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里,道:“知道厉害了以后就不准胡搅蛮缠了。这次幸好没受伤,只是肿起来了。”
徐韶珏喝了粥,问:“你吃饭没有?”
“喂你喝完粥我就下去吃,冰箱里有菜,热一热就好了。”
徐韶珏不说话了,张嘴吃掉他递过来的东西,吃到一半打了个饱嗝,又皱了皱眉头继续吃。瞿彦东拿着见了底的汤盆下楼,吃了些东西再上来,徐韶珏已经歪着脑袋靠在床头睡着了。
他靠边睡在床的一侧,连带被子也剩出了一侧。瞿彦东俯下身,轻轻地托着他的脑袋放到枕头上。他随即摆了摆脑袋,脸挨着他的手无意识地蹭了两下,喃喃地叫了声“瞿彦东”。
知道他多半是不会听见的,瞿彦东却仍是应了一句:“我在。怎么了?”
瞿彦东将手机塞回外套口袋里,提起地上的大包小包,冲不远处穿着粉红色小洋装的女孩道:“心仪?挑好了没有?”
“再等等我!我找漂亮姐姐把这个包起来送给爸爸!”
瞿彦东想起刚才电话里徐韶珏对他说的话:瞿心仪已经开始蛀牙了,你不准再给她买甜甜圈。
然而那一头的瞿心仪已经在甜甜圈上咬了一大口,兴高采烈地叫他:“爸!漂亮姐姐算好价钱了噢!”
瞿彦东只得走过去买了单,连着瞿心仪手里的蛋挞盒子一起拎到手里,一把抱起她往外走。
代孕之前徐韶珏也问过他,有没有想过他们将来的孩子是男是女?
他当时的回答十分真挚诚恳,说他希望能是个男孩。
这倒不是因为他更喜欢男孩些,性别如何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只不过假如那是个女孩,他和徐韶珏两个大男人需要面对的问题可就不止十个二十个了。比如说现在,即便一件事徐韶珏叮嘱他几千几万遍,瞿心仪一向他撒娇,他便丢盔卸甲,彻底没了拒绝的心。
从商场的这头走到那头,瞿心仪吃完了手里的巧克力甜甜圈,又望着餐厅招牌上的冰淇淋流起了口水。瞿彦东摇了摇头道:“天太冷了,不可以。”
瞿心仪扁了扁嘴,抱住他的脖子说:“好吧,我知道了。我来帮你提一个袋子,把刚才的盒子给我吧。”
瞿彦东抬起手,把买给徐韶珏的蛋挞递给了她。一转身,竟突然遇到了一个令他相当意外的人。
这样的距离,假装没有看到似乎并不合适,但贸然上前打招呼,以他们的关系也同样不妥当。
曹新娥却几乎同时看到他了。她非但看到了他,还认出了他。瞿彦东自觉他这两年混得的确是比过去更光彩了一些,交际圈也拓展的更大。就从这点主动搭话的改变来说,曹新娥大概是对他产生了新的印象。
“瞿先生?这是……你的女儿?”
瞿彦东惯性地拍了拍瞿心仪,道:“心仪,这是爸一个朋友的妈妈,你应该叫什么?”
瞿心仪眨了眨眼睛,磕巴了两秒后道:“叫……奶奶?”
话没说错,曹新娥的脸色却有几分尴尬。近些年瞿彦东没再和苏夷雪有过交集,但作为本市处级干部的女儿,她的私事总难以避免被人拿来说道,他也多少听闻了一些。苏夷雪和一个大学声乐老师在大前年结了婚,对方比她小一岁,两人暂时还没有要孩子。瞿彦东算了算苏夷雪的年纪,推想曹新娥对这段婚姻大抵是不太满意的,至今没能抱上孙子这件事恐怕也是她心头的一个大疙瘩。
曹新娥及时地转移了话题:“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女儿都这么大了。你女儿看起来像个小外国人啊。”
瞿心仪乖巧地对着曹新娥露出了笑脸,没有说话。
“是有一点,她妈妈是英国人。”瞿彦东笑了笑,“可惜长得有点像我了,反倒不漂亮。”
曹新娥问:“那你老婆呢?现在也在国内?”
瞿彦东料想她是没听说过关于自己结婚的消息,这才生了好奇。他对外的说辞一向很一致:“没有。我现在自己带她。”他见曹新娥似乎是愣住了,于是又补上了一句,“孩子懂事就好,也不难带。”
瞿心仪是在英国代孕的,这么说也不算是谎话。他不惧怕旁人对他和徐韶珏的关系指指点点,但也没有过分张扬的必要。
曹新娥果真“意会”了他话里的意思,当即适时地打住了疑问。她看着瞿心仪雪白粉嫩的样子,忍不住便要来逗。
“妈!”
三个人齐齐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驼色大衣的身影快步向他们走了过来。
“瞿彦东?”苏夷雪登时认出了他,热情地冲他招了招手,“我们得有好几年没见了吧?今天真是巧啊!”
瞿心仪推了推脑袋上的发箍,张口便道:“阿姨。”
苏夷雪诧异道:“这是你女儿吗?”
瞿彦东笑着点了点头,说:“是。”
苏夷雪一下笑出了声:“她可真是漂亮啊!看得我都想赶快生个女儿了。”
这时瞿彦东的手机响了。他弯腰把瞿心仪放下来,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苏夷雪立即摆了摆手示意他随意。
瞿彦东接起电话,徐韶珏嚼着东西口齿不清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我已经到家了,你还要多久?我二姐炸了春卷,你再不来我就把你那份吃了啊,凉了又不好吃。”
瞿彦东不禁笑了:“快了,再半个小时。”
徐韶珏说:“别磨蹭啊,等你放鞭炮呢。路上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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