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真的在……」
「不是!」秋意云断然道,「家父并非宵小之徒!只是家父知道一些萧红药失踪的事情,只对我说起了。所以我对于宝典的下落已有了七八分的猜想。」
木药也觉得杨不飞体弱气虚,要加害萧红药也不大可能。他之所以将矛头指向杨不飞,为的只是引武林盟和天下一庄到此地相争。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木药泪汪汪地说,「难道师父真的遭遇不测了吗?」
秋意云柔声说:「我答应了义父,不能将他看到的事情讲出去的。不过你不是别人,等义父的车驾来了,我就带你去见见他。你这么乖巧伶俐,他自然会喜欢你,到时我再求他跟你说。你既是我的人,又是萧红药的弟子,义父这么通情达理,一定会告诉你的。」
木药现在一心要求《玄金宝典》,自然不打算活捉秋意云练功了,不仅如此,他还得要装作柔情百转来哄秋意云,好让秋意云帮他找到武功秘笈。
秋意云也是见木药武功太高,以免他会对自己不利,才想出这么一个计策,稳住了木药。他更想找出木药武功修为飞跃的背后原因。此次召集群雄之事,秋意云早已嗅出木药的野心,因此木药也是一个他要除去的对象。
二人看着情意绵绵,却是各自暗怀鬼胎。他们在月光深潭旁说了一阵子情话,秋意云才柔声说道:「木儿,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问,一切都交给我。我保证,萧红药的事一定会有个交代,你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木药便道:「这些我都不想了,我只愿和你在一起。」
「傻瓜来的。」秋意云刮了刮木药的鼻子,说道,「好了,我要回去了。这几天我得空了就来见你,你见我的时候,记得把妆卸了,我就喜欢这样的木儿。」纯粹是因为看见一个男人化妆化太浓,秋意云会十分的不适恶心。
秋意云与木药拜别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的炕上,斜斜坐着一个男人。他身上披着件姜黄色的缎子披风,懒洋洋地翘着炕桌上的棋盘。秋意云见了他,便是一笑:「你来了。」
杨逸凤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说道:「你果不欺我,这姜黄色的缎子的确好看。」
秋意云便走了几步,在杨逸凤身边坐下,伸手将他揽到怀里。杨逸凤鼻子吸了吸,却道:「哪里沾来的脂粉味道?好不熏人。」
秋意云愣了愣,却道:「义父鼻子真好。」
杨逸凤将他推远些,却掩鼻说:「我就是鼻子再好也被你熏得不好了。快快换过衣裳,洗过身,再来见我。」
秋意云笑道:「义父风尘仆仆的,自然也是未曾洗身,你我一同洗浴,不是更妙?还能节省不少热水呢。」
杨逸凤皱眉道:「若与你共浴,岂非也要沾上那些俗粉味道?」
秋意云看了看杨逸凤,突然笑了,眨着眼睛道:「难道义父吃醋了吗?」
杨逸凤眉峰一聚,拿袖拨开空气中的脂粉气,却道:「是呀,我还没审你。这么晚不回来,回来还一身怪味的,做义父的当然要好好管教你。」
秋意云听了便笑,觍着脸凑前些,笑道:「义父要审云儿,云儿就从实招来好了。不过既然义父不喜欢云儿这身气味,云儿就先洗浴罢了。」
说着,秋意云走了出外,命人打来热水。满满一桶热水放到房中,房里也顿时湿润温暖了不少。杨逸凤将披风领子松了松,却见秋意云也开始解衣了。秋意云一边解衣,一边说道:「今天我见了木药。他和以往很不同,我本以为化妆是万艳谷的风俗,作为门主薄施脂粉也很正常。不过他呢,简直就是浓妆艳抹,风尘味重得太紧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年老色衰的艺妓呢。」
「这比喻倒是新奇。」杨逸凤斜倚在石青梅花靠枕上,笑道,「许是我未见过艺妓,自不知道艺妓是怎样的,也不会想到这么有趣的比喻。」
秋意云听了,解衣的动作一窒,却又笑道:「义父不是打趣云儿罢。」
杨逸凤道:「哪里是呢?我是认真和你说话,你倒当我跟你玩儿呢。你再说,他怎么样了。」
秋意云叹了口气,将外衣脱下,放到架子上,一边说:「他在室内燃了催情的迷香,我觉得有诈,便藉故将迷香泼熄了。」
杨逸凤又道:「你说我鼻子好,想来也不及你,唤作我就分不出什么香是催情的。」
秋意云仔细打量杨逸凤的表情,杨逸凤脸上依旧是那认认真真、诚诚恳恳得令人发指的表情,嘴里却吐出这些酸不拉几的话,倒是让秋意云心里没个主意:杨逸凤到底是在醋呢,还是认真地讲话呢?若说他是醋了,又不像,若说他没有,这话也说得忒怪了些。因他拿不定主意,但心想:到底还是跟杨逸凤说个清楚好,免得心里留个疙瘩。
秋意云便叹道:「我以往行事的确是有些fēng_liú。也多出入声色场所,自然对这方面识得多些。不过我既已与你订了白首,自然就会规行矩步,不作半点逾矩之事。」
杨逸凤笑道:「你别哄我。」
听杨逸凤这么说了,秋意云自然就笃定刚刚杨逸凤确实是在醋。也不知为何,知道情人在吃醋,他却似呷了糖,笑了笑,说:「我不哄你的。我句句实话。」
杨逸凤便道:「你记得就好。我对你虽是一直十分好,但对付人的手段,我也不是不知道的。让你以为我这个鮌教教主是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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