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人。不挣扎?这样是不是就等于……没等李涞想好,封知武便不甘于李涞的两片薄唇了。他用舌头顶着李涞的牙齿,舌头划过外齿龈,李涞觉得自己在颤抖,他有些焦急与无措,他觉得封知武柔软的舌头是那么地有力,而自己坚硬的牙齿却是反而变得弱势了,合上牙齿仿佛是此刻世上最困难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流眼泪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眼泪了。
封知武没有继续强迫李涞,他本来是可以捏住李涞的下颌,逼迫他打开牙齿的。但他没有,他退开了唇舌,仔细了爱怜地亲吻了李涞的额头,问道:“怎么就流眼泪了呢?”
“我也不知道。”李涞迷茫着双眼,终于找到了焦点,他看到封知武还在看着他。
“害怕吗?”
“不害怕。”
“那就好。”
那就好,又是这一句,那就好…李涞还在想着,封知武却已经把他横抱到卧室,轻轻放在床上。封知武帮他抚平了有些凌乱的额发,道了句:
“洗澡,睡觉,还有…晚安,我的李涞。”
旭日如一个婴儿满月时的红鸡蛋那般,挂在远处的天边,小区里的树木花草刚被露水滋润过,在早霞的辉映下,熠熠发光。
翌日一早,李涞又到了阳台上,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插着腰眺望远景,直至闻到早餐的香气。封知武也是早早便起床,叫了外卖放在厨房,等李涞起床后放到微波炉里再加热。
李涞昨晚想了想,封知武给他车他可以不要,但是钱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杨柳的哥哥现在急需钱做手术,杨凤静一定会把编辑部卖出去,他知道编辑部是杨家人辛辛苦苦才发展开来的一个小公司,若是变卖,买不到一个好价钱不说,新老板也不定不会像杨家人一般为此呕心沥血。
他觉得杨柳被瞒了杨枫的病情已经够可怜了,要是编辑部也没有了,到时候那是小呆子说不定怎么哭呢!
李涞想了想,平时杨柳多么仗义,从前还曾经因为自己被吴墨守揍了一次,自己为了他可不能这么退缩窝囊!
“封…武哥,你昨晚那张卡,还是给的我吧?”李涞有些唯唯诺诺地问道。要想一下,昨晚他才坚贞不屈地拒绝了封知武的好意,现在又眼巴巴地开口,这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啊。他想着,以后可定要前瞻后仰了才拒绝封知武的好意,现在自己这不是自食其果麽?
“嗯?”虽然专心致志看着晨报,但也没有漏掉李涞一举一动的封知武,以为自己听错了李涞竟然主动开口问他要卡。
李涞以为封知武是不答应,或者以为自己是故意耍他的,连忙把杨家的所有事情都抖了出来。“所以,你这是为了别人才问我要卡的?”封知武问。
“嗯!”李涞心想,看在我侠肝义胆的份上,封知武应该会答应的。
而风知武却道:“那不行。”
“为什么?”李涞焦急,因为他交友不广,现在身边也只有封知武一个肯借大钱给他的螃蟹了。他那压根不靠谱的姐姐李和雅的钱都买衣服首饰去了;他那本来挺靠谱的弟弟李博加的钱都买热血漫画珍藏版套装去了。
“我只管借钱给你自己用,别人的事与我无关。”
“可是,那是我的朋友啊。”
“你的朋友现在还不是我的朋友。”
李涞没想到封知武会这样说,横下心道:“你借我钱,我以后一定会还你的,利息是…利息是…可是我没有什么可以还给你啊。”李涞丧气了。
“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勉强考虑。”
“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我先记着,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一言为定,我是不会赖账的。”
“你也赖不掉。”封知武道。
封知武看着信誓旦旦的清秀男子,心中是一片舒爽。路雪晴的建议果然是正确的:以退为进。有时候逼迫太多了,前进的步伐太大了,对方就不得不后退,甚至逃跑;而如果你放松心情,在开始犹豫的时候,退后些许,给对方一些思考的空间,可能他反而会像你靠近。
他嘲笑自己:这本是商场上的道理,他是已经用的滚瓜烂熟的,怎么反而一到了感情事上反而被古灵精怪的路丫头给提醒了呢?
李涞拿着封知武给他的卡,哀声叹气,杨柳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雀跃不已:“李涞,你最近又有什么烦心事吗?”杨柳可是难得看到李涞如此懊丧。
“我凑够钱买下编辑部了。”李涞苦着脸说道。
杨柳听言,好奇道:“这不是好事吗?”
“你个小呆子,你不会懂。”
杨柳看着李涞也不像想说下去的样子,便转头继续更自己的言情小白文,反正李涞想说的时候就会说,他真不想说的就是现在还不可以说。
李涞一边写着文学概论的作品分析,一边想,企业家和学生果然是不一样的,谈判技巧上便犀利许多,自己不过稍微松懈一下,便无端跟封知武签署了一个未知的可能丧权辱国的条约。
但乐天的天性让李涞很快便转换了心情,他想着,反正那些约定现在不过一个空谈,而自己手上已经握住了金钱,这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所以,管他呢。
乐观主义者的口头禅大多是‘随缘吧’和‘听天由命’,杞人忧天在他们眼里是在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跟杨凤静约了一个时间,李涞瞒着杨柳独自去了编辑部。
李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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