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我可以和你一起修行。不过,你能让我想通吗?”
为何?法净眼睛直直得看著他的头发,再一次在心里发问。嘴上还是说道:“贫僧是想让施主跟贫僧一起回去。去我们寺里带发修行,贫僧的师父师叔禅学厉害的很,不像贫僧要游方历练。那时候说不定不用那麽久你便可以除了那个心魔。”
“真那麽神?不过...我那里也去不了,我只能给你一个半月的时间。带我....呵,修行。好吗?”
“遵施主言。贫僧定当尽力。”
濮阳攸看著一直低著头的法净,发现那和尚後脑勺下面的脖子可以一直看见僧袍都的背,比那张一直发红的脸可白多了。濮阳攸忽然很想撕开他的僧袍看一下。
秋雁又一次敲门得即时,濮阳攸收回了眼神对著那个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和尚说了句:“你先沐浴,我去外面看一下...月亮。”据那个人说每逢遇上日子里有三,五,九有月亮的日子可以让花吸足灵气。
外面风景不错,这个小院濮阳攸生活了这麽久,可这二年来却从没认真得看过月亮。前一年的失落,绝望,心死。後一年的狂乱,麻醉,梦死。只有心不再平静下来,就不会去想到她。她...濮阳攸看著那些花,笑得那麽灿烂一如逝去的她的脸。只是...最後一面都没有见到。
“少爷,今晚...你要不要...”秋雁支吾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
濮阳攸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摆了摆手让他出去。如果没有梅清云在,他都会找些个府里干净的,未成年的小厮陪自己睡,不是他不喜欢女人,就是因为他最爱的人是 一个女子,所以...他告诉自己除了以後的妻子他不会再碰任何女子了,不是没有试过,只是一碰她们就不经意想起她的脸。侍寝过的那些小厮里没有秋雁,如果 有秋雁,秋雁便不可能再是他的小厮。
房间里传出了水声,没有刚才那股子冲动了。看来自己还是没有变态到想对和尚动手的程 度。让他爱上自己,还是让他承认爱上自己是不一样的。清云啊清云,你要的是真心呢还是话语。梅清云...是她的弟弟,一年再遇见他,然後让他变成她的替 身。梅清云那时候只是告诉他,是姐姐对不起他,他会用一年来偿还,这一年他就是梅香云,而现在已经一年零四十六天了。四十六天前梅清云告诉他,他会娶常碧 荷。他确实和她很像,只是梅清云不爱花,更爱草药,更爱仕途。他会娶常碧荷,因为常碧荷的爹是常太傅的亲兄弟。梅清云说他去请铁嘴胡半仙算过八字,他和香 云都和自己是有缘无分的,而今年自己会遇见改变自己一生的人。
濮阳攸问自己,信不信梅清云的话。信,他倒是想要早点遇到这样的人,这样的生活他已经厌了怕了。也不信,这就意味著自己要和这些年的爱恨说再见。他不甘心,不甘心。手重重得捶在一旁的柱子,心魔心魔这便是心魔。
“濮阳公子...”法净合掌站在一旁,他已经换了件新的僧袍,不像自己只著了一件内衫。
“法净师傅,你穿的这麽整齐,是要出门吗?”濮阳攸故意问道。
当然不可能,这天色都暗成这样了,施礼:“濮阳公子,贫僧想问您,那些浴桶里的水要倒在什麽地方。”
“噗,哈哈,和尚,那水...来来来。我来教你。”濮阳攸想著好笑,发了兴致拉起他的手腕把他托进了房中。可一进门便闻到一种不似他房间的香,倒像这和尚 身上的檀香佛香,濮阳攸没有放开他的手,却仔仔细细得在他的旁边闻了起来,“和尚,你身上有一种香味儿,你知道吗?”
法净哦了一声,脱开他的手问了起来,许久犹犹豫豫的说:“大约是香炉烟的味道吧。奇怪,从来没人说过。”
“哦,对了,你把手伸到浴盆底下,”法净撸了袖儿探进去,还好水不深,“摸到边上,摸到了没,有个木塞子,你往上拔,直通地下的。”
左左右右摸了一通,总算的摸到了。法净莫名起了性子,往上一拔,那水真的嘶流流全下了去,不知为何觉得好玩极了。
濮阳攸到是看到了他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头:“你这傻和尚,这一个小玩意就把你看傻了。只要是官绅子弟的家里,谁家没有这个。难不成你们寺里没有?”
“我们寺里有个大池子。师兄弟们都在那里洗,有些时候也是会打水洗的。”法净一说起寺里的东西就开心起来。
“你们到是省力,全身光秃秃的,哪像我们洗这头发都要半天。”濮阳攸索性坐在床边和他聊了起来。
法净看著他的头发又出了神:“...贫僧,觉得....公子的头发....美...美极了。”不习惯称赞人。
“美吗?香云和我说过用紫薇的叶碾的滋加上芝麻再碾在一起,用泡过花料的水洗,又干净又清香。”出了口,才发现这香云二字已经脱跑了。
“小僧不曾长过头发,以前做沙弥的时候,每月师傅都会给我们刮一次。做了比丘後师傅说可以自己刮了。”
濮阳攸很是好奇:“哦,那你这回下山来,见到那麽多像我一样长发的人,不会觉得奇怪吗?”干脆盘了腿,坐在床上。看法净站著有些扭捏,就让他到自己旁边坐。法净拼命摇头。濮阳攸瞪了他一眼,他便乖乖坐了下来,“接著说接著说。”
“是会奇怪。比如见到很多穿不一样衣服,路边上的小玩意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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