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能直接一点,偏偏要这样报复我?”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一切对于我来说有多难得,你轻易地就给毁掉了,欺负我这样的人,这就是你的能耐吗?”
阎云楷死死地盯着林真翕张的薄唇,那里不停地吐出质问的话,若是别人,阎云楷早句句都顶回去了。不是,他不是这样想的,也不是要报复林真。可林真知道吗?他们之间只有那凌乱得难以克制的一夜,林真是沉沉昏睡着的,只有阎云楷自己情难自抑。林真不明白他的心思,所以才会这样揣测他。
“别说了……别说了……”阎云楷脑子里理智的丝线已经处于断裂的边缘。
“你敢做,就要敢认!你敢么?你敢么?!”林真很少这样歇斯底里,可他太气愤了,如果不是手受伤,他真想揍阎云楷一顿。
林真没想到阎云楷会先发制人。林真的背狠狠地撞向身后的墙壁,骨头发出脆响,疼痛在身体里回荡。他的咽喉被阎云楷扼住,胸腔憋闷,喘息不畅。阎云楷沉重的身躯把林真死死抵在墙上,制住他的手腕,掐住他的脖子,让林真微张着口。阎云楷疯了似的啃咬着林真的嘴唇,含住他嫣红的小舌猛吸,仿佛要咬断吞到肚子里。
这突如其来的的变故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林真的手痛到极致,以致于嘴唇上的疼痛过了许久才慢慢凸显出来。他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阎云楷。他们的距离太近,唇舌交缠不休。阎云楷急促而灼热的呼吸喷在林真脸上,他的睫毛微微抖动,眼睛半闭着,表情狂乱而迷醉。他微微转动着角度,火热的舌头探得更深,在林真的口腔里肆虐。
林真徒劳地挣扎了几下,阎云楷把他挤在冰冷的墙壁和温热的身躯之间,林真胸腔里残留的空气仿佛都被他挤了出来。林真只能张大嘴巴,但他呼吸不到空气,唯一能得到的,只是阎云楷更加激烈的掠夺。
薄荷糖的味道,带着冷冽的辣味和一丝丝的甜。林真的身子一抖,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在什么时候第一次尝到这种熟悉的味道了。是他晕倒后从阎云楷家醒来的那天。
林真的舌头已经麻了,嘴唇上传来些许疼痛,就像是冬天嘴唇干裂出血的那种感觉。阎云楷得寸进尺,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的手从林真的脖子往下滑,在他的锁骨上轻轻摩挲着。
他真是太小看阎云楷了。这个人总是有更狠的招数羞辱他。污蔑他是小偷,现在又在学院的走廊里猥亵他。幸好现在是上课时间,否则林真只能投入学院外蚊蝇众多的水塘自尽了。
林真闭上眼睛,任由阎云楷的唇舌辗转反侧,权当被狗啃了。林真的手已经让他疼得一阵阵眩晕,阎云楷还在抢夺他肺部仅剩的空气。当林真感到一根硬硬的东西抵在他小腹时,林真彻底被阎云楷恶心到了。他还是低估了这位爷的无耻程度。林真慢慢抬起受伤的手,阎云楷知道他受伤了没力气,没有限制这只手的活动,而且小心地避开,没有压到。
林真的左手手背往墙上重重一拍,他闷哼一声,声音被吞噬在阎云楷的口中,阎云楷从热吻中惊醒,舌头一松,林真被蹂躏得红肿的舌尖终于没入带血的薄唇中,消失不见了。
他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顺着墙壁蹲了下来。白色的墙壁上有林真拍出的淡黄色痕迹,水泡破裂了,手上的伤更加怵目惊心。
阎云楷明白,他再也无法掩饰自己对林真的觊觎了。他用最粗暴的方式,在最糟糕的时机,表露了心迹。他退无可退了。
他索性不再解释,抱起林真就往外冲。林真在他的肩膀上咬出血痕,阎云楷也不肯放手。那块痕迹直到很久之后,都能看出淡淡的伤疤。阎云楷一直留着那块疤痕,没有除去,因为这是林真给他的,也只有林真,咬伤了云少,还可以毫发无损。
林真的手好了之后,继续在食堂打工。这天,林真从食堂出来,被学姐叫住了。
“林真,下午有空吗?能帮我个忙吗?”
林真下午第一二节没课,他本想去图书馆看书的。学姐让他帮忙,他当然不会拒绝。他和学姐在十二个学院里贴了二十多张海报,完工之后,手累得像是灌了铅。
傍晚两人是在学生街的小馆子吃的饭。偶尔腐败一把,林真有一些罪恶感。但林真早就发现自己的金钱观太偏激了,一味的省吃俭用并不能带来财富,只会降低生活质量。该享受的时候是可以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享受的,这不是罪恶,而是对自己辛勤工作的肯定。节流和开源相比,开源更重要。钱是挣出来的,不是抠出来的。林真现在在校内打着两份工,周末两天去市区帮有钱人家的小孩补习功课,收入很稳定。他不再错过三餐,偶尔吃腻了食堂,也会和学姐去周边的小馆子打牙祭。学院里林真一个朋友也没交到,虽然这不是林真本人造成的,但结果就是这样。学姐是林真在z大唯一的朋友,可惜的是,学姐已经大四了,明年六月就毕业了。
两人把点的菜吃得很干净,一盆米饭也吃光了。吃饱了之后,他们在校园里散步。金融学院左侧的花园,典型的欧式风格,修建得相当漂亮,有不少人来拍结婚照的外景。学姐驻足远观,新娘子拎着纯白色的裙摆,穿着高跟鞋,一脸幸福洋溢。
林真对这些没什么感觉,但学姐不走,他也在一旁站着。学姐却忽然回过头,对林真说:“林真,我们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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