宫中的处境并不如别人所看到的那样顺畅。而到了懂人事看人脸色的年纪,她便有意无意地与宁衡亲近,大约是发现宁衡这位便宜表兄确实能为她在皇宫保驾护航,更能赢得太后的喜欢,这才亲近成了习惯。
与其说六公主对他情根深种,不如说,她是为了趋利避害。
而早在察觉到六公主有意依赖他的时候,他便与太后说过不会娶她,太后也将话同六公主说得明白。双方早已心知肚明,何况六公主还曾当面与他确认过,得知他无意之后,也没有纠缠。
朱定北听到这里很有些稀奇道:“看她的模样,可不像你说的只是为了利用你啊?”
宁衡这小子未必就真懂女孩子的心意,说不定六公主口头应承只是缓兵之计,心里根本没死心?
宁衡摇了摇头,道:“不管怎样,她不过是孩子心性罢了,我不会娶她,她亦不会嫁我。至于其他,便随她去吧。”
朱定北不说话了。
宁衡分明也看出来六公主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可依然保持和从前一样的态度,仿佛给人若即若离的希望,这样我行我素,显然是没有将六公主是否会因此受伤害考虑在内了。
“看不出来,你还有辣手摧花的本事啊。”
朱定北颇有些刮目相看的意味。
“她如何,我不在意。”宁衡笑了声,“不过,若是我在意的,我便想他所想,急他所急,永不背弃。”
朱定北挑了挑眉,“那是我的荣幸喽。”
他这般应承可真不是他自恋,而是宁衡的眼神太过于直白了。
果然,听见他这般说,宁衡脸上的笑又深了两分。
朱定北觉得与他一个孩子这般认真地讨论感情这种事有点傻,清了清嗓子,转开话题问道:“你留我下来想同我说什么?可是线路图有线索了?”
他和宁衡都有默契相互保持君子之交的距离,今日宁衡还将楼家兄弟拉上做幌子,显然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思来想去,也只有前段时间给他那卷破烂羊皮藏宝图了。
宁衡点头道:“嗯,查到了一些。”
他从床头暗格里拿出那卷羊皮来,道:“昭太后有记事的习惯,她留下的手稿便在我宁家流传。我查过手稿所书,其中提到的一些地方,或有可能就是藏宝之地。”
朱定北不经意道:“这份手稿,皇室也有?”
宁衡摇头否了他这个疑问,将他觉得有可能的三处一一说明,而后道:“昭太后酷爱游历,在太祖晚年时也曾陪同走过境内外一些地方。若是有将什么东西存放,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时间所安置。哪怕是早年间所放,想必帝后也会趁此良机去看一看。”
朱定北听了他所指的地方,不由惊讶:“这三处地方都出了我大靖东海境内,有两处还是在夷人一族的地盘。”
说着,他蓦地顿了下,而后皱眉道:“太祖帝后晚年去的地方,行踪应该没有隐瞒。皇室这些年肯定去查过许多次了,这三处若是有什么,他们为何查不到?”
宁衡见他如此敏锐,不由弯了弯嘴角,道:“不错,这些地方皇室确实也已派人细探过,甚至上天入海,但一无所获。”
既然如此,宁衡仍然选定这三处想必有特殊的原因,朱定北猜测不出,便耐心听宁衡说完。
“这三处自由不寻常之处。昭太后手稿中有记载这些地方的日升月落,更清楚地将潮汐以及水中的情形描述出来。我想昭太后一定有她的用意,这或许就是她留给后人的指引。”
听罢,朱定北点了点头,而后问道:“这三处地方,与这块羊皮可有相通之处?”
宁衡点了下头,“勉强能够说得通,不过,这些都是我们猜测,这其中是否有更深的奥义,却无法断言。我已经派人去探查,相信不久后就会有消息传来。长生,静心稍待。”
宁衡见朱定北皱着眉头以为他担心自己的人会和皇室的人一样无功而返,只能嘴上劝了劝。
朱定北失笑道:“我不着急,只不过……我刚刚在想,李氏有没有可能将这块宝藏暗中转移?”
宁衡抿了抿嘴唇,显然这个问题他也考虑过,这个变数同样不是他们能够断定的。
朱定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好了,想再多也没用,再等两个月就会有结果,咱们届时再看情况。”
他对那个宝藏并没有太大执着,不过他心中也坚信那地方不是攻不破的绝密之地。上一世贞元皇帝的人能够找到,没道理他和宁衡就会与宝藏失之交臂了。
两人暂且将此事搁置一旁,又说了一些家常,便熄了烛火。
这个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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