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滕煜发出不解的声音:“用药药倒了给送出去?这说的是谁?是李峰大哥?”
里正摸了把脸,这丢脸丢的也是李家的脸面,他还真说不出口,但也不能任由这小哥儿三番两次地跑过来,只得说:“唉,当年阿峰还没到年龄就应召入伍了。”
滕煜顿时作恍然大悟之状,没到年龄,那就是说有人虚报年龄了,虚报的肯定不是当事人了,那就只可能是这小哥儿的爹母也就是李峰的亲大伯大伯么,这事可做得真够歹毒的。
何老又插了把刀:“是啊,当年我途中碰到峰小子的时候,他就剩下小半条命了,也不知从个乡野郎中那里弄来的mí_yào,下的份量太重了。”
“喂喂,我也是你口中的乡野郎中,你可不要坏了我的名声,我可做不出这样昧良心的黑心事。”胡郎中不服气地叫道。
“哈哈,我不是说你呢。”何老笑着纠正道。
小哥儿原寄希望于院中其他人会帮他说些话,哪知不仅不帮还恶劣地说出当年的事,后来更是说说笑笑把他一人扔在门口了,小哥儿面色难看之极,这些人怎就这么没有同情心,那可是他爹母做下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而且他也在努力挽救这份亲戚关系了啊,他们都没看到他的努力吗?况且李峰他根本活得好好的又发了大财,怎这些人都站在他这边声讨自己家呢?
李峰放下阿林让他去找大毛二毛,自己来到明哥儿身边,抓住明哥儿的手,看向小哥儿时眼神却冷得像刀子:“你走吧,就像明哥儿说的,当年他们作下的恶事不是事后一句两句就能化解得了的,从我回来就没想再认下这门亲戚,你心里的那些想法更不可能实现,所以别白费功夫来打扰明哥儿了,否则……那就把当年的旧事拿出来让族里好好清算清算。”
那是他不想过分追究,否则算起来李从根家两口子做下的这些事,也足够将他们逐出族赶出村子了,之前黄四狗家做得还没李从根家过分呢。当然黄家能那般就被赶了出去,也是由于黄家在平山村的根基太浅,几乎没有人家帮他们说话。
说完也不看小哥儿是不是受得了这番威胁,李峰抓着唐春明的手就转身回院子里,一点没有将人放进院子里的想法,唐春明当然就更不会有了,随这家人怎么去宣扬他的名声,从他与赵家决裂的那一刻他就没想过有多好的名声,他更加不可能为了个虚无的名声让自己和自己人受委曲。
“好了,收拾收拾,摆桌子吃饭了。”仿佛丝毫没受影响一般,转过身的唐春明就笑着张罗起来。
“对,吃饭喽,明哥儿亲自下的厨,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哈哈。”何老响应道。
院子里的人都忙碌起来,没人再管门口的人,也没人注意那小哥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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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三叔公家,三叔公的小辈却没有三叔公来得那么固执,在屋里踱了几圈才停下来问三叔公:“三叔公,我们真的不去个人到唐家看看?您老当初不也说唐夫郎的孩子怎么说也是赵家的人啊,何况……”
何况他现在跟李峰那边几乎成定局了,李峰是什么人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后面的关系,上次来的叫余暮的军汉子真让人没想到,竟然是定州府那边的有品级的武官,在他看来,根本没必要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赵老三身上,而把跟唐夫郎的关系搞僵。
这两天都听村里说了,唐夫郎跟李峰不知折腾出了个什么生意都做到县城里了,连带着张长明家都跟着发财了,看看回来这大包小包的,不知挣了多少钱呢,多少人家羡慕着呢。
不用旁人说,他也能猜得出来,这生意做到了县城里靠的不还是那位余大人的关系,否则县城里的大户人家怎容得下他们?他们想依靠赵老三不也是想着等赵老三有了官身后,依托他的关系无论是做生意还是做其他的事,都能顺风顺水,不愁没财路。
可这赵老三也得干人事啊,眼下可好,同时招惹上两家的小哥儿,自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个烂摊子让他们跟着收拾,那沈大户家是那么好欺负的吗?这才是个秀才呢,就不把人放眼里了,他真不敢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样的人身上。
明明唐夫郎生下赵家的小汉子,是缓和两方关系的好机会,只要借着小汉子的名头唐夫郎不可能拒绝他们上门,再让小汉子一入赵家的族谱,唐夫郎怎可能再记恨赵家的那些事。
“瞎操心什么,”三叔公没好气地敲敲旱烟杆,又叭嗒叭嗒抽了两口,“我知道你们都是些什么心思,不就是看中李家那小子的背景了么,可那关系真能长久?有自家人的关系靠得住吗?再说了,那也只是个低品级的武官,文武向来不对付,你以为县里的那些官老爷们真能给他几分面子?哼,太过张扬了迟早会惹下事情来,等那时候你再看村里还有几户人家会巴结他们!”
“三叔公,可那也是先帝的时候了,当朝陛下可是很看重武官的。”先帝重文轻武那是天下皆知的事,可新帝上位后,很是贬了一批文官下去,又对边关用兵,提拔了大批武官上去,现在谁还敢轻视武官的?
“你小子到底不够稳重目光短浅,”三叔公眯了眯眼意味深长道,“武官地位提高了是不错,可那是什么时候,那是当今陛下正对北边用兵之际当然要给武官位子了,可眼下战事早就结束,朝廷里说得上话的还是文官,治理这天下靠的还是这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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