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神奇的是,他居然还有点期待。
只要不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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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究一觉从下午两点睡到了凌晨,醒过来的时候看了眼微博,发现关于两个主播到底谁开了挂的事风向已经一边倒了,轻笑了声,翻身下床。
sun基地里,一队队员的宿舍全部都在三楼,和训练室在一层楼。
余究出了门没走两步就到了训练室,三个人都在认认真真地练着,压根就没有现在是凌晨的感觉。
他倚在门边,看向那个空位子,问道:“他人呢?”
问的是胡斌,谢天抬头看了一眼,没敢说话;贾成皱了皱眉,也没说话;就六六心大,吃着辣条喝着可乐,手下依旧不停,按着键盘道:“斌哥啊?一晚上都没来,好像请假了。”
“请假?”余究眯眯眼,笑着转身。
基地对青训生们有门禁,差不多就快到时间了,一般这个时候老夏都是在楼下跟青训生们训话。余究走到一楼,夏祖在里面,他就没进去而是站在外面随便扫了几眼。
这栋楼中间那部分是空的,在底下抬头就能看见顶。汪丛明是个俗人,平生两大爱好,一是数钱,二是洗照片;基地从一楼到三楼到处都是历届队员捧回奖杯的照片,他还嫌没地方给他挂。
而在青训生训练室正对的地方,二楼玻璃围栏的正下方,挂着的照片是全基地最大的一张。
余究看过去,照片里的青年眉头舒展站在颁奖台上,浅浅笑着,身边是一起奋战的队友,身后是万千激动的人群,鲜红又灿烂的国旗披在身上,眼中却有一丝看不清意味的神色。
那是他自己,去年在柏林拿回四排金锅的时候拍的照片。
每一期青训生一进基地就会被这张照片吸引,一边憧憬一边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站在那样万人瞩目的颁奖台上,他们都觉得这样一张照片是所有电竞圈追梦人毕生的追求。
可是余究却觉得,这张照片真的太丑了。
丑到他看着那个地方,眼前浮现的却是另外一张脸。
……
“队长好。”
“队长好。”
“队长晚安!”
青训生的声音把他从回忆中拉回来,余究转过头,看见几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一脸激动地围在他身边,想上前又不敢的模样简直真实的他都想笑出来。
“还在这干嘛!没练够回来继续练。”老夏暴躁的声音从训练室里传出来,几个孩子立马吓得就要跑。余究勾勾唇,示意他们赶紧回去睡觉,还是有几个小鬼走了一半又返回来。
“队长,预选赛加油!!!”
余究怔了一怔,面前几个青训生全都是一脸激动的模样,脸上的笑都快兜不住了,几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他,饶是余究都被盯得害了臊。
夏祖见他们还不走,刚准备把人拉回来再复一次盘的时候,余究浅浅笑了,一边酒窝微陷,“好,我会加油的。”
青训生听到队长这样说,激动得都快跳起来,又鞠了个躬才跳着回了宿舍。
余究突然就想到楼上那个小替补,也是这样一声回应就能开心很久的样子,没忍住,等一楼就剩他跟老夏两个人的时候问:“真没一个能打的?”
他看这群孩子认真的样子,一点也没当初他说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啊,明明淳朴的很。
夏祖被他拆穿,笑瞪他一眼,“态度是不错,技术就那样。”
余究乐了,问:“你当初也是这样跟贺晚说我的?”
夏祖随口道:“没,你进队没两天他就出国了。”
说完觉得有些不对,转脸看余究却还是微微笑着的模样,不免愣了一愣,“怪事,以前跟你提贺晚的时候你不都一身低气压吗,这次怎么了?”
余究笑:“没怎么,就是才想起来我一进队他就走了,有点可惜。”
就跟他对了一次狙,贺晚还不一定记得当时青训营里一个连id前缀都没有的青训生。
余究抬抬下巴,问夏祖:“出去走走?”
现在是凌晨一点,外面有点冷,余究队服穿在身上,风从四面八方钻进去,将衣服吹得稍鼓了鼓,平时看着也不多瘦的一个人,现在竟然感觉有些羸弱。
这个念头出来的一瞬间,夏祖就愣住了。余究其实一点也不瘦,就算是个网瘾少年,也会经常锻炼,个子又蹿的很快,刚进队的时候才一米七多,现在已经186了,怎么看都是一大好青年的模样。
可能是因为前面有贺晚这个先例的原因,所以就算余究17岁就入了一队,刚成年就带着sun一路走过来,老夏都没觉得什么。
可直到刚刚他才想起来,贺晚是个天才少年,贺晚接手sun的时候,sun正在往上爬,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可是余究,到他手里的sun其实是一盘散沙,还是士气低迷的散沙。
这个少年,硬是用自己的双手筑了一堵墙,将散沙凝结成了堡垒,又用肩膀扛起了天,将sun送到了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风吹了眼睛,老夏感觉眼睛有些热,往前走了两步,问他:“你前两天不是说要拉个人进队吗?什么时候进来?”
余究愣了一下,笑,“我还没跟他说。”
这下轮到夏祖怔住,“为什么?”
“我不敢说,怕他不愿意。”
老夏脚步顿住,侧过脸看这个浑身是光的少年,“不对啊,还有什么是你余神不敢的吗?”
直接去国际赛场上挑衅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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