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挺好的。”
商辰逐渐减少了止疼药的计量，栾昇清醒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醒来之后，整个人恢复的都很快，商辰每次来都觉得很惊喜。他只能归结于体质不同的原因。
想想也是，换成个普通人，那些伤就足以当场毙命了。
栾昇接过药饮下，把碗递回给他。
“外面怎么样了。”栾昇不放心。
“一切正常，不然能天天这么过来陪你吗。”穆天齐说的轻松，栾昇也就信了。
虽说是比前两天又忙了不少，但总起还能应付过去。穆天齐倒也没骗他什么。
“吃些东西吗。”
“不了。”自从醒来后，除了强迫他喝的药，栾昇再未进过食。
“一会儿晚饭的时候，多少吃点吧。”
穆天齐看着栾昇的眼神中带着不少的期许，这反倒令栾昇不舒服起来。他还不如就命令他吃呢，他也就是不想吃，又不是吃了会死。
“嗯。”栾昇还是答应了。
栾昇觉得自从醒来后，穆天齐温柔的不像话。虽说穆天齐以往也未曾苛待过自己，但往常都是清清冷冷，甚至直接忽略自己的，后来相处的时间久了，情况虽然缓和了不少，但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这样，其实令他不大舒服。
或者说，还不大习惯。
其实不只是穆天齐，他醒来后，罗可良哲穆天柔铃铛等人陆陆续续都来过。除却铃铛一如既往的亲昵以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正常。他不敢问为什么会这样，但良哲无意的几句话却让他能猜到原因。
大概就是因为自责和感谢吧。
知道了原因，栾昇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反正他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至于其他人，乐意自责就自责去吧。
就是穆天齐现在这样，令他接受的着实不能心安理得。
穆天齐见他出神，出声问他怎么了。
栾昇一个激灵，抬手正好碰洒了穆天齐端过来的水。
“啊，抱歉。”栾昇下意识的想去够杯子，却见穆天齐抬手挡下他，自己弯腰拾了起来。
“烫到没。”
“没…”
“没事就好。”穆天齐见他没事，便又给他重新倒了水。
第38章 章·叁捌
穆天齐见没什么事了，就扶着他躺回去。
“难受了叫我。”穆天齐每次都这么说，栾昇却没一次叫过他。
因为他一直都挺难受的。
穆天齐坐回椅子上看着书，栾昇就合眼假寐着。
这种情况对于栾昇无疑是很痛苦的，穆天齐下了命令不让他下床，那他每日的能做的除了睡觉，就是盯着墙发呆。他其实是觉得自己的现下的情况已经恢复的挺好的了。
“待不住了？”穆天齐突然出声。
穆天齐看着他躺了还没多长时间，书都没翻了一页，翻身就翻了三次。
“嗯。”栾昇也不否认。
“那也好好躺着。”穆天齐知他躺着难受，搁谁这么躺着也不舒服。可穆天齐终归不是大夫，栾昇能不能下地，他也做不了主。万一商辰说的是真的，那再后悔可就没处找人了。
栾昇躺着不舒服，就把身子蜷了起来，似乎这样能好受些。
穆天齐也看着他也难受，起身坐到床边。
“难受得厉害？”
“没事。”栾昇本是不准备说什么的,但看着穆天齐神色柔和，竟是下意识的点了头。
“嗯。”
穆天齐对他突如其来的示弱十分意外，毕竟栾昇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无论多疼都咬牙死撑着。
但同时，穆天齐也意识到，栾昇此时不好受是真的。
这反而让他无措起来，心却跟着揪了一下。
“哪里…不舒服。”
栾昇抬头看他，回了句“没事了。”
穆天齐听着这句话不太对劲，栾昇此刻莫名得有些憋气，还有些委屈，翻身回去就不再说话。
栾昇的不舒服多是心理上了，也是因为伤势导致的心烦意乱，无名的火也因为身旁的人是穆天齐而无从发泄。穆天齐看着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闹脾气了。
穆天齐没见过他这样子，不自觉的想去揉揉他，伸出手却又打消了这想法。
栾昇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但心里难受是真的，胸口总有种憋着喘不上气的感觉，浑身又燥的慌。
“我去叫商辰来？”穆天齐小心翼翼的问着。
“不用。”栾昇又把自己往一起缩了缩，发出的声音也是闷闷的。
穆天齐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一点头绪都没有。可见他难受，自己也不好受。
“你在这儿啊。”暗室的门打开，罗可探头探脑的看向里面。
“干嘛。”穆天齐没好气。
罗可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你跟我发什么火。
“常泽刚才找你。”
“哦，来了。”穆天齐撇了撇嘴，起身准备离开。走之前又看了看栾昇，柔声说道。
“我晚饭的时候再过来。”
但栾昇没说话，连个动作也没有，依旧保持着面朝墙的姿势不动弹。
穆天齐也没再说什么，就跟着罗可先出去了。
“他怎么了。”罗可也看出了他俩不对劲。
“好像…心情不太好。”穆天齐也不确定是发生了什么。
“是吗，待着难受了吧。”
“估计是吧，我一会儿去商辰那儿问问吧。”
常泽找穆天齐倒也不是大事，就是赶上这几天还有生意过来，也不知道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