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器上,顺便相依赖的肩膀也要贴得更紧密一点。他抹去我脸上的水雾,我便看得他更为清晰。那眼眶深邃,瞳仁纯黑,安静又遥远,像是睡在银河深处的一头雄狮。然後我听见他说:“李家不能见光的地方太多,你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很多人为李家而死了,他们的死又让更多人死去,几十年来的循环并不合理。我们现在做的就是这样的工作,以不义开始的事情,必须用罪恶来使它结束。”
他语速轻缓,语气也平淡。我知道的李重晔一直都是这样,真正郑重的事,说起来反而淡漠。他停顿下来,便是在等待我回应:你害不害怕?
我摇头。
李重晔给我额头印上一个吻。我觉得那样奖赏似的姿态十分惹人讨厌,谁稀罕呢,烦躁地去挥,被他趁机按住,翻猪肉一般将老子摁在浴缸里翻了个身,骑到背上,大力地插进来。在毫不留情飓风一样的抽动之前,他贴在耳边的低语温柔得像蝴蝶的翅膀:“慕锦,我可以不在乎你爱谁。但是人命贵重,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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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爱情在每一天的漱口杯和牙膏沫里。庸常,平淡,温暖。有李重晔的地方就是阳光普照,蔷薇开放,栅栏之内绿草如茵,藩篱之外,树木自由地生长。
他是最好的一切,连一个背影都沈稳得叫人记挂。那纯白的衣角和白色卫浴融到一起,在狭小空间里汇聚出刺目的明亮。而镜中的我将一支牙刷叼得呆呆傻傻──记忆刚从潮湿阴暗的洞穴里爬出来,视觉还未苏醒,不习惯如此简单洁净的晨光。
一面镜子映照出世界上最不相干的两个人,摆在一起,却奇异地并不显得如何荒谬。和李重晔在同一张床上一起醒来一起刷牙,恍恍然就成了无比平常的事。可这难道不应该是最不正常的吗。视像能有多真实,我越看他,便越觉得像是因我心理卑贱的渴求而制造出来的虚无幻影。
何曾有人给我这样多。我知道自己病态,一辈子撒泼打滚撕心裂肺,极尽矫情才换来这麽份爱,是真是假要历经多少风雨暂且不论,我才不要失去他。
可是失去一个人是那麽容易那麽理所应当的一件事。本来就没有理由在一起,怎麽样都不相配。李重晔把自己生成那样坚不可摧的一个人,仿佛永远享有理性和正确,连死缠烂打都别有一番道理,而我很任性我很脆弱,我要往哪里躲,哪里才能躲开这铺天盖地的温柔。
我盘腿坐在马桶盖上吐掉嘴里的泡沫漱完了口,觉得自己很委屈。再看到李重晔英挺无辜的脸,就更觉得委屈。老子不爽了,敲敲墙壁叫唤自己的牲口,“过来。”那东西就乖乖滚过来,半蹲下身,与我平视的双眼幽黑深沈,教养好得叫人妒嫉他那畜生老爹。
长得帅了不起麽。老子靠上去用脸蛋蹭了蹭,成功地使他沾上一点未干的水痕。早知道那家夥要嫌恶得皱眉,提早把手指贴到他眉心按住,哎,他越憋屈,我越开心,一腔的郁闷烟消云散了,老子满意地扯扯他那张英俊面皮,真可爱。
李少爷的胡茬子比昨天又硬了一点,大概他们家日日盛宴,营养好人也跟著早熟。老子在心里哼哼唧唧,愤愤然将他兽爪里的剃须刀抢过来,拍了又拍,蠢东西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抬头问他,“这怎麽弄。”李重晔的东西都自成一套,有最精细的功能和最繁复的雕花,我还真不知如何倒腾。
他包著我手,不知按了哪里,那玩意儿就呜呜地震动起来。真他妈挫败。我摸摸鼻子,狠狠问候了一下这屋里什麽东西都得听这黑老大话的丑恶现状。黑老大抱抱我,把我弄到洗手台上,也没有使老子舒心一点。报复地在他下脸重重抹几把剃须!喱,操起剃刀,凶神怪气地搜刮起那些不听话的胡渣子来。
刮完脸的李重晔精神许多,从恶霸地主黑老大一下子升级为老大後院里养的小男宠。我给他涂完了须後水,拍拍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很得意,“怎麽样,你弟技术不错吧。”
这死牲口不答话,太惹人厌,老子设的套就没一次见他乖乖跳下去过,修那麽人精有意思麽。而且又要亲了,我低头从他右边咯吱窝钻过去,跳下大理石台,又被他左手捉住。我操,还亲,还亲,好吧亲就亲了。
我被按在墙上,郁闷地任头牲口舔完外面了舔里面,一边吞著他口水一边干巴巴地安慰自己,至少这畜生刚刚才刷了牙。
舔著舔著就有些分不开。和李重晔之间总是这样,有时候就假意真情多一点,有时候就乱七八糟的yù_wàng多一点,爱欲的虚幻与真实都纠葛到一起,像镜影重重叠叠分不清楚。不过今天也来得太快了一点,我把爪子探进畜生衬衫底下摸了摸,有些讶异地问,“你今天怎麽这麽热?”
李重晔眉毛微扬,视线从我唇上移开,看著我眼睛沈默了一两秒,更热切地压了过来。
老子拼命挣扎,忙著掏出他已经钻进我裤裆的淫爪,“不是那个意思……”
李重晔真的发烧了。他的下属进书房的时候,他就坐在办公桌前,一本正经叼著支烟,下属做完陈述走掉了,他还在那装模作样。办公桌很大,分他一半,还够老子趴到上面玩枪械拼装。不过对著器械图,几支枪拆了又装也没什麽意思,门一关上,老子就迫不及待扑过去,夺下李重晔口中烟条,抽出其中体温计读起数来。
确认这个事实之後,我捧著肚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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