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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叫住他。
我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这么做。
“请问您就是利里帕博先生吗?”刚才在街口左右张望,像是寻找着什么的男人突然叫住了出神的我,他露出得体的微笑,“忘了介绍,我是城主大人的近身侍卫,霍伊。”
“啊,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城主大人在今晚举办宴会,特邀弗尔大人参加,为此还特地留了了三个陪同名额。弗尔大人说,留下一个名额给您。”霍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是来接送您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哦,嗯……”我忍不住瞄了一眼巴顿和卖花女。
霍伊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不卑不亢地微微弯下了腰,“马车就在街口外面,我在那里等您。”
说完就像来时那样离开了,健步如飞,不会让人反感,但是更多的是疏离。
“啊!”卖花女忽然惊叫一声,惊慌失措地跑了。巴顿捧着一大束花往回走,一脸欣喜,而不是不明所以或是内疚,他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做了什么?”我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看不远处的流浪汉,也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脏才回归胸腔。
巴顿旁若无人地把花塞进了我的怀里:“买花。”
“那她的反应怎么这么大?”你可别想用一句“买花”糊弄我。
“我给了她一颗纽扣。”
我:“……”
“纯金的。”巴顿补充道,这才有些迟疑,“不够?”
金子!?别说一篮子花了,买下一篮子的她都还要找钱呢。“够了够了。”我看着他的嘴角还未消散的笑容,斟酌道,“你……很开心?”
“父亲对花粉过敏,我也遗传了这一点,所以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见过鲜花。”他垂眸,好奇地用手指拨弄着我怀里的花朵的花瓣,“不过现在我是幽灵,不会受到花粉的影响……而且这是我第一次送花,你有什么感觉吗?”
感觉?我说:“待会我要跟着弗尔一起参加城主府的晚宴,难道把花送给……城主?”
“他不配。”巴顿哼了一声,“你好好收着,不许送给别人。”
幼稚,还我那个礼貌腼腆的骑士狄基。
我只好就这么捧着花坐进马车,霍伊体贴地没有多问,和车夫坐在一起。
幸好如此,巴顿是不会管你有人还是没人看着的,很自我地在我的对面坐下,把刚送给我的花一枝一枝抽出来搓捻把玩。
这么喜欢就自己留着嘛。
下了车,就看见弗尔在城主府的门口等着了。他是侏儒族的代表,让宴会的贵客这么站着等自己,我识时务的愧疚地低下头。
“嗯,呃……弗尔。”我想了半天,还是只憋出来那三个字,“对不起。”
“你怎么在这。”弗尔很自然地接过我手中的花,不耐烦地暼着我旁边的巴顿,“你不该来。”
他看得见。
“……切。”巴顿的神色变得古怪,从花束里抽出一朵鲜红色的别在我的斗篷前,还拍了拍我头顶的帽子,“有事叫我。”
然后巴顿就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鸡同鸭讲般的莫名其妙。
弗尔道:“走吧。”
城主府的装修十分华丽奢侈,进来是一个很大的庭院,庭院里竖立着十二根乳白色石柱,柱身雕刻着形态各异的天使和人类,上面还缠绕了几圈金色的橄榄枝,大概是金子做的。
庭院的中间是一座喷泉,立着一尊有着母亲般慈祥的阴柔面孔的天使抱着人类婴儿的象牙雕像。水池里不是水,而是葡萄酒,沿边还放置了几个刻着精美花纹的金色酒杯。
庭院的两边分别栽种着艳红的蔷薇和玫瑰,为被月光倾撒的庭院增添了妖而不媚的美色。
客人们席地而坐,三张长长的矮桌上都摆满了山珍海味和琼浆玉液。院内只有三张方桌,一张桌上只有一站一坐两个人,我认出了正在为盘腿坐着的年轻男子倒酒的霍伊,想必那个穿着华美服饰的人就是城主了;另一桌上只有一个豪饮的俊美男人,他的身边都围绕着衣着暴露美艳的年轻女孩,一个亲昵地依靠在他的怀里,两手搂住他的脖子,一个正站着提着酒壶,一个正和他嬉笑,其余的就围着桌子坐下,争先恐后地敬酒,献媚。
第三张就是我们这一桌。我不好意思地抢过弗尔抱着的花收进储物袋里,弗尔只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美酒,“不会了?”
我知道他在暗指什么,摸了摸鼻子,说:“呵呵,不说这个。城主大人怎么知道你来了?”
“沙就杵在城门口,不知道才怪吧。”弗尔道。
“看起来不像是在欢迎接待啊。”也不见有人来向弗尔敬酒什么的。
“唔,看到第二张方桌上的男人了吗?”弗尔别有深意地看了那人一眼,“那是城主府的上上宾,宴会不过是‘那个人’的意思罢了,城主每个月都会举办三次类似的晚宴。”
“真奢侈啊。”我拿起精灵族特有的绿莓果狠狠地咬了一口,虽然这是精灵族的普通果实,但在人类的餐桌上还是比较罕见的。
这个上上宾的来头不小。
“‘那个人’很喜欢漂亮的东西,对于情人更是男女不忌……”弗尔端详了一会我的脸,“哦,跟你就没什么关系啦。”
我:“……”
“不过因为品种稀奇而看上你……”他伸手轻轻地捏住我的耳朵,用指腹压了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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