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宇文荆摇摇头:“可能是我心性不定吧,这不是冰块能解决的事。”
谢师傅听了也只能表示爱莫能助,他把盘子端给宇文荆:“桂花糕好了,你慢点吃,这里还有呢。”
宇文荆顺手接过,她视线落在雪白糕点上,皱了皱眉。
“今天的糕点……似乎格外白。”
“哈哈,小姐好眼力,我换了一种粉,自带甜味,是南方来的,想着给您换换口味,应该更好吃吧?”
宇文荆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这糕点,半晌说道:“换回来吧。”
“啊?”
“我说,换回原来的粉,我喜欢以前的,不喜欢这种粉,我不喜欢太白的东西。”
谢师傅丈二摸不着头脑,只好点头。
宇文荆端着糕点,路上就吃了两个。她一边吃一边想着昨晚那场依旧不知道内容的梦,一不留神被桂花糕呛着了。
“咳咳。”她登时捂住了胸口,手上的盘子也应声而落,在楠木地板上摔得七零八落。
“小姐。”她在痛苦中感觉到有人出现在身边,非常用力拍着自己的背,那力道太大,似乎要把自己的肺拍打出来。
她背上受了重击,把桂花糕吐了出来,然后她转过身,那人已经一转眼跑去了厨房:“师傅,有没有凉水啊?”
宇文荆在她身后看着那人的焦急背影,然后她站在远处,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没多久秋棘和谢师傅一起跑回来,端着凉水。她小心喂宇文荆喝了两口,然后紧张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宇文荆摇摇头,半天才找回声音,还有些低沉:“你怎么在这里?”
她一边说一边向谢师傅摆手,谢师傅便立刻回厨房了。
“我早上醒来,想着来找小姐,有人告诉我小姐您在厨房,我就过来找找看。”
宇文荆垂下眼:“以后别乱跑,你刚来还不认路,跑错了地方就不好了。”
秋棘隐隐觉得这话里有着隐秘的讽刺和恶意,但她没有细究,只是认真点头。
宇文荆又咳了两声,扫了一眼地上的盘子,才陡然发现自己的脚被碎片割伤了。
她一向习惯赤脚,这楠木上雪白瓷盘和雪白脚背上都沾上了血迹,竟分不出哪个更加雪白。
秋棘被血渍吓了一跳,然后赶紧道:“您千万别动,我去找人。”
宇文荆看着红色血迹,有些疑惑,按理来说她对痛觉非常敏感,为什么今天被割伤了却没有发觉呢?为什么现在也不觉得痛呢?为什么,自己没有哭呢?
她抬头怔楞看着秋棘,然后说道:“你抱我回去我房间,然后去找林大夫来,大夫住在西苑,你找不到就问人。”
秋棘点点头,也没多想就立刻就把宇文荆横抱了起来。
她那一瞬间完全是本能的行为,甚至没去想她自己一个女人,要是抱不动怎么办。
好在宇文荆实在是瘦弱的紧,就像连骨头都是中空的,根本没有几两肉,连秋棘抱她都轻轻松松。
宇文荆在秋棘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靠着她肩膀,然后下意识碰了碰自己的小腿,真发现的没有感觉。
然后她用指甲又划了一下,还是没什么感觉。
她慢慢把手收回来,环上了秋棘的脖子,心里瞬息略过万千思量,最后记忆落在昨晚那一盒桃花糕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第11章 第十一章
秋棘小心翼翼把宇文荆放在床沿,然后就要跑去西苑。
大概因为失去痛觉让宇文荆心里有点发慌,秋棘走的时候她便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腕。
秋棘回过头,坐在宇文荆旁边,声音也放缓下来:“怎么了小姐?是不是疼。”
她心想宇文荆一定是很疼的才会这样,却不想宇文荆是因为不觉得疼才发慌。
宇文荆摇摇头,然后松开了手:“没事,你去找林大夫吧。”
秋棘被宇文荆这毫无踪迹可寻的怪异脾气给弄得不知是好,便只好出门去找大夫了。
林大夫来了以后看了看伤,觉得一点也不严重,便帮宇文荆细心上药包扎,然后他突然感慨道:“小姐真是长大了,以前您受了伤总喜欢哭,还老是发脾气,今天好安静啊。”
宇文荆又皱了下眉头,不想秋棘听见之后的话,便对着一旁站着的秋棘:“你去厨房把谢师傅做剩下的桂花糕给我端过来。”
秋棘点点头,瞬时看了一眼宇文荆脚上的细碎伤口,心疼之色几乎满溢。
等秋棘走后宇文荆才小声和大夫说:“林叔,我似乎,感受不到痛觉了,你帮我看看是不是中毒了。”
林叔吓了一跳,他取过银针,在宇文荆的小腿一个穴位扎了一下,见宇文荆果然没有反应,他登时就紧张起来,说道:“小姐,我要取您一点血看看。”
他说完又用力扎了宇文荆腿上的皮肉,然后打开床旁边的窗子。
窗子被打开后夏日的光亮立刻铺满了屋子,阳光下宇文荆腿上那滴血泛着青紫的颜色,色彩斑斓闪亮。
林大夫气得眼睛都瞪出来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怎么有人敢这样,竟然对小姐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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