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的话,秦见深吓了一跳,忙扔了手里的刻刀,回身抱住卫君言,连声道,“没有没有,阿言你不要误会……”
他想刻这个,本就是想亲手刻一个阿言,放在盒子里那两个小人中间,这样两个秦见深就有伴啦,只是他对雕刻这东西实在没什么天分,鼓搞了两天,就弄出了一坨不知所谓的东西,面前这一坨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真是丑得连他都分辨不出了。
明明一开始挺像一个人的,结果改着改着,就改成一团怪物了,惨不忍睹。
秦见深实在不敢说这是照着卫老三的模样刻出来的,连忙解释道,“阿言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喜欢你一个,你要是不放心,咱们两个不如去深山里隐居,这样我一直跟你在一起,见不到别人,自然就不会喜欢别的人了。”
秦见深说着心里嘿嘿笑了起来,心说阿言看不见别的人,自然只会喜欢自己了。
卫君言好笑的捏了捏他的鼻头,心说这臭小子倒是想得开,想走就走,当真是什么都不想要了,“你想刻什么,告诉我一声就是了,何必自己动手。”
秦见深手伸进袖子里摸了摸,这十几天的时间,他每天都会打开盒子看一看,基本隔个三五天,盒子里就会多出点小东西,他梦寐以求的钱袋子,还有些雕刻的小玉佩,每一次打开盒子,看见里面多出来的小东西,他都会惊喜得跳了起来,恨不得全都揣在袖子里,时时刻刻都揣在身上才甘心。
卫君言见这臭小子心情好,心里微微一动,直接把昨天雕的食指长大小的玉雕递到秦见深面前,顺便把桌子被这臭小子削下来的碎玉吸收掉,唔了一声道,“怀玉你别玩这个了,伤眼睛,看看这个,喜欢么?”
掌心上的臭小子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一条腿曲着膝盖,四仰八叉的横躺在地上,嘴唇微微张着睡得毫无顾忌,一点君王的形象也无,只是卫君言雕得精细逼真,连眼睑下一排细密的睫毛都清晰可见,肤色如玉,酣睡自然,让人看了不觉粗俗无礼,反倒看起来蠢蠢的憨态可掬,秦见深呀了一声,接在了手里爱不释手的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喜得眉开眼笑,“好可爱好漂亮!”
卫君言看着面前张眉飞色舞的眉眼,心里的都是满足和喜悦,心说他这辈子,要做的事,就是想方设法让这臭小子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无忧无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他不让这小子有桎梏和枷锁,不让这小子有抑郁的机会,让他心随所愿,心想事成,长长久久的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秦见深看来看去,忍不住把藏在袖子里的那两个小人也拿了出来,连同刚刚得的这一个,放在一起摆成一排,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心里又美又甜,想着自己在阿言心中原来是这副模样,心里就高兴得不得了,兴奋得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一个劲的念叨着,“好可爱……”
秦见深喜得眉飞色舞,卫君言哂笑道,“你这么大言不惭的夸自己,真的合适么?”
秦见深嘿笑了两声,侧身搂住卫君言的脖颈,眉飞色舞道,“阿言……我看那秦镶不错,是个做皇帝的料,咱们把皇位传给他怎么样?”
他说得一本正经,很像那么一回事,卫君言失笑,伸手使劲揉了揉怀里这个胡说八道的臭小子,应了一声,心说他爱怎样便怎样罢,再把他据在皇位上处理朝政,指不定要弄出什么乱子来。
☆、第53章 诈死埋名
秦见深说的秦镶,乃并州候秦文武的次子,年二十二,已立业成家,十六岁便跟在秦文武身边,帮着处理并州政务。
秦文武是个闲庭野鹤的浪荡子,整日与友人闲游作乐,平日并不怎么打理封地里的俗物,长子秦书颇有其父遗风,常年游历在外,因此看家护院的重任就落在了次子秦镶身上,秦镶说是次子,实际也算得上并州的主人了。
这些年并州民生安泰,百姓富足,功劳多半都能算在秦镶身上,难得这一家子兄弟和睦,安分守己,又加之秦镶之妻本家姓陈,乃是陈清之女,族里与礼部尚书林越也有些瓜葛,背后的势力一点不差,将皇位传给他,也还算稳妥。
只是怎么把江山交给他,颇要废些功夫。
皇帝禅位这等事,一个不好,便要引起天下动乱,虽然卫君言并不十分关心靖朝如何动乱,但苏衍统领三军,朝廷上当真出了什么事,苏衍跑不了要劳心劳力,加之卫斯年等人身在冀州,卫君言纵是再想直接带着秦见深一走了之,也得按捺下来,花时间好好谋划这件事。
诈死脱身这一计虽是老套,但实施起来简单,也比较靠谱,卫君言手里有一味药,能让人处于假死状态,时效三天,也就是说他在三天之内把秦见深捞出来,事情就算成了。
这件事做起来也不算太难,皇帝因上次伤了身,时时要吃药调理,御书房和寝宫随时都飘着浓浓的药味,皇帝身体不适,先前还能白着脸上上朝,后面就连卧榻不起了,病重的消息就这么走漏了出去。
皇帝此番病得久了,太医换了一波又一波,总也治不好,整个太医院愁云密布,人人都战战兢兢生怕下一个**开花的人就是自己,往民间招募神医的诏令也一道赶着一道发了下去,不过两月的光景,全天下的人都唏嘘不已,奔走相告,皆说靖朝的皇帝重病不治,怕是不行了。
任凭天下人熙熙攘攘,宫里是八方不动,除了御医来得勤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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