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伊斯坦王身份来的,桑达尔的桌子就得往右边挪一挪,我得坐主位。”
天审忍不住又吐槽了一句。黎鸿听着听着忍不住微微笑了笑。
伊休妲能被选为暴风神殿的侍女,其品貌自然是上佳。但伊休妲原本的样貌偏向于柔和宁静,当黎鸿作为伊休妲并改名为伊斯坦后,伊休妲身上的气质便成了沉稳与深不可测。
即使她轻笑着,面颊上还带着饮酒后微微浮现的红晕,那双碧绿色的眼中也如同深渊,只是看一眼便会令人忍不住沉浸下去,令人丝毫不敢轻视。
米思达尔的宫廷侍卫长站在桑达尔的身后,但他的视线却总是忍不住向这位来自乌尔克的“特使”看去。每看一眼,他的眉头便忍不住皱得深上一分。
当他见到这位穿着男式长袍的女士腰侧甚至配着把铁匕首,手指更是有意无意会在上面划过后,一想到就是这种品貌的人,竟然引得桑达尔想要赠出王后之都,那点不满立刻化为了牢骚。
他忍不住嘀咕:“智者卢加竟然是女人。是女人就算了,她这样的做法也未免不把我等男性放在眼里了?”
桑达尔王倒是不觉得黎鸿的行为举止有什么不妥,他甚至觉得这是率真可爱。能获得“智者”之名,想来卢加也并非循规蹈矩之人,她以男性的身份存活于世,行为举止自在些,不如平常贵族小姐们细致矜持简直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
更何况桑达尔也并不喜欢如同玻璃花一般的贵族公主们。
那样脆弱而虚幻的美丽,总让他生出一种,若是一个不注意,对方便会粉碎的错觉。尤其是他的妹妹,在爱上一个人又得不到回应后,竟然会因此而悲伤的死去——越发令桑达尔感到悲伤与遗憾。
桑达尔略垂下了眼,对吉纳多说:“乌尔克的新王,便是为女帝。你这样的说法,实在不妥。”
吉纳多颇有些不满,他低低道:“任凭她是谁,难不成真能与您争辉吗?”
桑达尔搁下了酒杯,不咸不淡:“先不提她从众神审判中脱身一事,但就为了她的人民,而敢向父亲举弓一事——吉纳多,你能做到吗?”
吉纳多失言。
桑达尔道:“你的言辞,对于这样一位王者而言,实在太过轻慢。”
吉纳多自知失言,低头认错领罚。好歹王宫够大,他们的对话并未传到旁人的耳中,只是很可惜。天审不是人类。
一直盯着那座的天审唧唧喳喳生气的将他们的对话和黎鸿复述。
黎鸿倒是不太在意:“不意外,反正等我打进日曜宫,他想说也没机会说。随他去吧。”
天审对黎鸿这种狂妄的态度,肃然起敬。
“鸿鸿,我觉得你真的有当王的天赋。”
黎鸿谦虚:“是玩策略游戏的天赋,谢谢。”
酒宴正酣,瑞嘉王瞅着时机正好,便拍了拍手。殿中原本柔弱、颓靡的音乐忽然停下,黎鸿与桑达尔王都看向了瑞嘉王。
瑞嘉王笑道:“有一支舞,想请二位欣赏一番。舞者虽不著名,但编舞者却是我的女儿玛朵娜,她年纪虽小,却已是我国最厉害的编舞着,这支舞更是她作品中的精品。瑞嘉向两位贵客献上这支舞,以期两位欢颜。”
黎鸿本身对舞蹈欣赏不太来,但她看了眼桑达尔,觉得自己不能输太多,便也笑着颌首,假装自己很懂的样子。
丝足声响,黎鸿才注意到这音乐与正常的舞蹈相比显得有些铿锵有力了些。
但她看了眼瑞嘉王,见对方脸上神色如常,便猜或许这舞蹈节奏较强。
果不其然,这些舞女出场起的舞步便次次踩在鼓点上,曼妙的身姿因此不仅一扫颓靡之感,甚至令人觉得一股爽利之感铺面而来。
天审道:“啊,这是乌尔克至尊王时期,一位著名的舞者为这位王跳出的‘英雄之舞’,但那支舞是单人舞,气势也更为悲壮一些。这只舞只取其意,重新编排,舞姿与音乐更加充满阳光与希望。看来瑞嘉王并没有说谎,他的女儿确实精于此道。”
黎鸿:“……你还懂这个?”
天审:“因为我不打游戏吧。”
黎鸿:“……”我竟然无言以对。
因为天审懂,黎鸿也不担心这个逼装不下去。于是她饶有兴趣地看了下去,也正是因此注意到了,当领舞者自一众舞姬中以一个纵跃亮相于众人眼前时,瑞嘉王那忽然变了的脸色。
黎鸿因此将视线全部凝在了这领舞者的身上。
不得不说,这领舞者的身姿极其妙曼柔软,舞姿更是绝佳。黎鸿扫遍了伊休坦的记忆,确定王庭里为神明献舞的宫廷舞姬的舞姿,都不及此人的一半。
而她的长发更是如同黄金一般流淌,湛蓝色的眼睛宛如最昂贵的蓝色宝石。
她的面上蒙着轻纱,但即使如此,也半点无损于她的美貌——甚至越发让人想要知道她面纱下的面孔,到底会有多美。
黎鸿眨了眨眼,越发有兴致了。
只可惜这位舞姬只给了她一眼余光,她的注意仿佛完全定在了首位桑达尔的身上,一举一动无一不在博得他的欢心,甚至因此而轻旋跳跃着上前。
黎鸿:“这舞姬是不是不太对?”
天审看了一眼,道:“正常吧,这屋子里有比桑达尔更好的王老五了吗?哦,你不行,你在性别上就被排除了。”
黎鸿:“……”可恶,有点生气。
话虽如此,但她仍有些不甘心的看着这位舞姬向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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