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上,突然灵光一现抽气道:“受重伤居然还喝酒?”
凤疏不以为意摆手道:“无妨。”
余二道:“怎么会没事,本来就是喝不得的。”
凤疏一瞬不瞬地望向余二眼底,因着几分酒意显得幽深眼眸愈加浮光清浅,几乎能将人摄入里面,他微叹口气勾起嘴角道:“余二,若是换做以往,你定恨不得本王醉得倒地立毙。”
凤疏极少笑,若是一笑便如那积雪初融露出下覆青芽,万千春光尽在一点,生动地摄人心魄,余二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凤疏续道:“当初本王答应过助你化龙,赠你凤尾是么?”
余二愣愣地点了点头。
凤疏若有所思将酒杯收起,看着余二淡淡道:“此次多亏你才能将澶儿寻回,那本王便先践行一半诺言罢。”
话音刚落便光华大作,映衬地月华失色,那璀璨光芒中幻出一只成年火凤,翎如血玉长尾若霞,宛若濯火而生又将那火色尽敛于身,流光溢彩灼灼风华,优雅偏翔落于余二面前,收翅息声。
余二几乎傻眼,不由自主伸手碰了碰那丛颀长茂密的尾羽,触感与凤澶的毛不同,小鸟儿的毛偏绒偏软,而手下的尾羽光滑似绸,柔韧如丝,蹭地手心微痒,又沿着手臂蔓延到心底。
当初做梦一般都想将这老凤凰的招摇尾羽根根剃光,让他凉着屁股丢人现眼,如今肖想良久的情形终于上演,余二捏着正中最长的那根,心潮激荡。
凤疏微微有点不适地动了动,垂下眼皮道:“你若不拔,最好将手放开。
余二醒过神来,啐了一句,管他什么定不定情,这丛凤尾本来便是许给他的,如今有送上门来的大好机会,怎能眼睁睁错过?余二咧嘴嘿嘿一笑,手下稍使劲,便犹如拔禾苗一般将那根最长凤尾薅了下来,又不停不歇地将旁边两根稍短点的揪下来,倒换到另边手上,准备染指其他尾羽。
谁料凤疏前迈两步便幻成人形,余二擎着三根羽毛晾着一只伸出去的手,哎道:“我还没拔完呢,快变回去!”
凤疏眉间微皱,“余二,你别得寸进尺。”
余二挥着那三根招摇红羽,“你可别血口喷人,明明你答应让我把尾巴拔光,现在只拔了三根便反悔,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凤疏冷下面容,道:“那三根便是全部尾羽。”
余二从鼻孔中喷了一口气:“骗谁呢,那几根短些的是摆设啊?你可是答应我把尾巴毛拔光,要露肉的!”
他拔了三根羽毛心中其实十分舒爽,眉飞色舞咧嘴笑开一口白牙,大咧咧坐在凳子上拍着大腿冲凤疏招呼道:“来来来,一言九鼎的凤王,我们将剩下的毛揪掉,便算了结你我之前一件大事。”
凤疏静静看着余二,眼中明明灭灭,那呆鱼抡着三根尾羽满脸得瑟,两道浓眉几乎要飞上天去,一副不加掩饰的得意畅快,于是微眯了眼睛,冷冷一笑道:“这三根尾羽是凤族定情之物。”
余二仰天大笑卡到痰,呛道:“你我在龙宫时不是说好只拔凤尾,免谈定情么?”
“那是你说的,本王只说看不上你而已。”
余二撇嘴笑道:“哈,难道现在看上了?”
凤疏居高临下,轻笑一声道:“本王现在对你有所改观。”
余二的心咯噔一声,僵直在当地,凤疏缓缓踱步过来,俯身凑近余二,简直要到了鼻息相闻的地步,低声道:“敖景白说你我澶儿好似一家三口,满溢天伦之乐,本王也觉得那话颇有几分道理,如今有心收了你,你意下如何?”
话语一字一句蹦入耳中,将余二的脑子轰隆隆堵塞起来,他愣愣半张着嘴一脸呆滞,若不是自己千杯不醉,几乎要怀疑是喝高幻觉了。
原本被拔去凤尾,又受言语奚落,现今凤疏三言两语便翻盘为胜,心中不由浮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畅快,他见身下的余二瞪眼张嘴,一如既往的呆木粗傻,许是酒意作祟,心念一动之下便已覆了上去,根本勿需撬开牙关便长驱直入。
余二愣神之间便觉唇上微凉,三魂七魄几乎要被勾吸而去,辗转碾复间全身气血轰然上涌,几乎能听见血液从耳边呼啸而过,那声音让人一个激灵反射性地闭紧牙关,余二砰地跳将起来踢翻圆凳,啐了一口拿凤尾指着凤疏,结结巴巴怒道:“你,你,你……”
凤疏直身而起,他手上有伤,只从桌上取了一块白绸布巾拭去唇上鲜血,泛着酒意的眼神瞬然清明起来,回身静静看向余二,岂料余二只你你你了半天,最后抬脚又踹翻一只圆凳,扭头便走。
余二急步回到寝殿,在门口处正好遇上从育雏院溜达回来的敖景白,敖景白见他一双美目便嗖地一下瞪地溜圆,哗然道:“余大哥,恭喜恭喜。”
余二茫然道:“恭喜什么?”
敖景白拊掌几乎笑得花枝乱颤:“恭喜你与凤疏终于拔尾定情!”
余二轰然从脖子烧起红晕,狠狠呸了一句:“鬼才和他定情呢!”
敖景白啊了一声,微微蹙起双眉,“不都拔了尾巴了么?你嫌弃他哪里,长的不好看?”敖景白稳了稳醉意虚浮的脚步,朝光可鉴人的青玉地砖上瞅了瞅,迷惑道:“不至于啊,他也只比我差了一点点。”
余二对这位醉酒也不忘自怜的敖大太子十分无语,凉道:“其实我觉得他比你好看。”
敖景白大惊失色,退了一步扶墙道:“怎么可能!”突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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