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不会告诉老师的,下次别再做了。”
他示意身后的人松开他,走到男孩面前,道了歉,声音较之刚刚小了不知多少倍,安安明白他是觉得没有理才底气不足的。
顾俊麟让另一个男孩也道了歉:“不管怎么说,打人是不对的,你是制止者不是惩恶人。”
安安听见这句话,猛地全身颤抖了一下,这是妈妈在医院的时候对他说的。他有一年不曾见到江漪了,小小的思念像是泥土里的种子,在经过春雨过后的阳光下,生长的格外茁壮。可他也懂得压制自己的心情,小声叹息后又恢复了看热闹不嫌事大没心没肺的样子,有时候事情实在过于复杂,既然没有能力可以阐述明白心意,就要学会委屈自己的心灵。
第二天下午,顾俊麟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看见“鬼屋”里的小安安又对着墙自言自语,他没有打断他,等他神精完了他才走了进去。
安安在屋模拟着昨天顾俊麟处理打架事件的整过经过,其实之前每一次自言自语,十之有七是在效仿顾俊麟为人处世说话的方法,他想默默的学下来这些,实在是酷的不得了,剩下十分之三则是效仿诸葛亮研究些兵法,至此心机boy正式上线!
他推开门走了进来,“说吧,给我出了什么好主意。”
“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谣言嘛?”
“为什么?”
“因为闲的。”安安淡淡的说,像是看透了这世界,参透了人生。“师父说,传闲话的人其实根本不在意这件事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他们也并不是希望得到解释,就是在无聊的时候做一下消遣而已。”
“就像昨天那两个人一样?”
“那两个没这么简单。”他从地上做起来,今天不知从哪里拿了把蒲扇,学着诸葛亮一样在胸前扇着风,“他们两个一定是喜欢同一个人的。”
“你,小屁孩,知道这些?你确定你现在只有6岁半?”
“这和年龄没关系的,师父说,见多识广,八十岁你没见过照样不知道。”
他被说的哑口无言,好像逻辑正确,受教似的点点头:“所以,我该怎么做?”
“不知道。”他吐吐舌头,放下扇子,笑的像个傻子,突然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感觉她不是因为谣言生气,你信不信。”
04年注定不平凡,伯伯家的哥哥——赵翼鸣,比赵翼安大了5岁,今年12岁,年三十的晚上,因为期末考试卷子不经意被伯里发现而被死死地打了一顿,安安就在旁边看了个满眼,他还是第一次见孩子被家长揍,他从小就没有被人打过,爸妈师父都没有碰过他,唯一一次打架还是他打别人。
赵翼鸣被脱到另一间屋子里,伯伯把门狠狠的摔上,里面鬼哭狼嚎的:“不上学,你他妈能干什么,不上学。还他妈不学习,你随便编也不可能期末考试考个0分回来。”
拯救堂哥的唯一理由就是:大过年的,别打孩子。
爷爷说:“这孩子天生就不是能学习的料,让他上技校吧,学点技术,将来好歹能找份工作。”
伯伯抽累的瘫坐在床上:“学技术,六年级还没念完,学技术谁要啊,现在的孩子最起码也要是初中毕业啊。”他越说越气,拿起一盘子饺子扣在堂哥脸上“小兔崽子,我养你这么多年容易吗,天天上网吧,和那些不是三个不是四个的人混在一起。”
爷爷在旁边拦着:“那叫不三不四,什么不是三个不是四个,就冲你这德行还说孩子,我都害臊,当初上幼儿园中班差点没让老师退学,我都……”
安安二伯赶紧过来,“爸,爸,我大哥这教育孩子呢,别打岔。”
安安自始至终都是坐在床边和奶奶听着广播,看着窗外五彩缤纷的烟花,安安想,上学真的这么恐怖吗,自己也还有半年就要入小学了。
好风凭借力,送你上西天。安安看着电视剧里曹操终于死了,心里痛快的不得了,想来这是开年第一件高兴的事,他高兴的手舞足蹈,在床上来回蹦着,喜形于色,不行就不色。曹操终于领了盒饭,就给丫一盘咸菜才好。有时不得不佩服罗贯中的文笔,把一个挺正常的人,写的十恶不赦,连孩子都对其恨之入骨,笔杆子弄折腰杆子,沾沾墨的事。
他高兴的蹦下床,妈妈在一旁收拾好了东西,“走吧,你可终于看完了,小祖宗,咱们该去姥姥家拜年了。”
大年初二下了一场大雪,实在不方便出门,又不愿见到姨夫,妈妈索性打了电话把拜年推到了大年初三,说来也是奇怪,这么喜庆的日子,《三国演义》演到了曹操之死,这就巧合的有些过分。
安安依旧循惯例鞠躬拱手拜年,领了红包和表哥到屋里开始玩游戏,这次安安可以插手动一动键盘,表哥开始玩网络小游戏,有一些是双人模式,便捎带着和安安一起玩。
大姨从冰箱里拿出一碗冻柿子,端到了电脑桌前,“给你们,一块吃吧。”
妈妈走进来,“哎呀,放放在吃,太凉了,冬天别吃这么冷的东西。”
大姨一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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