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喟叹着,似乎是对于自己的作为感到抱歉那样,声音里充斥了“笑”这个意味的甜蜜,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他跳下了床铺,像一只豹子那样轻盈灵活,动作却要多粗鲁有多粗鲁,他狠狠地压住了那个新室友、一个自以为全美都欠了他的、一身肌肉块却唯独没有长大脑的黑鬼(他不是种族歧视,……):“如果再让我他妈的听到你这么称呼我!”他咬紧了后槽牙的声音吱吱的响着,低沉的声音如同真的来自地狱里残虐的魔鬼,“我会让你知道——”他的手臂几乎就要卡断那个自认为有力量,能够掌控的家伙,“什么他妈的才叫做——婊、子!”
“听明白了吗?!”
“ye……s……”黑人从喉咙挤出来的声音,“sir……”
“婊/子!”他松开了钳制,痛击那个和自己同属性(指有能力施暴的这一类人)的腹部,在听够了忍受疼痛的声音以后才心满意足的爬上了上铺,重重地把自己摔上去,用一种除了用“淫/荡”以外再没有别的形容词的方式大声的长长地呻/吟出来。
他的噩梦,他的现实,他想起了那些恐怖的无能为力的记忆。那些侮辱他的字眼和词汇——是的!就是这么干!因为他是个小婊/子!就应该被那样对待!他喜欢那样!对!——他是一个淫/荡的贱/人!是娼/妓!是他妈的邪恶肮脏的sāo_huò!他必须被关起来!被虐打!被烫伤!被捅穿肚子!——妈的——他几乎就要在深夜的牢房里,在狭窄的床铺之间,廉价而无意义的崩溃!
他的人生简直糟糕透了,虽然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比他更糟糕的——就算他生在了一个以控制狂和暴力狂为最多的家族,就算他的亲舅舅在他小的时候对他性侵犯和xìng_nuè_dài,就算他曾经一度被某个(或者某些)他绝对无法抗争的大人物当作小狗一样的豢养……就算他二十岁以前的人生多数时间都是在和抑郁症或者其他的别的什么听起来更严重以及糟糕的玩意儿对抗……
是啊!就算是这样——也总是有太多的人比他要不幸和可怜。这个世界,不就是由不幸组成的吗?“幸福”——这就像是政治宣传的海报。
接下来,夜晚变得漫长,即使已经是凌晨。他瞪着眼睛不敢合眼,更不敢动一下,每动一下,他都会感到自己就快要灵魂出窍或者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杀死什么的冲动——他的认知失调,他的伪善,这些都在隐隐约约地影响着他,传达着:“虽然你不是一个好人,但是总要做一些善行来让自己变得好一些……那个冒犯了你的人,罪不至死……”
该死的善行!去他妈的!——而他真实的灵魂却在这样叫嚣着。
于是,直到天亮,直到早饭出监以前,他都像是一具僵尸那样硬挺挺地绷在床上,用一切的控制力去控制自己,一个手指头都纹丝不动——在他为了自己出色的自控能力自豪的同时,他想到了他的手指头——在逃亡的过程中,他花费了巨大的难以想象的代价和精力,经历了无数个煎熬的日子,才使得自己的手重新恢复到了曾经那个完美的样子。
植皮、骨折、手术、没有止痛药……
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上面了,结果事实却证明了这些痛苦的经历都是值得的。至少现在他所拥有的手还是那双手指修长笔直,指甲饱满端正的,像是一个艺术家会有的手了——这一切他都不在乎,只因为他记得佟沐曾经有多爱它们!
他有着无可救药对于女性的崇拜,这也就是他那些施虐对象没有女性的原因。而同时,他对于女性的崇敬也在于他绝对不会将自己的丑态暴露在她们的面前,并且同时还自以为是的认为女性应该存留的矜持、高贵和美好——他无法接受更多的有悖于他想象的现实,所以他更多的时间则用于远远观望和保护他认为他爱的女性,近距离接触的则都是一些他认为完全没有价值的女性(如妓/女或者骗子)——因为他无法接受、害怕认识到所谓的“幻灭”。
反正他的初恋情人早就已经让他幻灭了。而关于他这方面的病态,他的医生则认为这是因为他没有母亲的原因,而家族里多数又为男性。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有和好友赵博阳先生存在“兄弟”的情结了——因为赵母,季艾琳女士,对于他而言是一个相当于母亲这个角色的存在。(但他却永远也不可能会是那位可爱妇人的儿子。多可悲!)
“嘿!美人儿!”w在出监以后来到了他的牢房门口,“你在扮演什么?小木偶吗”
“你可真幽默!”an瞪着干涩的眼睛,视线牢牢地钉在眼前的墙壁上,没好气的回答。在他的室友躲避瘟疫和天灾一样的蹿了出去以后坐了起来,“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对侃!”
作者有话要说:
☆、独立番外一:事情其实是这样的…(1~5)
(提示:第五章背景下的恶搞独立小番外。注:我写的东西和我笔下的人物从来就没正常过,所以他们常常会不由自主的精神分裂,作者本人对此毫无对策,因为他们是自主而独立的。)
内容提要:当化名为“艾伦·圣·玛拉”的这个男人发现了自己“真实的身世之谜”以后……
他准备告诉所有人他们都是一些文字里的人物……
正文:
【 1、】
圣玛拉先生的新室友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而在此之前,他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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