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听说来的,听说异将军阵前点了三百亲兵,然后大皇子也奉旨跟过来了,只不过,不知道大皇子是哪一位,应该是他……」
「嘿嘿,我看不像,说不准就是将军的那个……」
「嘘,别乱说话,要是被人听见了告上去,我看你要吃一百军棍哩。」
「有那么严重?」
「万一你说的是皇亲国戚,当然严重了……而且异将军驭下极严……」
背地里兵人的私语他全不知道,江璇云皱着眉头,穿着粗布劣衣,在冷水中浆洗衣裳,关外的气候比不得关内,水冻得他手刺骨冰凉,他是个皇子,本不需要做这些事情,不过看众人行军一路辛苦,驻扎在这边关后还没开打,就已辛劳,根本狠不下心。异风瑜对手下十分严厉,当然他对他自己也是一样心狠,他激励士气,但同时也定下了十分严格的规矩,军中不说擅自逃跑的人,就算是偷懒、乱说话的人,都要严惩不贷。
到了这边关,才知道守关将士的不易,想那花峑族几年前被异风瑜打得大败,并不敢再来招惹大胥,还约定了退后五十里地当做臣服的标志,然而此时,却忽然如此虎视眈眈,不管怎么说,都有些奇怪,这其中一定有内幕。
镇守边关一段时间,花峑族的人竟然十分老实,没有主动进犯,异风瑜将各路人马安排得满当。每日操练也是十分勤劳。
江璇云是随军来的,也并不想要带什么侍从,因此就他一个,他本算娇生惯养的皇子,不过在这边关荒漠之中,若要勤加换衣,尤其是他那种衣服,不但难洗,而且还费时费力,他不想让军营中带着的妇女与小兵那般劳累;于是主动换下那身衣服,穿上这好洗耐脏的粗布劣衫。
这一天,他在水边洗衣,两个袖子高高撸起,未免身上那身衣服也打湿,此时虽然是夏天,不过北方的下午,还是十分寒冷的,只有中午会有一段炎热的时间。
江璇云洗着洗着,觉得身上有些痒,想来也有三四日没有净身,便脱了衣裳,往水中走去。
这时段本少有人过来,因为大家洗衣都是集中在中午时候洗,洗衣的也大多数是女子,这会江璇云却是倒霉,刚好军中有些好男色的人,垂涎于他的容貌,但又不敢轻易动作,怕他是那大皇子,只不过,异风瑜在军中,也没体现出多么亲近他的模样……却是江璇云为了不妨碍异风瑜,主动要求住到了离他最远的帐篷,而且也没要最好的服侍,只说一般就好。
几个小兵是今年新招来的兵马,异风瑜训练兵马的严苛早让他们不耐烦,如今跟着江璇云,本只是想多看看他的容貌,哪想到竟然能见到美人出浴?
江璇云出身皇家,守礼严明,就算四下无人,也不敢脱个精光,然而脱得只剩下单衣入水,那身段,年轻人纤细劲瘦的腰肢还有浸透了水的白衫,一下子就将江璇云的身材显现了出来。
小兵们吞了吞口水,互相看了一眼,却是不约而同地心道:他奶奶的,管他什么军规?何况军规又没有规定过不能亵玩男子,这人又不特殊,怎么可能会是小道消息中的大皇子呢?
心念一动,那几个小兵商量了一下,便有一个人脱了裤子,捉着自己的鸟,吹着口哨站在湖边,道:「嘿!!俊俏的郎君,你往这边看啊。」
江璇云听到轻佻的哨声便回了头,看见一人粗鄙模样,捉着自己那物露出着对他,猥琐地笑着,还上下摸弄,不由面红耳赤,说不出的恶心憎恶。他又不是傻子,这人的挑逗调戏,全部都被他明白。
「大胆!你不知道军中最忌持身不端的吗?!」江璇云皱起眉,怒道。只不过他身体的颤抖还有他眉目的漂亮,却让他的软弱尽显无疑。
「持身不端?」那小兵摊开手掌呸呸了两声,搓了搓,目光灼灼地盯着沉入水中的江璇云,道:「持身不端顶多二十军棍,爷们受得起。」说着他挥了挥手,另外那些人便鬼使神差一般地出现在了江璇云四周,江璇云此刻所在是一条溪流,溪流中较为宽敞的地方,如果他不往这些人这边走,就只能往另外一边,只是另外一边是深潭,并且深潭后又是深潭,再是瀑布,却是死路,这些小兵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于是想来一个瓮中捉鳖。
江璇云道:「我……你们敢对我如何?」
那小兵眼珠转了转,脱了衣服下水,叫唤了声兄弟们,让他们补全了他的空缺,而后准备下去捉江璇云,江璇云大惊失色地往后退,道:「我是当今大皇子,你们敢动我?」
小兵已入了水,道:「呸!军中的流言我可不会信,就你这样的也大皇子,我看分明是谁谁谁的男宠吧……」
江璇云生平有两处痛楚,一是,身为皇家中人太过软弱,二是和异风瑜那一段情,这下小兵却是将他两处痛楚都狠狠地戳了,让他脸色都白了。
「大胥军中,竟然也会招这样的人……」江璇云轻声一叹,却是低声道,「现在距离练兵的时辰快到了,如果你们再迟,可要受罚的。」
岸上小兵呼喝道:「受什么罚?就说在外被陷阱困住了,这里有些陷阱,本来也是常事……」
那水中的小兵灵活地到了江璇云身边,捉着他的手臂就把他拉出了水,将他踉跄地拉到了岸上。
几个人猴急地脱了裤子,都想要尝尝这难得一见好看的男子的滋味。
江璇云却是又怒又急,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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