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人生不是没有捷径可以走吗?有多高?”
“最高120千米每小时,一路没有红灯。”
“是谁给你开的绿灯呢?不会背着我在外认**爹**娘了吧?在朝廷**啥的?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才逃得如此快?东三省当初沦陷时,也就是你这帮王八蛋怕死才弄丢了的。”
“娘,您想到哪里去了?是两码事。”
“你们这帮年轻人,遇到问题要么转弯,要么杀车原地打转,要是在过去,早给判逃跑分子。”赵桂芝看了看金国富继续说:“加油要排队,过路交费要排队,你咋就这么顺利到家了呢?”
“娘,加油有油卡,交过路费有etc卡,有了现代武器方便得很,再说,我还不是想您老人家才------。”
“别给我嬉皮赖脸讨好卖乖,我不吃你这一套。既然有现代武器,咋就没有找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你说的那两张卡是别人给你买的吧?自己好手好脚不晓得买,咋动不动就收受别人的贿赂呢?你回来看望我,这心里的确挺舒坦,可是,你拿别人的钱来看我,我这心里一下子就长满了毛,怪不得劲呀,总觉得你不够诚意。国富,两张卡多少钱?明天我叫你大哥买两张卡还人家好不好?”
“娘,您咋就不相信您儿子呢?”
“我的拐拐,金国富,你搞清楚没有,我现在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咋还有办法相信你们呢?就说你那车子,你这身打扮,就证明你是好人?”
“娘,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严重,万事往好处想。”
“这个社会病得还轻吗?不严重我还坐得起来吗?”赵桂芝捞起袖子,给金国富看她那**柴一样的手臂。
“娘,您------。”金国富紧紧地握住母亲的手,低下头,然后把母亲的手在自己的脸上亲。
“路上吃的啥?”
“服务区吃的快餐。”
“快餐?多快?”
“娘,就是简单的吃个便饭。”
“天呀,你们这些人嘴上说着简单,心里可不简单啊,那□□把红十字会都吃垮了,那还是简餐?听说她那个**爹也经常在外面吃简餐,吃快餐对吗?你们吃同一碗饭?”
“娘,别人是国家**部,我是厂里的技术工人,他吃皇粮,我吃食堂,不搭嘎。娘,您老把我和他们连起来想**啥子嘛,我有他们那么不要脸吗?”
“你跟我嚷嚷什么?”赵桂芝生气的看着金国富说,“我的个娘噎。自从中国富裕了,你们要过脸吗?你看看你们这身衣服,这条裤子,这双鞋子,这张脸,这两个手,那一件不是洗刷得很****净净的呢?”老人把鼻子伸到金国富的肩头闻了闻,然后笑着说,“还有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呢。”
大约停顿了半分钟,赵桂芝看着窗外的樱桃树喃喃自言自语:“这派头像个首长嘛,像个大款嘛,像个明星嘛,穿得多严实多漂亮呀,伪装得够可以的,简直是天衣无缝,看不出一点点败坏家门的破绽,一流的反侦探模样,了不得呀。过去伪装是为了搞革命,属于地下党,现在伪装得这么漂亮是为了什么呢?不是勾引别人的男人和女人!真不害臊!你去看你二哥你二嫂,他们在往田里背牛粪,挑猪屎,全身臭哄哄的,每一个城里人都会绕着他们走,但是,他们种出来的粮食不但环保**净,而且还很香甜,晚饭你好好尝尝,什么叫素质。”
“娘,您对我有意见就明说,别?*b罨笔落您儿子好不好?必要的时候您还可以给我几下子,儿子愿意光着膀子接受您老人家的批评。;
“我那里舍得打我的儿子呢?心痛还来不及。”赵桂芝盯着金国富,嘴唇和脸上的肉不停地颤抖,好像有千言万语要感慨,不知为什么,老人压低了声音,露出了慈祥的光芒:“一个人开一千多公里路来看我,我应该感到满足,如果要你发奋图强,也要等马儿吃饱了再走嘛,我就是心痛你们。”
赵桂芝抹开了眼泪。金国富赶紧帮她擦泪水,然后安慰母亲说:“娘,我不辛苦。在途中我还住了一宿。”
“为了安全不疲劳驾驶你做得很对,不过,晚上你在那里住呢?”
“酒店开的钟点房,休息四个钟头。”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开一百多次钟点房的就是你呀?谁准许你改姓宋的呢?马小姐咋没给我带回来呢?”
“娘,我一个人住。您咋把我和他们钩挂在一起呢?”
“谁证明你一个人?是我病糊涂了还是你联想丰富?难道他们父母还承认自己错了?你们这个时代的人出门穿得既**净又很有礼貌,这一点值得称赞,但是,你们不懂得责任,更不知道羞耻,把做人的底线抛在一边,睡在别人旁边,尽**些败坏家风的事,这太可怕了。”
“娘,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不会胡思乱想,多少还把持得住。”
“哈哈---”赵桂芝大笑起来。突然,她停住笑,板着脸对金国富说:“啊,今天居然有男人拿年轮来思考自己不出轨?居然有男人拿把持得住来安慰一个快要死的人?这个男人居然是我赵桂芝生的儿子,简直不可思议,我是为你感到高兴呢还是自豪?其实我是哭笑不得。你们自己看看吧,在婚姻法面前你们对道德不但闭口不谈,而且还包庇放纵和通奸,从来就没有那个男人思考过一个家庭的感受。”
“娘,这是人们的私生活,不该谈论,社会的进步就是爱有了自由。”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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