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都不会是维纳;,奥兰多深深叹道,他的瞳仁儿里仿佛栖息着一片沼泽:;你只是影响了他的意识,而无法控制他的思维。;
如果他的潜意识里没有这种想法,我的牵引也是没有意义的啊;,噩灵无可奈何地摊开了手,舌头在上唇间轻挑地摇晃了几下:;潜意识里他也是帝国的人,是你的敌人,他永远也不会真正和你站在一起。;
噩灵忽然站起身来,他靠前几步挤到了奥兰多身前,似乎想把他推到安全栏外面:;真正能理解你的人,真正能与你合作的人,只能有我,也只能是我。;
奥兰多背靠着护栏,半个身体都要垂在了外面,但他似乎并没有正视到自己的危险,反而轻轻笑了一声:;第一,维纳不会知道克莱西亚家的小狗真的有磨牙棒;第二,其余的人不信任的是我和维纳,而不仅仅是我。第三,维纳只会称呼你为噩灵,而不是第二人格。要知道,你的存在被帝国给牢牢封锁了起来,还远远达不到令人恐惧的程度。第四,维纳不会在危险的时候离开我。;
还有呢,爸爸?我故意给你展现出了这么多破绽,你就只找到这么一点?;,噩灵非常失望地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维纳本身的意识也许就是虚幻的呢?要是你们在安全岛的那些时间都是我和你一起度过的,那该怎么办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就不会这么问了。;奥兰多抱起了手臂,似乎已经对他不屑到了极点:;开条件吧,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他的身体?;
噩灵慢慢低下了头,他的脸在这夜色里晦暗不清,五颜六色的光晕隐约笼罩在他的面容间,让那些原本不甚明显的弧度也弯开了渐大的褶皱:;爸爸,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用力捶着安全栏,手掌很快便被划出了伤口,而后便是鲜血淋漓,他似乎在想尽办法发泄心里的愤怒:;你居然为了这样的蝼蚁要让我离开这个身体?你看看这个淫靡的城市!;
噩灵忽然伸出手来拉住了奥兰多的头发,直接将他的脑袋撞在了安全栏上:;你看到这些光网了么?看到这些腐烂的黑色血管了么?这里面涌动的都是污渍、都是长毛了的被侵染了的信息,都是应该被抹杀重组了的一切!;
他似乎犹自觉得不够,于是拉着奥兰多的头发,将他的额头一次次撞了过去:;你的脑袋也被这些东西侵蚀了么?多么可笑的蝼蚁,多么可笑的感情!他们只会把这个星球变成哭哭啼啼的小狗,恶心的垃圾和滔天和污水会把你的口鼻浸在里面,你永远也别想呼吸!你为什么不反抗呢爸爸,这个蝼蚁就这么重要么?你连反抗都不会了么?;
奥兰多已经满脸血红,被打破了额头上鲜血直流,还未曾凝结的伤口因数次的撞击而破开地更深,浓咸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冷汗和着血丝挂在了他的下颚上,却是说不出的颓丧与性感。
噩灵似乎也愣了一下,于是揪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耳朵拉了起来:;看,爸爸!仔细看啊!搜查科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呢!你要被抹杀了呢?怎么办?被抹杀的话,就再也见不到维纳了呢。要不要和我合作呢?你知道什么是抹杀么?就是这世上再也没有你的存在,永远也没有人会真正记住你!;
你明明知道,威胁我是没有意义的;,奥兰多的意识似乎都高高漂浮了起来,吐出来的声音也是沙哑无比:;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你么?杀了你,我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噩灵微微一怔,然后前所未有地大笑起来:;是吗爸爸?你真是太自私了啊爸爸!明明只懂数据整合与分析的爸爸,居然要用情感来把蝼蚁绑在身边?即便要蝼蚁陪你一起死,也不放手让他独自离开?你到底是有多可悲啊爸爸?连被你制造出来的我,都要为你流下同情的泪水了!;
外面的喧哗吵闹声果然越来越大,联络装置和光网的移动速度都愈见快捷,随着搜查科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噩灵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扭曲而喜悦,他的脖颈已经后仰成了不可思议的弧度,原本球形的活泼瞳仁儿如今已经缩成了针尖似的一点,眼白处却是格外暴突而充盈着血丝,明明是维纳的身体,却已经完全不是维纳本身了。
如果他清醒的时候知晓了这些,会觉得生不如死吧?
噩灵似乎感受到了他意识里的动摇,于是又向他凑近了一些:;爸爸,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我主动离开,维纳永远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但如果你接入了我的频率,意识可是会受我影响的哦。忘了告诉你了,我最喜欢把摆好的积木推散,看它们东拼西凑地再也堆不回去呢。;
他已经难以抑制这种尖利的虎牙抵在对方脖颈处的兴奋:;维纳还真是只可怜的蝼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炸成碎片。啧啧,如果永远都无法夺回自己的意识,他该有多么悲惨啊。啊,爸爸,搜查科的人就在门外了呢,你到底要怎么选择呢?;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天台和楼梯接口处的电导门里传来一声巨响,那钢筋铁骨般的防御设备居然瞬间被炸成了飞灰。
搜查科成员们混乱的脚步声也随之踏入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受过童年创伤的孩子真不好伺候啊···囧。
☆、r21
帝国中心政党总部卡尔维亚分部的地下工作室是个神秘的地方,传说中这间工作室掌握着帝国的网络的中枢神经,在进行大型制导攻击和反制规划之前,都需要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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