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他下楼,在楼层的阴影中拍拍他的脸蛋:“你不会真的没魂了吧?”
王思果眨眼,回神,愣神。措不及防间,伸出拳头就挥向了邢斐然的腹部,正中目标。
只见邢斐然捂著肚子弯下腰来,脸上竟然还笑眯眯地,除了皱紧的眉头出卖了他的痛楚。
“你杀人啊?”
“废话,杀的就是你!”
“行了,别生气了。”邢斐然抓过他的胳膊,晃了晃。
王思果疯了,怎麽这个人这麽不要脸,设定居然还他妈的带著撒娇的?疯了,真的要疯了,怎麽这种人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上天是瞎了眼怎麽没半路劈死他!
“喂。”王思果握著拳头,斜眼看他。
“嗯?”
“邢斐然。”
“嗯。”
王思果吸一口气,平静一下心气,举起拳头缓慢的开口:“姓邢的,你他妈给老子老实点,再他娘的靠近我范围一米以内,我他妈的让你吃不了兜著走!”
王思果吼完三字经,斜眼瞪他一眼,直接绕著墙根拐过去。
邢斐然憋著笑应了几声,紧跟在他的後面,不时的废话几句来叨扰正在盛怒中的王思果,看起来像是跟他苦大仇深似的,不让他倒地昏厥不甘心。
王思果额头的青筋抖动,皱著眉头,两只小眼睛化成了一条线,都快要隐蔽进皱紧的眉毛里。
不过好在,邢斐然还算老实,在有人路过的时候倒也安安静静的跟著打个招呼,正经起来也算是人模人样的,省了他不少心。
总之,在晚上下班的时候,他的心脏完好无损,至少不像他一开始想象的那样会来个胸闷大出血,喷血而亡。
王思果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办公桌上,看到手机上邢斐然的号码不停的闪著亮光,抬手按了拒接。
几秒之後,一条短信过来,王思果趴在桌子上无奈的打开。
“你的儿子我帮你接回来了,不用谢。”
什麽!
王思果一跃而起,穿上外套,迅速的拨出电话,刚被接起就急匆匆的怒骂:“你他妈的又把我儿子拐到哪里去了,你这人怎麽能这样,有点公德心行不行,身为一名公安干警,不为了人民安全著想,反倒坑害良民百姓!你的狼心狗肺都黑成锅底了吧!有什麽冲我这个老子来,没事儿净鼓捣我儿子干什麽!”
嘿,他已经忘记了,昨天是哪个没心没肺的把自己的儿子留给了他口中的那位狼心狗肺的东西,一溜烟儿的跑了个无影无踪,气儿都不带喘的。
“楼下,你单位门口呢。”邢斐然干干脆脆挂断电话,晃著脚尖冲後座的王东东龇牙咧嘴,晃著脑袋数著时间。
王思果奔向大门,果然在门的旁边看到邢斐然的黑色小车,到底是什麽牌子,他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只知道是个圈里面还有三个尖,顺便著还有那个该死的三个六的车牌号码。
别问他为什麽记得那麽清楚,纯粹是惯性使然。谁让他最爱的老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呢,从此,他便有了记车牌的毛病,看到不顺眼的车辆就会顺道看一眼车牌,默默地记在心里诅咒个三四遍才算。虽然不太爱记车的牌子,却能够在心里默默地把形状记住,以便後续使用。
他呢,把这个叫做创伤後遗症,精神上的毛病,还真就挺难改。好在,这烂毛病并没有什麽其他有害健康坑害社会的地方,也就这麽的半推半就著给留下来,成为历史遗留问题,刻在骨头上,怎麽也改不了了。
王思果喘口气,笔直的站在车门口,看著大敞车门的车里邢斐然笑眯眯地看著他,似乎是故意,舔了一下唇角。
老狐狸!
“喂。”
邢斐然一扬头:“上车吧。”
王思果确不准备按照他说的去做,反倒是双臂环胸,半扬著脑袋,睥睨一般看著他,一股戾气:“想做什麽就直说,老子不跟你耍猴儿玩!”
“嗯……”邢斐然歪著脑袋装可爱的想了半分锺,慢腾腾的扯开嘴角:“就是请你吃顿饭,你想哪里去了。况且,东东也想和穆寰一起写作业呢,是吧,东东?”
後座传来王东东的应答声,王思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伸进脑袋去歪著脖子瞅了瞅自己家儿子,权衡片刻,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耸拉著肩膀,绕过去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
他尽量的外坐,眼睛死死地盯著邢斐然的脸,偶尔一闪到他的手上,背上的肌肉紧绷,大气也不敢出,一刻也不松缓的紧紧地保护著自己。
邢斐然的右手往中间略微一动,王思果吓得一个激灵,神经紧张的望过去。看到他只是轻微的捏了一下耳朵,松了口气。
别说,他还真是有点儿怕,毕竟这家夥居然还跟自己做过那事,除此之外也就算了,还加上威逼利诱一系列的阴谋诡计,偶尔还会撒个小娇,说个小谎,真真是大大的坏!
王思果不怕什麽人,但是最对付不了的就是拥有水汪汪的眼睛和会撒娇的人。尤其是会撒娇的人,他一见到这种情况,战斗力绝对下降八十个百分点,若是面对著自己喜欢的类型,那就直接成负值。
但他万万没想到,不仅女人,甚至连男人也能撒娇!更没想到的是,面对男人的撒娇,他居然也没有法子应对!
这才真是突破天际的万恶了!
他转头去看邢斐然,撇撇嘴。
邢斐然这人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成,黑心眼儿还能撒个娇,真可谓是把王思果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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