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太医说道:“微臣不知这些,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萧谅说道:“罢了,你便算计本王也是应当。”
景太医说道:“殿下怀疑微臣是梁王的人?他曾经说过,让我劝殿下在府门口栽种杨树,以为悼念。微臣虽不解其意,但想来这句话另有深意。”
萧谅听了,说道:“本王明白了。你叫他们进来服侍穿衣,本王要去见梁王。”
景太医还想再说,却听下人禀报,说是梁王求见。不等萧谅说话,萧云详已经推门而入。
萧云详笑道:“小七,你和景太医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萧谅说道:“景太医不过是为我换药罢了,六哥大驾光临,不如先安坐片刻,等我换一身衣裳,再去大厅见你。”
萧云详说道:“我看你我兄弟自小一起长大,何必拘礼?你既想要我等,那不如我就坐在这里等你好了。”
萧谅对着景太医说道:“你下去吧。”
景太医临走之时,特意为他们关上了房门,只留两人在屋内。
萧云详说道:“小七,你刚才似乎要见我,这么巧我就来了。我们兄弟也算是心有灵犀了,你说是不是?”
萧谅说道:“六哥,我真好奇,你对父皇到底说了什么,怎么季澜明明是被人挟持,怎么反成了放走秦信的逃犯?”
萧云详特意拿了一边的貂裘给萧谅披上,这才说道:“这当然要问你了。”
萧谅也不推拒,安心由他为自己披上衣服,便坐在一边道:“难道是因为我?”他的心跳莫名的快了几分,生怕萧云详知晓他和季澜之事,若借此大做文章的话,季澜定然性命不保。
“你在边境,以血饲臣,收服季家兄弟,这等手段实在非同小可。季家现在虽然败落,但父皇极为看中二人的将才,只怕不会让他们赋闲太久。他们在军中如此声望,那季澜当日不近萧诀,却总往秦王/府跑。你不过是跟着他学习武艺,怎么就能让人对你死心塌地。要论收买人心,为兄不得不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萧云详显然误解了他和季澜的关系,以为他是为了季家在军□□绩,才与季澜交往密切。
“不过为兄很是奇怪,精明如你,怎么会收了那么一个大内侍卫在身边?他手上的那只蛤/蟆不知是何物,竟让父皇欣喜若狂之余,又对你颇为恼怒。那个云昭也是一个硬汉子,扛了那么多刑罚,还是那么嘴硬。”
萧谅刚刚松的一口气,听到这里顿时站起,说道:“六哥,你对云昭动刑?用的什么刑,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放心吧,本王听说你与这云昭关系不同一般。上次萧诀将你刺伤,他可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从来没有哪个侍卫会这么尽心,所以六哥给你留了点情面,不过是鞭刑罢了。他倒是一声不吭,只是可怜见的,晕死数次还被泼醒再打,衣衫都已经被打破了,真正的遍体鳞伤。他那样的武功,当时竟也不敢反抗,想必是顾念你,生怕抗旨不遵,连累你吧。”
萧谅听到耳里,只觉得心口如刀割一般,脚下一软,便跌坐在檀木椅上。他抬头看着萧云详,一字一句的说道:“六哥,你到底想怎样,只说了吧。”
萧云详哈哈大笑,说道:“我想怎样?这话问得蹊跷,你应该问自己,到底想怎样!你可知道,裴府那株血灵芝,本就是为我母妃准备的。偏偏就你有办法,竟然说动裴家大公子为你盗取而来,给你的宝贝侍卫服下!若不是你,母妃怎会小产血崩而亡!天下怎会有如此凑巧的事,裴府刚求到血灵芝,母妃正要产后服用,就被你的人夺走了!”
萧谅万料不到还有这一桩心事,当日他确实听裴尚提起,那血灵芝本就是裴家打算进献给柳宸妃的。现在萧云详把这笔账算到自己头上,细说起来,也不算冤枉。
他知道这个心结已是无法可解,只好说道:“六哥,你今日前来,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萧云详说道:“那就看你为你的男宠做到什么地步了!”
萧谅听到男宠二字,也不想否认,他明白云昭与自己的相处,定然会落入他的耳目之中,只怕父皇那里也早已知晓。若他们认定云昭是自己的男宠,那也好过被发现他是杨家之后。
萧谅说道:“六哥,你是希望我出面把派秦信刺杀父皇一事揽下来?”
萧云详说道:“啧啧啧,我们小七还是那么聪明。只不过我真是奇怪,云昭不过是一个男宠,你当真愿意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吗?”
萧谅说道:“六哥,不必出言相激。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要先去见云昭一面,明天我自然入宫,把一切罪责揽下。”
萧云详笑道:“这个简单,不过你这未免太过爽快了。我可提醒你,若你耍什么花样,那云昭定会尝遍十八种刑法,才会死去。”
萧谅只觉得心口疼痛不已,背后冷汗直冒,强做镇定的说道:“你放心,小七一定言出必行。”
萧云详说道:“我来的时候,还在想若你有一句不应,晚上就要让你的男宠享受一下夹棍的滋味。那东西可以把他手脚的每一根骨头夹断,到时候他连吃饭更衣都不能了,哈哈哈……”
他的笑声已有疯狂之态,显是对云昭恨之入骨。萧谅明白,他当然是记恨云昭吃下了血灵芝,才会如此报复。
萧谅只令人匆忙更衣,便坐着轿子,随萧云详偷偷前往天牢看望云昭。
贺旭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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