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伤了青帮老大的儿子。青帮的人气得要死,扬言要我交出庙街以北的地盘才肯放人──也就是坐地起价要我们一半地盘,还是比较好的那一半。”
路总说到这顿了一顿。宠物骨碌著眼聚精会神听故事的样子实在有趣,让他忍不住想吊吊胃口。
“後来怎麽样?你怎麽处理的?接著说啊。”乐含涵果然忍不住催促起来。
“我口干,想喝水。”话音甫落,宠物立刻殷勤地从床头柜拿了水杯递过去,却听主人说:“你喂我。”
乐含涵读懂了男人眼神中的意思,暗啐一句“这种小便宜都要占”,倒也没怎麽扭捏,含了一口水送到他嘴里,顺理成章被挑逗缠弄了一番,这才换来路总故事的继续。
“我虽然不喜欢帮派那一套,也明白当时的情形是不成功便成仁。我去跟青帮老大谈判,用一刀还给他儿子,一刀换鸿帮兄弟,跟他约定鸿帮青帮从此井水不犯河水,青帮先看中的生意和地盘,鸿帮绝不会去抢。其实那时候我已经打定主意要把鸿帮洗白,跟他们抢生意的机会自然不会多,黑道地盘也是没什麽用的。”
路总轻描淡写一席话,听得乐含涵胆战心惊:“你、你是说,这疤痕是你捅了自己两刀留下的?”
“怎麽样憨憨,是不是忽然发现我很酷很男人啊?”路总还是那副嬉笑无谓的样子。
“……”乐含涵完全无法像他这样轻松笑对。稍一想象那鲜血淋漓的场面就觉得恐怖,心头充满了不真实的动乱感,以及後怕。
“你那时候什麽筹码都没有,就这样单枪匹马去跟人谈判?要是他们不鸟你看你笑话怎麽办?”乐含涵颤声说著,脑中不由浮现黑道恶人猖狂狞笑著对好人百般刁难折磨电视剧画面。
“其实也不会。他们不是真想把鸿帮兄弟都杀了,这不合道上的规矩。收为己用不现实,扣著不放还要花钱养,所以他们其实也想放人,只是需要个台阶下。面子罢了,他们要我就给呗,能解决问题就好。经过这一次,帮里年轻的都算对我死心塌地了,年长的也对我少了很多质疑,这些也不全是意料之外的。”
路总淡然的语调听在乐含涵耳里总觉得与那险恶惊心的内容很不搭调。明明对帮派之事看得通透也不热衷,却会为了“解决好问题”坦然给自己两刀,顺便收服人心。想象著二十出头的他是如何独自承担这一切,就觉得身边的男人变得有些距离感,同时又有种柔软的情绪心头滋生。
带著这种莫名的柔软的像要从胸口涌出的情绪,乐含涵把路毅成抱得更紧了一些。侧脸贴著他如今让人很有安全感的壮实胸口,极轻柔地抚上那道伤痕。手指再次触及被自己说像卡通猫嘴的两个波浪似的弧度,心情已和刚才全然不同。
“疼吗,这里?”宠物轻声细语地问,轻手轻脚地碰,仿佛怕这愈合已久的伤口还残留著最初的疼痛。
路总轻朗一笑:“傻瓜,都过了这麽久,早就不痛了。”
乐含涵还是很难受,反复摸著疤痕,担忧与心疼都写在脸上。路总见他这样,不由好笑又窝心。说实在的,这些年过去,他的这段往事还没有和谁正经分享过。熟悉的人不必说,不相干的人不需说。可今天不知怎的,宠物随意一问,自然而然就跟他讲了这许多。而他现在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妥,甚至有些开心。
窥见了他人生最黑暗混乱的片段,没有害怕,没有疏远,而是站在他这一边全心全意心疼著。他可爱又善良的小宠物啊!
“不许再有这样的疤痕了,真的很丑。”乐含涵闷闷地,以吐槽掩饰低落。
路总安慰地抚了抚宠物的背,声音带著笑意:“放心,我不当大哥很多年,这种危险不会再发生了。”
“你要说话算话。”
听男人在耳边愉悦地低笑出声,乐含涵心里蓦地有了这样一个念头:就算倒霉再碰上这种事,你也不会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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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很忙,更新没办法保证了,要先郑重跟大家道个歉。
我会尽量抽时间写,凑足一章贴出来。有兴趣的读者大人8如...一个月来看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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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老板娘大杀四方
乐含涵学校放了暑假,在家无所事事没几天,路总就邀他一起去h岛旅游。到了机场才知道,这是路总公司一年一度的员工福利。面对许多习以为常又透露著些许好奇的眼光,乐含涵心里惴惴的,说不清是紧张怕生,还是有些莫名的失落。
原本以为是两个人的旅行,没想到只是填补一席空位而已。老板的宠物,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他的角色了吧?
不过上飞机没多久,隔著过道坐在路总隔壁的男人──似乎是这次旅行的总管──跟路总报告说这次安排了泡温泉,问他有没有兴趣,得到肯定答复之後,又看著乐含涵询问:“那这位……”
路总放低手中的杂志,微微一笑:“这位是我家属,当然跟我一起活动。啊,忘了给你们介绍,他叫乐含涵。”
路总并未刻意提高音量,可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安静了片刻,随後便热闹开了,“老板娘”“大嫂”之类的招呼声此起彼伏。
前一秒还在落寞发呆的乐含涵此刻由脖子烧到了脸颊,懵在那里不知所措。
“原来是老大的那位,我还以为是新来的助理呢。”
“瞎了吧,老大什麽时候找过这样的助理?我一看就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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