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头他都顾虑了江顾白的心情,此后事情,只要不在“情趣”范围内,江楚生自然也会听江顾白的,不过……
“哪怕我要你改邪归正,从今以后半点坏事也不做,你也愿意?”
江楚生闻言沉默了,他为人那般,要想走侠义道完全违逆了脾性,若一辈子都不能肆意,人生又有何乐趣可言呢?
江顾白轻笑一声,似是嘲他此刻的沉默,:“你看,江教主,你做不到!”
“我可以约束手下人叫他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至于下手狠不狠辣……你用剑杀人一样是杀,用毒杀人一样是杀,教中兄弟之所以服我,靠得不是积威,不是刑罚,也不是权力大小,顾白,他们的心向中元教教内,只因中元教行事肆意,不看任何人的眼色。”
“是,不看任何人眼色,所以看不顺眼的人想杀便杀,看得顺眼的人想抢便抢,这等,这等作风,怪不得是魔教!”
江楚生眼一利,凑到江顾白耳边,“你才住在武当山上几天?这么快就把中元教当邪教了?”
“我就是没住上武当山,那我也看不惯中元教行事!”
江楚生笑了一下,道:“你当教主时的确约束了下头的人不许作奸犯科,然而,这一条命令出来恁地突兀,却也叫许多坛主暗生怀疑……”
“我知道那举动会惹人怀疑,但若什么也不做,有违本心……”
“好一句有违本心,顾白,你分明对我动心,却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难道这般,便是不违你心了?”
“谁说我动心?你好不要脸!”
“没动心?没动心你脸红什么?”江顾白微微一惊,忍不住侧过脸去不让他看,江楚生却是笑道:“骗你的,没红。”
江顾白闻言,却是猛烈挣扎起来,似乎怒发冲冠,要和他打一架一般。
江楚生将人紧紧压住,一边笑一边道:“当初你为人沉静,叫我很看不过眼,现下这般模样,才是这个年岁时的男子应有的意气……”
“当初你自重身份,现下却不要脸!”
“你一口一个我不要脸,自己却光了**在我身下扭,顾白啊顾白,你这般扭法,我就算想要对你手下留情,那也无法。”
先前江顾白的裤子本来只堪堪提着遮住了小腹,但是身后却因江楚生的阻拦而光裸,江顾白哪里不知道自己光着**?可是江楚生这般压着他,他……他哪里又能推开他?
“江楚生!”直呼其名,江顾白的声音又羞又愤,浑身气得颤抖。半晌后头的辱骂却没发出声来,他想骂他,想打他,最好当初那一剑没有刺偏至他的肩膀而是他的心口!这样他现下就不用被他这般折辱。
江楚生看他这般便知道已将人迫得太过,本真的想与他来一场野战,却是收手,从他身上起来,半蹲在一边,“顾白……”
江顾白一下子把他伸过来的手打开,站起身将裤子提好,江楚生也随他站起,却不敢靠得太近,看他露出的腰臀十分心痒难耐,但这时候去碰去捏,只怕江顾白便要羞恼地哭了。
江顾白眼含热泪,显然觉得江楚生欺人太甚。收拾好了自己,拂袖而走,江楚生不愿意放人,一下子拦在他的面前,这么些日子来,武当上下暗自戒备得很,巡逻的弟子比往日多出一倍,连时间都紧密了许多,在这样的戒备下他想要不惊动武当上下带走江顾白,根本不可能,偏生江顾白又对武当情重,他想大开杀戒也不免顾忌。
当初江顾白错认他为自己杀父仇人却能帮他,江顾白自己觉得自己心硬,江楚生却不以为然,江顾白之所以不耿耿于怀,那是因为事情过去得太久,哪怕小时候有伤痕,这么多年来也已痊愈,而他又是极重恩义的人,生恩太过久远,养恩近在眼前,根本不会也狠不下心看他受罪。可是武当不同,武当活生生地立在这里,而且江顾白的生父未死,根在武当,他若是真敢害武当弟子,江顾白便不会原谅他。
“你挡在这里做什么?”江顾白怒道。
江楚生道:“武当山虽是武当派的地界,然而却从未有过不许旁人上山的道理。”
“哼,好狗不挡道!”他现下显然已极怒,否则不会口出这样的恶言。
江楚生眯了眯眼,沉声道:“顾白,你不该这般说话!”
“江教主敢做,便不许别人说么?”江顾白冷冷道,“你若是想找乐子,便去醉蝶轩风尘楼,那里的乐子要多少有多少,还不必在我这里受气!”
江楚生愣了一愣,这才明白过来江顾白以为他将他当风尘妓子调戏,“我找你不是为了取乐,这世上比你貌美之人又不是没有……”
“既然有,江教主何必寻我?时候不早了,我明日还要早起练武,还请江教主高抬贵手,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顾白,想不到你说话也能这般不留情面……”江楚生凝视于他,沉吟半晌,却道,“我知道你生气,但是现下要放你回武当山,却万万不能……”
江顾白后退一步,满面戒备,“你想**什么?!”
“我这也是没办法……”说罢,不待江顾白寻到路逃掉,便擒住了他点了他的穴道抗他上肩。
江顾白面部朝下,腹部被顶一阵欲呕,但是麻穴被点,全身酸软,江楚生轻轻抚了抚他的背,却道:“只能让你忍一忍,这么许久过去,沈修文又亲眼见我们两个在一起,武当山上,只怕很快就要派人来找我们了。”
“江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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