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索性自己晕过去,省得吵到别人。
☆、起风了
“我醒过来就看见姜睿趴在我床上,而且,而且嘴里还有下水道的味道,我做梦以为自己掉厕所里吓醒了。”江漪抹着眼泪说着,回手指了指正在还原案发动作的姜睿。
他已经傻了,流氓不成被发现,西门庆经过的时候都给磕三个头。
满脸尧舜禹商,满肚男盗女娼。姜睿暴露了他的个性,他的人设终于崩塌了。赵翼安暗自的抿着嘴,看着面前这一幕闹剧,露出坏坏的笑。
他后来问过小学时候的朋友,为什么眼睛上要遮一块布,同学告诉他是用来矫正单眼视力的。不过,安安觉得,姜睿的镜布许是耍流氓防止别人认出来用的。
“姜睿,你跟我过来。”老师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小孩子能把事情讲成这样已经是语文老师功德一件,就不要指望能还原整个事件了,更何况姜睿的动作还在那里没有动,傻子也能猜出一二分。
“你和谁学的刚才的动作。”老师一到办公室还没坐下便开始问了起来。
“和我爸爸。”姜睿理直气壮的说着,觉得好像没什么不妥。
老师被气笑着摇了摇头:“孩子,你这个行为是犯罪的,记住了吗?”
“那为什么我爸爸没有被抓起来。”
“因为……”老师有些难以启齿,“因为你爸爸是亲你妈妈,他们是合法的。”
姜睿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可那人不是我妈妈啊,是一个叔叔……”
老师赶紧转移了话题,“那个,你们两个孩子的父母都是认识,因为这些事情闹僵了也不好。姜睿你给江漪道个歉,江漪你原谅他好不好。”
懵懂的孩子需要引导,而引导的正确与否,取决于引导人的社会地位。
老师让姜睿道了歉,训斥几句。事情已然如此,幼小的年纪扣上流氓的帽子实在是不利于以后的发展,姜睿的爸爸是文化局局长,这件事如果弄得他脸上不光彩,反倒是给自己穿了小鞋,说到底是不利于老师自己以后发展,江漪的爸爸在姜睿手下做事,相信也不会有太大异议,而且,小孩子之间的事,本就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烟消云散的。自己这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做法,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更何况如果喊来姜睿的父母,也许会牵扯出其叔叔一类的人物,到不是特别地道……
三下五除二把事情解决妥当,安顿好了所有的孩子午睡,老师回到办公室里累的倒头,铃声恰好响起,老师无奈把快睡着的头正过来,起来上课。
下午的手工课,安排做“千纸鹤”,安安看着姜睿依旧是平常的模样,周围的人依旧会找他帮忙,大家对中午的事情倒是没受什么影响,除了一个男孩子因为惊吓过度而导致脑袋上磕了个包,他是这次事件的唯一受害者。
赵翼安拿着一只折好的千纸鹤,那是他折了五个觉得最好的一个,其余四个不是忘了折翅膀,就是折成了□□。他拿着这个凑到了江漪面前,“这个送给你吧,中午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姜睿一个大白眼翻了过来,差点没把自己带倒了。
“哦,谢谢。”她依旧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我没事。”
然后,天就聊死了,他不擅长聊天的人,以前和小朋友接触都是聪聪带着,走南闯北,现在一个人单打独斗,反倒没了能耐。当我们正真失去依靠,才能恰如其分的摆正自己的位置,就像吸铁石失去磁力,才知道自己没有力能扛鼎的神奇。
那天放学的时候,安安看见脑袋磕肿的男孩,走上去安慰两句:“你脑袋疼不疼。”
“疼。”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毕竟是他自己撞的,怨不得别人。一时莽撞留下的后果,没有人会去感同身受,不落井下石便是路人的慈悲。他比安安走的快了一步,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红肿的脑门。
姜睿故意跟在赵翼安后面,悄无声息伸出腿来绊了他一脚,一下子就绊倒了安安,一瞬间也压倒了前面的男孩,就这样,安安没有受伤,男孩又磕到了脑袋。
后来男孩的家长自然不愿意,看着自己儿子红的都成寿桃的脑袋,闹到了学校里,这自然和安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第二天活动课,阳光照在沙坑,金灿灿的夺人眼目,安安一个人蹲在单杠边,手捂着屁股,刚刚爬上单杠,铁棍刚好符合他的臀部,硌得像是得了痔疮。
他蹲在一旁,无聊的享受着太阳的辐射,你说,为什么不能把夏天的温度移动到冬天来,冬天的风送到夏天去,那不就不用忍受这两种极端天气,不是热的要死就是冷的要命。后来他才明白,他也不会把自己一百分的卷子匀出1分给59的人,这不是自私,而是天命。
远处的人群里突然又是一声“啊。”
中国人有一个传世习俗——围观。一声叫喊后通过围观能马上测算出这周围有多少人,好奇并不能害死猫,而能挤死人。很快远处围满了小朋友。
安安下意识跑到滑梯旁,“寿桃”男孩面无表情,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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