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闻皆,自然能见得了他的不好。
顾长历没立场,怕开口,半句话都是错,干脆装作什麽也没看见听见。
曹译倒是真的无所谓,闻皆生气他现在也不怕了,还是那句老话,不是不爱闻皆了,但也不会爱得那麽义无反顾了。
最好,闻皆要明白,他要干什麽事,不是他能影响的。
如果闻皆这麽一小点都容忍不了,那麽,他万般容忍求全来的这段相处,那麽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都一大把年纪了,没了爱,不都照得活麽?谁还能再为这个要死要活不成?
晚上曹译洗完澡,随便擦了下头发就去书房找庄严明。
庄严明正在看一个投资计划书,他这人这几年很是谨小慎微,未雨绸缪得很,怕他与曹译再落得为钱奔波的地步,做什麽都要留十步後路。
曹译进来,他又拿了一堆东西让曹译签字,曹译拿过笔就签,都懒得问庄严明又在搞什麽名堂。
上次,庄严明怕亚洲金融系统崩溃,把钱都转了一部份去欧洲去了──他们其实也没多少钱,转了一部份出去,国内就捉襟见肘,亏得庄严明咬著牙一声不吭地熬了下来,连顾长历都在事後很久才在他的渠道里知情一二。
可见,时间久了,庄严明变得很能变通之外,为人也更是深沈了起来,有时候连曹译都不知道他在打什麽算盘。
不过无论如何,他只要确定庄严明过得好即可,另外,他也不允许自己拖累庄严明太多。
他从来都不觉得庄严明拖欠他什麽,庄严明也明白他的想法,最初庄严明第一次离开国内去美国的时候离开得也相当洒脱。
只是後来庄严明觉得他过不好,觉得他得像个兄长一样对他负责任,才把重心又转移到了他这边,同时本人又招惹了顾长历,曹译向来觉得他对这事介意得很,他非常确信庄严明不是个同性恋,直得不能再直,一点弯的可能性都没有。
而顾长历却设计让他跟他上了床,曹译从来没有跟人说过他有多厌恶顾长历,但自从那件事发生後,他连听著顾长历的名字都觉得有些反胃。
连带的,他甚至都觉得跟顾长历的闻皆这一夥人的行事作风真有点恶心──只要自己看得上的,想得到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他是对闻皆有别样心思才投鼠忌器,可这不代表,他得把庄严明也拖进来。
所以这次,曹译是真的发了狠心,要把顾长历从庄严明的生活里彻底赶出去。
他实在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一直在影响著庄严明原本干净清静的生活。
浓情蜜意007
007
曹译来了的第一天早上,顾长历起来的时候庄严明也起了。
起了随便洗了把脸就去了厨房熬粥。
曹译嘴叼,性情却温和,不喜的一般都不说,但不喜的又多,庄严明能照顾他的时候就尽量照顾著点。
他拿了黑米洗净,加了清水放上火,又用冰糖化了糖水,放进冰箱冰冻,等会曹译会用得上。
然後干笋浸水,再从冰箱里把草莓拿出来浸盐水,在热牛奶的时候拿碟子出来,打算等会切盘。
顾长历就看到他醒来就跟在他後面,默不作声地看著他自如地做著这一切,在这段时间里,他觉得自己是这个房子里的陌生人。
原来,他再怎麽步步紧逼,庄严明也没认为跟他熟悉过。
他现在做的,从没为自己做过一次。
曹译醒来,见著顾长历也懒得多言,接过牛奶和草霉盘边懒散地吃著边看电脑浏览新闻,庄严明在一旁给了顾长历两个顾长历常做的三明治,也给他倒了杯牛奶,紧接著就去厨房去炒曹译要吃的小菜去了。
顾长历在旁一直沈默不语,曹译也没看他一眼,自在地干著他的事。
他从不跟别人说他跟庄严明之间的交情,也更不跟人说起庄严明的过去,因为那样会触及庄严明心里那道永远都愈合不了的伤痕。
当年为了答应小亦的事他甚至穷得连血都卖过,这些庄严明从不跟他谈及,但多年来他对自己的维护和照顾曹译是看在眼里的,他这兄弟是敢拿所有报答他的。
就是因为这样,曹译才不得不下了狠心来驱赶顾长历。
毕竟,是庄严明再怕他身边无人可依靠,才从美国回到国内,住在离他家不远的地方,等著哪天可让他依靠。
从而,顾长历利用了这点纠缠上了庄严明,他可以无耻,但曹译也觉得他们也可以反抗。
总不能别人不讲理,就真让人不讲理去了。
几个人沈默地吃完饭,出门上班。
曹译一出门,就看到闻皆就站在门口他那辆车的的前面倚著车头,一见到他,英俊贵气的男人无奈地朝他笑了笑,朝走过来的曹译伸过手揽住他的肩,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来接你去上班。”
曹译倒是笑了,俊美男人脸上的笑容深且充满浓情蜜意,他问闻皆:“吃饭了没有?”
“没有,你先陪我去吃点?”闻皆笑著询问,又把领带从裤兜里掏出来自然地塞到曹译手上,“帮我打上先……”
曹译摇头扯了下嘴角,拍拍闻皆的脸,让他别老是得寸进尺,手上却是已经帮闻皆打上领带,在打侯领结的时候说:“我叫了佣人给你煮粥,怎麽不吃?”
“没见著你,没胃口。”闻皆懒散地说著理由,朝後面的庄严明点头微笑示意了一下,又朝顾长历打了声招呼,“长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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