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打扰他,时康忍着心中的不耐,沉声问道:“什么事,说吧。”
下人走到时禅的身边,低声道:“地下囚牢塌了。”
“什么!”时禅一愣,随后大怒,“怎么又出事了!!”
不能怪他此时情绪这么激动,一个月内出了两次事,时禅的儿子虽然争气,但却还在上学,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压根不会给他补贴零花钱,时禅靠着时家的补贴哪够他大手大脚地花费享用美人,因此日常的开销,全靠从白蛇身上压榨出的东西在外头拍卖成好价格,如今连出了两次事情,岂不是说这个月的银子全都泡汤了!
下人浑身一哆嗦,连忙将现场查探的情况一一汇报给时禅,虽然地下室坍塌了,但囚笼却一点事情都没有,白蛇虚弱地快死了,看样子是它动手弄的。也许是这阵子逼着给白蛇□魔兽将白蛇逼狠了,毕竟那可不是普通的魔兽,它看人的眼神,可和人类没什么两样。
时禅听着听着,也渐渐压下了怒气:“饲兽场里头的那间修好了吧,换回去……把吴林叫进来。”
下人低低应了声,连忙退下了,片刻之后,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正是时禅的得利手下吴林。
“地下囚牢坍塌的事你知道了吧。”时禅道。
吴林点了点头:“老爷是否怀疑什么?”吴林跟随时禅多年,对时禅的性子摸得透透的,见时禅着表情,立即就猜到了什么。
时禅点了点头:“我怀疑有人暗做手脚。”
“可是老爷,这件事我们有和上头打过招呼,就算有些人不服气,但都有我们的人看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一切正常……”
时禅脸色阴沉:“时家老一辈的人对此时不过问,和我同辈的人当中又没有丝毫的异样,难道是有那个不开眼的小辈来惹事?”
吴林低下了头,这件事是否有人动手都值得怀疑,更别说怀疑对象了。
时禅却认定了有小辈掺和进此事一般,吩咐道:“分散点人手,一些还留在时家,已经成为驭灵师的小辈,给我也盯一盯。要我发现是谁敢和我作对,我必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次日,丝毫不知已经被时禅惦记上的时宴,还在努力恢复耗损的灵力,罗兴便兴冲冲地跑了进来,一脸喜色地告诉时宴几大消息。
首先,时洋被剥夺时家籍贯,赶出了家门,送往永恒炼狱。没有了灵力,也没有了时家的身份,他的下场不言而喻。时淇被要求向时宴道歉,时淇却宁死不从,时勋大怒,将时淇罚进入“永恒炼狱”两年反省,并且进去之前全身的灵力都被封印,对此遭到了时秦的激烈反应,但最终时淇还是被关进去了。而时秦因为认为时勋对时淇的处罚太重,对此不满,提出了辞呈。谁料时勋居然立即批准,时秦顿时怒气冲冲地离开,搬去了时家一个最偏远的小院去了。
虽然因为时宴这点小事,最终牵扯到长老的离职有些不妥,但鉴于时秦与时淇的态度太过嚣张,其余的长老也默认了时勋的作为,没有一个站在时秦这边。
至于时风等人,算是帮凶,时勋同样罚他们向时宴道歉,道完歉后关禁闭反省三个月。
对此时风的爷爷时慧倒是没有任何不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三个月后是三大学院的招生时间,时勋关禁闭的时间不早不晚,没有耽误了他孙子的学业,又给了对方教训,他倒是挺满意的。
于是在处理完这一些人之后,第二天,时慧便带着时风等人登门向时宴道歉。
若是时风几个人过来,时宴指不定还晾一晾,但大长老都亲自过来了,时宴哪敢摆谱,立刻恭恭敬敬地将时慧迎上了上座,时慧能稳坐时家大长老的位子,自然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四两拨千斤,就将这件事给揭过去了,更何况当天他确实没有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时风虽然是帮凶,但也至多只能算被“年幼无知,小人蒙蔽”而已,这件事的最终目的时宴已经达到,自然不会在这点事情上再和大长老扛上,立刻接着时慧的话,天南地北地瞎说了起来。
时慧起初只是随口和时宴聊一聊,但说了片刻之后,对时宴却忍不住有些刮目相看了。时宴的出身和身份全时家的人都知道,自小被家主宠坏了的公子哥,脾气暴躁废物一个,但这次与时宴沟通,却令时慧对时宴彻底改观。
时宴与他说话之时,丝毫没有当年的骄纵,不卑不亢,谦逊有礼,而且极为聪明,一点就透,再加上长相极为俊俏,一双眼清澈有神,这等好模样连他都忍不住想要赞一句,和他聊天,看着赏心悦目,聊着心神舒畅……不知不觉,时慧的话也多了几句。
而更令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当他提及外头平民的生活时,出乎意料的是,时宴不仅没有嗤之以鼻,甚至有时还能补充几句,时慧忍不住问道:“你从哪了解到那些平民的生活的,不是从未出府吗。”
时宴一惊,顿时自觉多说了,但他面上却极为镇定:“这些年没事,闲时在书房看看书,了解到的。”
“想不到你会对这些有兴趣……”时慧若有所思地道。
时宴的身份如今看似低下,但看他近日的表现,不论是当时在时光塔所展现的实力,还是今天的谦和有智,若是驭灵师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指不定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毕竟家主未死,而时勋这个代家主对时宴实则并无太大的恶感,只要时宴自己争气,想翻盘也不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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