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林医生沉默了一下,直接对我说:“你可以问下莫先生他是否曾经做过心理类治疗?”
我看了眼我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问你话呢。”
莫谦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林医生一眼,嗤笑了一声,然后对着我说道:“我明明告诉过你啊。”
林医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本子,应了一声:“那就是有过很极端的精神治疗了。”然后他又苦笑了下,“我以为我问过你的,你说的那些是真相。”
莫谦没理他。
林医生低头,翻了翻他的笔记本。
这年头还用笔记本记笔记的真是个好习惯。
一会儿,他看了眼莫谦,然后又看向我,笑了下:“其实你问他什么他都会说的呢。”
我没说话。
林医生看着我,偏偏问的是我身边的男人:“不知道莫先生小的时候住在哪里呢?”
莫谦低头吃菜,没说话。
林医生眼睛仍是看着我:“外婆家还是什么的吧?”
我看了眼莫谦,看见他吃菜的筷子顿了顿。
林医生看着我微微笑道:“在阁楼上看见还是小学生的何继了是么?阁楼窗户上啊。”他微微叹了口气,“在那里做什么呢?”
我看着林医生,眼角却瞥见我身边男人吃饭的手顿住了,一会儿,他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转头看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我吃饱了。”
虽然很微弱、十分不显眼,但是我就是看见了他眼睛深处深藏的惶恐。
突然一下就不忍心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低声对他说道:“你先去外面等我吧,一会儿我结完账,我们就回家。”
他应了一声,看了眼林医生,又看了眼我,踌躇了一会儿,突然又不动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我摸了摸他搭上我胳膊的手:“乖点,听话。”
他却突然凑到我耳边咬了下我耳朵,声音传进来:“那你看上他了我怎么办?”
我挪了下脑袋,在别人面前这样还挺让我尴尬地,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耳朵,饱含歉意地看了林医生,然后收回目光对这个男人轻声说了声:“我喜欢你,不会离开你的,好不好?”
这个人楞了好一会儿,呆呆地眨了会儿眼睛,然后我感觉他眼睛猛地亮了起来,骤然压低声音对我说道:“我现在想做爱。”
我说:“你出去等我,马上回家就做。”
他迟疑了下,还是站起身出去了。
等他走后,我十分抱歉地看着林医生:“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我平时不会这样的。”看了看自己碗里的筷子,低声说,“他刚刚好像有些害怕。”
林医生笑了下:“没事,可以理解。”然后他又说,“谁叫我是个该死的心理医生呢。”
我看着林医生。
林医生说:“最开始的那个分析是对的,童年的时候受过虐待,并且很可能是长期虐待。”他顿了顿,“我想应该挺痛苦的,所以他不想提,并且现在这么回想起来也挺痛苦的。”
我嗯了声,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林医生苦笑了声:“有点可笑,他在别人面前表现出的人格都十分健全,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没有你的话,他以那样的人格健康的活下去,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我笑了下:“倒是我的错了。”
林医生皱眉看了我一眼,立即否认道:“不对,他在我们面前的都是一种虚伪的人格。”
他认真地看向我:“应该是童年最痛苦的时候看见了你。”突然轻笑了下,“这样就把你当成了救命稻草了。”
他轻笑出声道:“小孩子真可笑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怎么办?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他?”
林医生突然摇头笑了笑,突然也不知道抽出个什么东西,拿起笔埋头写着什么,手速飞快。
我坐着等了一会儿。
就看见他啪得合上了他写的东西,然后站起身递给我,一边说道:“你们这个病我算是看完了,好歹没辜负掉我医生这个称号。”
他苦笑了下。
我伸手接过这东西,还是一份诊断书,封面名字手写了莫谦两字。
林医生起身收包欲走,拎着包在门边的时候回头冲我下了下:“诊金待会儿核算后会发在你手机上,流程什么的我帮你解决了。”他拉开包厢门顿了一下,像是尤不解气地回头看着我说道,“总不能让我金钱感情双损吧,对不对,何继?”
说着人就离开了。
我还看了会儿他的背影,又想到这餐厅外面还有人在等我呢,起身也准备离开。
低下头看到了自己手上拎着的小册子。
顿了顿,伸手翻了个页。
就看见上面写着几个略显潦草、却还是能够看清楚的字:心理防备极高、表演型人格、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病情描述:由于童年长期受虐待而产生处理方式:他把你当救命稻草了,他努力长期扮演着正常人的样子,只有你手上攥着一个能拉他出深渊的缰绳,能抑制他倘若有一天忍无可忍的崩溃。
我盖着小本子,卷起来攥在手掌里,起身朝外走去,跟三三两两的人群擦肩而过。
我感觉自己好像看不见别的了,只知道好像还有人等我。
嗯,有一个人在门口等我。
我过去的时候,那个人正站在门口百无聊赖的样子。
等着有点无聊了吧。
我走到他身边,他侧身看我,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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