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呢?”
“他不过是一个刚从国外回来,一时特别引人注意的局外人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你就没有别的心思?”
“我需要把个人所有的意识想法完完全全告知于你吗?”
“你就是不信任我?”
“我谁都不信,从始至终。”
“关泽予,他人知道你这么残忍吗?”
原曲凡走向冷漠的人,他想捧出他的心看看里面到底是红色还是黑色?
如果是红色,那么红色似火,它可以热烈燃烧;
而如果是黑色,它灰黑似毒,便杀尽一切。
关泽予说,“你知道我从十五岁就失去唯一的亲人,但你仅仅是知道我失去她而已,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从十五岁开始,每一天怎么生活,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从学校到居住的地方,我该如何度过,还有我在学校,是怎样的形势?”
“原曲凡,我告诉过你,不要去查我的过去,你就查到了我从小单亲长大,你还查到了我失去母亲的悲戚,那你想没想过,我一个人如何度过那漫长的年岁,我是不是该把一切如数都跟你细说,这样才算我对得起你?”
原曲凡一时回答不上来,他说,“可你现在……”
“是,你说得没错,我现在拥有了一切,看似拥有了一切,我要钱有钱,我想要势,肯定也有势,那然后呢?”
“我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在你的人生里,感情是最主要的线索,如果失去了这条线,你就找不到人生了,而我不一样,我有的是冠鹰这条线,我只能顺随冠鹰的线索找下去,那样我才能找到我的人生。”
原曲凡有些跟不上思维跳跃的人的步伐,他说,“我刚才说的不是这个。”
关泽予说,“我说的就是这个,不要揣测我的心思。”
原曲凡无话可说了,他抓过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想了想,一下子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泥淖里,昨天想到的突破口,为此兴奋激动得睡不着觉,哪想一大早赶来人家办公室兴师问罪却是被对方举列的各种似是而非的因由所阻塞。
关泽予看着心思百转的人,原曲凡组织不了语言去对抗眼前看似不会表达感情却偏偏能误导人家思路的总裁。
关泽予无疑是强大的,他的强大不在于他站得多高,也不在于他拥有得多少,而是在于他能避开任何的威胁,从而轻而易举的找寻并且明确自己的道路。
原曲凡昨晚想了一夜,他就想弄清楚在乎的人,他对蓝政庭到底是什么感情?没有人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百般的动用各种人力物力,就光光是查找资料这一块,他花出去的钱已经不是小数目。
关泽予刚才确实被惊到了,他怕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也怕多年来掩藏的感情被挖掘推翻。
那是生命里唯一的支撑,至少在跋涉艰难,举步维艰之时,他能靠着这么一点点动力坚持,努力的往前走。
原曲凡说,“我对你有多重要?”
关泽予反问,“如果我出现危险,前面就有一辆车开过来,你会怎么做?”
原曲凡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把你推开。”
“那么我也告诉你,我也会推开。”
“这样子吗?”
“不然呢?难道你要我抱着你等车子开过来?”
“可是,这不是答案啊。”
“哼,原曲凡,你为何就非得把一些疑难究得那么透彻呢?你知道生母和另一半跳到水里作为儿子的先救哪一个并不是人生的真题。”
“但那是一种现实的假设。”
“很好,你也说了是假设。”
“不对,等等,关泽予,你不能再把我的观点肢解,我问的是你有多看重我?”
关泽予说,“至少不会让你轻易在危难之中绝望。”
他说,“这个答案,其实已经很清楚了。”
原曲凡有些接受不能,“也就是说,我会陷入危难之中?”
“这是无法避免的自然灾害,我总不能让天不下雨,让地球不再旋转。”
“可是,这和我对你有多重要毫无关联。”
“为什么没有关联,如果你有危险,我可以置身事外,那么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关泽予!!!”
“我刚刚说了,不要去追究一些毫无意义的伪命题,那并不是人生的真题。”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么能言善辩,之前难道都是我眼瞎了吗。”
关泽予终于松了一口气,进入僵化场面的局势轻巧的得到缓和,也亏得自己反应够快,如果问题反复回绕着关于蓝政庭的出现的种种现象表明,那么接下去的就是不可收拾的坦白,我就是跟他过不去怎么了?难道对待故友是这样的吗?
工作已经够烦了,没想到还要分神处理这种举无轻重的话题,他瞬间感觉要虚脱。
原曲凡说,“早知道你这么无情,也怪我当初自讨苦吃。”
关泽予不再想客观平衡的大道理,他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原曲凡说,“能偛你一刀吗?不要命的。”
“别闹了,说吧,一大早上守候在这里,一副怒火冲冲,再不说,我又更对不起你了。”
“哦。”
原曲凡收敛了心神,他说,“正好有件头等大事,就想问问你。”
关泽予剑眉略微扬起,他低头翻开手中的文件问,“什么事?”
原曲凡略微失望,早知道人家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反应,但真正的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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