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这么说话,晋枢机,你太嚣张了!”
晋枢机转身,轻轻弹了弹潭影剑鞘,“收回你的剑,景衫薄,你嚣张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你们这么热闹?重华,你要和夜照公子比剑吗?”赫连傒从走廊另一端走过来。
晋枢机冷笑,“没命奉陪。”
楚衣轻对他比手势道,“你是什么态度?”
晋枢机转过头,“请你明白,我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哥哥来的心情。初次见面,不用现在就想管我。”
楚衣轻丝毫不在乎他恶劣的态度,只是对卫衿冷比了个手势,“带回去。”
“是。”卫衿冷答应,上前拦住他,“小侯爷,得罪了,请随我们回谷。”
“怎么,我不肯的话,还要绑回去吗?”晋枢机笑。
云泽拉扯着大嗓门,“你不肯?你的小命就在我家公子手上捏着呢,就你这病恹恹的样子,能不能活到二十年,那得看我家公子怎么治。”
晋枢机别开一条路,“能不能活,我不在乎。”
赫连傒一把拦住他,“跟昭列公子回谷治病吧。真的出了事,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晋枢机不说话,赫连傒握着他肩膀,“回去吧。缉熙谷是武林圣地,你也从来没去过啊。”
“放开他!”不知什么时候,商承弼也到了这里。
赫连傒抬起了放在晋枢机肩膀上的手,商承弼一把就将晋枢机扯过来,“一眨眼看不住你,就要到处乱跑吗?”
卫衿冷上前一步,“商兄,家兄请晋公子回缉熙谷治伤。”
商承弼点头,“自然要去。”
卫衿冷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景衫薄,“还不去叫照夜过来。”
景衫薄也不说话,打了个口哨,照夜还在小跑,提剑就跃在马背上,一夹马肚子,飞一样地跑了。
卫衿冷低头,“没管教好小夜,是衿冷的错。”
楚衣轻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坐在云泽准备好的马车上。晋枢机却不坐马车了,“驾骖,叫赵将军送匹马我骑。”
商承弼原是不该惯他毛病,可想到他不肯和楚衣轻同乘一车,心里又舒服了些,便叫跟在后面的侍卫让了两匹马出来,同他并骑而行。楚衣轻丝毫不以为意,默默坐在车里调息,此行一路,还未走出十里,卫衿冷却突然跃马向前,再走不到一里地,却见景衫薄已经同人打得不可开交。
“小子,伤了人就想跑吗?”一伙山贼打扮的人围住了景衫薄。
景衫薄潭影尚未出鞘,“我两位师兄在此,不愿伤人,你们最好不要挡道。”景衫薄闯荡江湖,向来就是想砍谁就砍谁。商衾寒亲自放出话去希望大家照看着小师弟,他眼上纹着燕子,手上长剑坠着燕子,但凡长眼睛的人,见到这位夜照公子都只会躲着走。景衫薄这两年来,常找些江湖上恶名昭著的人挑战,他剑法精绝,被他找上的人,没有一个能躲得过他的刀剑双杀,小小年纪就闯出极大名堂。因为他杀得都是恶人,缉熙谷又是何等出身,他仗剑江湖道的日子,路过哪里就有大地的名门大派相邀,人人恭维年少有为,是以,景公子的江湖路是一路畅通无阻,绝没有碰到过半路拦道的。这起人假扮山贼,说是劫马,可别说是卫衿冷,就连景衫薄自己也知道,除了于家,整个江湖都没人敢拦他的道。
卫衿冷知他们不愿在商承弼面前暴露身份,索性抱拳道,“在下缉熙谷卫三,不知各位英雄有何指教?”
“爷不知道什么卫三卫四,爷开营扎寨就缺匹宝马,小子,把你屁股下的畜牲让出来,爷就放你过山!”为首的男人故作粗俗。
晋枢机一骑随后就到,“谁耐烦和他们唱戏,于家的人,你不杀,我杀!”
“侯爷且慢!”卫衿冷拦住,“各位大王,既然是扎寨少马,我这里是一千两的银票,请几位大王挑匹好马吧。敝师弟的照夜玉狮子虽然不是俗物,可后面那位商兄(胯)下的,才是名驹。”他一句话点出了商承弼身份,这些人互相看了看,果然犹豫了。
那领头人上来接了银票,“既是如此,多谢公子厚赐,就请几位上山寨,用些薄酒吧。”他说到底还是不让景衫薄走。
景衫薄闯荡江湖以来何曾向别人如此示弱过,如今见三师兄好言好语节节退让,他们还咄咄逼人,索性握住了手中潭影,“我师兄是留你们的命,再不让开,我手中的剑,就等不住了!”
“既然等不住,景公子就不必等了!从今往后,你都不必等了。”那些山贼打扮的家丁之后,缓缓推出一辆马车。
两个守在车前的士卒打开了车门,于同勋坐在车里,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正是缉熙谷随侍岳丹墀的长侍荆无伤。
看到荆无伤,连楚衣轻都下得车来,师兄弟三人一齐行礼,“荆师兄,师尊身体安好?”
荆无伤点了点头,“几位公子放心。”
楚衣轻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动声色地将景衫薄拉到自己身后,卫衿冷也下意识地挡在景衫薄身前,“荆师兄,我们正要回谷里去,师兄若不嫌弃,正好一路同行。”他说着就指坐在马背上的商承弼,“这位商兄,是第一贵客,近日又有喜事,二师兄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师尊定是心里喜欢的。”
荆无伤自然猜得到商承弼身份,又对楚衣轻行礼,“恭喜二公子。不过,这次出谷,是世尊有一句话要我带给小公子,送完了这句话,我就要回去服侍世尊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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