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生离死别更折磨人。
一寸相思,一寸灰,死别虽然带来悲伤与绝望,可是最少可以不再盼望那那微小的希望。
然而,如果给你希望,却又不能响应你的感情,这比千刀砍更磨人。
眼前的景物不停地转换,陈西拼命地跑着,直到精疲力尽。
他才快速地回头一看,见后面没有人追捕,才走到公园里面,找一张椅子,坐下休息。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里暗忖,觉得自己迟早会心脏病而毙命。
要知道,最近他不是上演给歹徒挟持,就是无辜被人追杀。这可是比演戏更精彩的戏码啊!
他靠在椅子上,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心想,刚才才匆忙了,没有看清那名女子的面貌,要知道往后发生什么事情,而警察要问口供的时候,这是很有用的数据……
而且,他们的对话很奇怪,一句也听不明白……
算了,还是随遇而安吧。
陈西不喜欢去太复杂的问题,觉得很多事情都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
因为明天的事情已经太遥远了,应该享受当下的每一分,每一秒。
忽然,手机里传来悠扬的音乐,他从口袋掏出手机,低声说了几句,脸色由平静渐渐转为睁大眼睛。
接着惊慌失措,手一松,手机从手上滑落在地面。
那一刻,陈西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失神地弯腰捡起手机,直直地站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他不顾一切地跑出公园。
在路上,他拦下的士。
途中,他紧张不已地低头咬着自己的手指,快要咬破似的。
他心里不断的祈祷着,千万别有事,千万别有事,他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可是,他忘记了。世界总是有些事情会杀你一个措手不及,把你伤得体无完肤。
而这些事,就是生活。
下车的一剎那,陈西从车厢的玻璃,看到医院的大门口。
他急忙付钱,打开门,快速地跑进里面。
消□□水的味道充斥着走廊的每一个角落,让人更加心慌意乱。
整洁的地面上,响起了跑动声音,一声又一声,鞋子与地板相碰的声音,在这冷清的环境显得格外清晰。
一直跑到一个角落,他才慢慢地放下脚步的速度,抬眼看着急诊室的红灯。
那盏红灯不停地闪烁着,弄花了他的眼睛,也缭乱了他的心。
突然,他觉得心里浮起一阵阵寒意。
他觉得很冷,很冷,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紧紧抱住自己,慢慢地蹲下,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总觉得时间流动得很慢,似乎每一分都是煎熬,燃烧着人的血肉以及神经。
陈西感到自己的脑里一片空白,有点浑浊,有点苍白,甚至有点断断续续。
他依旧感觉到心脏在跳动,血液在流动,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却有着不好的预感呢?
他有点浑浑噩噩,不太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想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心里会有挥之不去的不安?
渐渐地,不知道过来多久……
手术室的红灯停了下来,门也打开了。
可是,他的心跳反而停不下来,只是加剧地跳动,像打鼓一样,快要从嘴巴里面跳出来。
他急忙地冲上前,表面上故作镇定地询问。
「医生,怎么样?里面的病人……」话语还没有说完,就因为医生的表情而停住了。
穿着手术服的医生,伸出手慢慢地拉下口罩,他眉头深锁,顿了一下,脸露一丝犹豫。
「由于病者从高处堕落,头部受到攻击,引致严重的脑震荡,从而进入昏迷的状态。我们已经将头上的伤口缝合,也止住了血。可是病者要几时恢复清醒,就要看她的意志力了。也许,明天就会醒来。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
声音渐渐变的越来越小了。
年迈的医生抬眼看着眼前这位年轻人空洞的眼神,眼里闪过一丝同情,再也说不下去了。
医生伸手拍了拍陈西的肩膀,轻叹一声,随后,转身离去了。
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陈西的身影。他静静地站在,就像一尊雕像一样,没有了生气。
手术室的门再次推开,医护人员推动着病床。
陈西看着越推越远的病床,远远地看着自己脸色苍白的母亲,看着她虚弱地躺在床上,感觉十分不真实。
他心想,刚才的那位医生说了什么?
他是什么意思?他是指母亲会变成植物人吗?
是这样的意思吗?是吗?
可是,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走廊闪过只有微弱的白色灯光,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回到家后,陈西打开妈妈装衣服的柜子,挑了几件衣服。
随后,拿出行李袋装进去。
他一边收拾,一边思考要带点什么,千万别遗留。牙刷、牙膏、杯子等。
他细心的收拾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掉三落四,集中不了注意力。
他望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心里有点莫名的烦闷,随后丧气地坐了下来。
许久,他抬头望着四周白色中带着灰黄,有点陈旧历史的墙壁,闷闷地发呆,目光有点空洞。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动着,细细小小的声音,在这间狭窄的房子里面,格外清晰。
陈西企图整理自己的情绪,他自动忽略刚刚差点被杀死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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