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谅躺着床上,任由季澜肆意点火,满心都是今晚走在街上所见所闻。花市灯如昼,他方才无心观赏,只是四处寻找萧诫,然而路上太多君子淑女,举着灯笼嬉笑打闹。他们虽未成婚,却可自然走在街上,出双入对,并无不妥,只要没有越礼之处,人人都有成其好事之心。
可是他和季澜,永远都不能这样坦荡的走在路上,从前尚可亲密些,如今走路都要注意前后有别。他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可又不知究竟应该怎么样才能改变这一切,日后若当真登基为帝,只怕季澜和他更加不能随心所欲。
季澜见他有些走神,轻轻咬了咬胸前那两点,问道:“怎么心不在焉?在想些什么?”
萧谅不接他的话头,只说道:“鲸波,不要太小心翼翼,便是受点伤,也无妨碍。”
季澜见话头不对,便支起身子,看着他道:“你心里有事,不若改日?”
萧谅却是扯过他的发带,叼在嘴里,背过身去,趴在床上,连眼睛都闭得紧紧的,又把双腿分开,不再有任何动作。
季澜抹了不少膏药在手,这才缓慢的探入其中,一点点增加手指的数量,只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抽出手来。
“凤眠,你忍着点。”
萧谅闭着眼,耳旁是他紧张的喘息声,只觉得那里忽然胀痛起来,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感觉越来越清晰,然而他强忍着越拉越强烈的不适,放松全身去接纳他。
季澜凑到他耳边,说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事想得那么难呢?他不是只有痛而已,也不需要你这般忍着受着。”
他一边动作一边轻轻拿下萧谅嘴里的发带,只用舌头去勾他,使得后者没办法咬牙忍耐,却是不经意的咬痛了入侵的唇舌。
萧谅因为担心,不由得绷紧身子,连带那处也收紧了许多。季澜慢慢扶着他,从趴着改为侧躺着,过程中仍然片刻不停的侵占着那处。
“你竟疼成这样?”季澜的嘴角带着血,有些心疼的想要退出来。
“不许停!”萧谅的额头冒着汗,只是倔强至极的忍着身下疼痛。
季澜的左手伸到前头,摩擦着他的那处,右手揉捏着胸前,想要让他放松下来。
两个人的喘/息叠在一起,让整个房间都染上几分□□,借着微弱的烛光,他从背后看着怀中满脸通红的他,心中涌上别样的情绪。
他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时候?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要发生?他莫名得觉得有些不安,却也不敢直接明白的询问。不管身下这个人未来如何,纵是他登基称帝,有了三宫六院,或者有朝一日后悔起来,想要斩杀自己,堙没这段旧事,他都无怨无悔。只因此时此刻,他们都是真心相待,倾尽所有的取悦着彼此。
季澜想到这里,不禁自嘲起来,想萧谅堂堂皇子,马上就要入住东宫,却能在这件事上如此甘愿的付出所有。怎么自己这么多顾忌呢?回想季朗风临终之前,千叮万嘱不可对皇家太过信任,又忆起自己的父母惨死旧事,他心中有些茫然。人都说帝王残酷,登上那个位置的人都会慢慢改变,变得面目全非。他看着把一切交付给自己的萧谅,便觉得这番质疑是辜负于他,顿时抛却胡思乱想,更加卖力起来。
萧谅只觉得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疼痛到极致,渐渐有了愉悦之感,便只任由着季澜为所欲为。他一直期盼着这个时刻,然而真正到了这一刻,却有些迷惘起来。他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也明白季澜注定不能一直守候在旁,看不到以后的路,便只能把握脚下。
他忽然转过身来,与季澜分开,平躺在床上,伸出双腿架在他的肩上,这种姿势是他在春/宫图上见过的,可以进得极深,但也疼得最为厉害。他想要告诉他,不管在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他都愿意为他忍着挨着所有的一切,哪怕赔上自己。
季澜的动作不曾停歇,已经顶到极致处,他喜欢这个姿势是因为这莫名的让他觉得心安下来,好像真的可以任意对萧谅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他明白萧谅在纵容自己,这让他感到一种幸福。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让凤眠做到这种地步,此刻唯有疯狂地爱他,才能回应这样的付出。
萧谅回想自己曾经说过的那番话,所谓的予取予求,到底是什么?他几乎失去一切,得到了皇位,并不能挽回已经消逝的人。除了权势之外,还有无止境的束缚和枷锁,然而他几乎没有选择。季澜呢?他还是可以选的,娶妻生子,做个平民百姓,不要牵扯到复杂的朝堂中来。
他们各有所思,却又不停地用举动来证明对彼此的在乎,到最后萧谅和他一起登临顶峰。萧谅喘着气,平和精神,抱着胸前的人,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种疼痛与快乐的感觉,就是他爱这个人所得到的证明吗?
季澜将他揽到怀里,轻轻问道:“凤眠,不用做皇帝好不好?”
萧谅反问道:“你害怕了吗?”
季澜摇头道:“我怕你会和陛下一样,到头来做了真正的寡家孤人,而我那时若不能陪着你,如何是好?”
萧谅抓起自己的头发,与他的打成一个结,说道:“鲸波,你要永远记得,与你结发之人是我。至于以后的事情,凤眠和你一样,步步惊心。”
季澜忽然不知从何说起,他抱紧萧谅,只是不再言语。以后的路太险,但此时心中所愿已成,不管他们是君臣携手,还是走到另一种不能想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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