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外──
布莱恩的外公答应了布莱恩的请求,放下电话,回头女儿说:‘收手吧。’
他知道,那个远在东方的男人,已经完全掳获住布莱恩的心。娜沙继续闹下去,只恐怕布莱恩会越走越远,最终和他的妈妈离了心。
娜沙坐在一旁,自然也听到些许,她的心情很难过,彷佛自己十月怀胎的小孩被别人抢走了似的。
*
陈家的人死暪着陈爷爷,但第五天时,陈爷爷已经琢磨出不对劲。
捉了大儿子来骂了一顿,半套话半漫骂的,终於从他口中知道了事实的真相。
陈爷爷当下眼前真的一黑,但是他深知自己不能倒下,至少还没有跟那伤害自己孙儿的人同归於尽前,他不能倒下!
一次又一次伤害,陈爷爷也恼了。
他第一时间不是赶去医院看陈云和陈表哥,而是给自己的朋友们打了一遍电话。
上次寄给他陈堂哥照片的人,陈爷爷不是没有头绪的。过程虽然有点曲折,但也查得一清二楚,毕竟东西就从老朋友的秘书部发出来,查查几个秘书之间与谁人私交甚好就能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只是他怜着简成这个无父无母,唯一的监护人狄耿又入狱了,想着为自己家人积点阴德,只是小小的警告了他一下就放手,并没有对他怎样。
想不到人啊,总是会得寸进尺!
这次差点没了两个孙子,陈爷爷再好脾气也恼了。再不发火他以为他是病猫麽?
疏通了所有的关系,陈爷爷才在仆人的搀扶下,赶到医院。
这时陈云已经醒了。
他全身包着绷带,右手和左脚更是打上石膏,头被扎得只露出一张青肿的脸孔,药效过去了,痛得他一抽一抽的。陈云庆幸是他还能感到痛,如果神经被打断了,那他下辈子也不知怎麽过。
而且幸好的是陈云拼命护着头,不然让那群一棍砸下来,就跟保安员一个命运……
这件事闹得极大,媒体像苍蝇见到肉一般,见针插缝。陈云非常庆幸自己成了电视台的大股东,报导还算正面,把大众的目光引去凶手的无法无天之上,而不是把重点放在陈氏干了甚麽得罪了别人。
当陈爷爷走到陈云的病房门外时,就见到陈云正被布莱恩喂着吃粥。
他内心一个咯登,自从经过了陈堂哥的事後,他看男性之间的亲密很是不习惯。
不过他想,孙儿跟布莱恩素来交好,而且断了一只手,估计只是没办法之下才让对方喂食吧?
陈云面对着门口,一下子就见到陈爷爷,他想扯出灿烂的笑容,无奈头被扎到像木乃伊似的,一牵扯,嘴角便隐隐的抽痛。
「爷爷!」
「云云,你没甚麽事吧?」陈爷爷心疼地走过去,布莱恩识相地让出了身边的位置。
陈爷爷满心满眼只有陈云了。
陈云右手和左脚全部被打断,以致打着石膏的样子很是滑稽,头上也有细碎的伤口,被医生谨慎地包扎起来──毕竟是陈氏的三少爷啊,手术室旁边还站着布莱恩和几个英军(布莱恩爷爷的部下),医生也不敢马虎。
陈爷爷看看陈云的手,又看看他依然青肿的脸:「爷爷一定不会放过打你的人,一定!」
「嗯!」陈云内心其实也恼怒非常,只是他手上没有人脉,除了调动记者们的积极性挖地三尺找真相之外,他能干甚麽?
相反地陈堂哥已经用尽所有人力物力,尽量找到简成──那几个凶徒已经被陈堂哥找到,而且严刑逼供之下,他们终於把简成曝露了出来。
气得陈堂哥当场把其中一个打得半残,也不足以泄愤。
另一方面除了陈爷爷外,布莱恩的外公也已经调动军方的力量侦讯,窃听全香港的电话──不得不说,那时私隐权还没普及立法,所以普通市民根本不知道自己一直活在别人的掌控下。
这点陈堂哥显然有点望尘莫及,不出一星期,已经被窃听到一个偶尔的电话提到陈云那宗案件,又说笑着跟对方说警方根本没可能查出简成在那……军方循着这条线索,很快地捉捕了简成,直接压到情报科审问。
──军队就是给力,人没怎麽伤着,已经把简成逼得半疯了。
这些糟心的事布莱恩没有告诉陈云,他的云云只需要安心养病就好了。借这一次的机会,他会把所有威胁到陈云的人都除去,给陈云留下一个安稳的国土。
陈表哥也受伤进医了,陈爷爷大手一挥,陈表哥被调来陈云的医院方便照顾,而陈妈妈基本没怎麽动手,所有活都给布莱恩包揽过去。
这样琢磨下去,陈妈妈也大致确认了,布莱恩就是陈云身边的那个人……
她只觉得气愤非常,布莱恩长得成熟,而陈云看上去又跟高中生似的,她看着,陈云就是吃亏啊,布莱恩老牛吃嫩草!对着布莱恩,她也没甚麽好脸色。
不过到底她还是心疼儿子的,默许了两个人私下的缠绵,还帮忙打掩护,所以之後陈爷爷再没有像第一次来时见到布莱恩跟陈云的亲密行为。陈爷爷因而心中大定,认为自己是多心了。
陈云的伤势不如陈小叔时严重,所以在医院里休息了大半个月後,就出院回家休养了。
这大半个月他简直被陈妈妈和布莱恩捧在手心养了,出医後硬生生胖了一点,陈云看着很不满意,无奈打着石膏也不能做运动减肥,只能从食物入手了。而陈妈妈则觉得胖一点好,天天给他煮高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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